一次陷害不成,必然会有第二次,只是少商没想到,那背后指使之人用的竟还是与上次一样的路数,不管怎样,非得扯上她
在宫中待了几日,程少商肩上的伤也好了,便准备出门去松松筋骨,可谁知,她刚出长秋宫,就有一个宫女跑到了她面前,慌慌张张地塞了条手帕给她,接着人就跑没影了
毋庸置疑,这手帕,肯定和三皇子有点关系,看着宫女已经跑远,少商也没想着去追了,她将手帕摊开,看见上面绣的字,果然一看就知道是三皇子的,而后又有一张纸条飘然落地
应是情诗之类的,程少商来了兴趣,霍无伤都没写过这东西给她,她得好好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然而她还未及拾起地上的纸条,有一只手便抢先拿了去,抬眼望去,不是霍无伤还能是谁?
不过,今日的他似乎与往日不大一样,衣裳换上了平日不多穿的白衣长袍,玉佩也是之前未曾见过的花纹,连发冠都是新的
有古怪,程少商故作轻薄,贴近他道:“你是哪家儿郎?好生俊俏,与我进屋聊聊,可否?”
霍无伤见她开心,也便陪着她演,他今日可是精心装扮,怎能不上场?
“不若娘子先解释解释这情书手帕是怎么回事吧,嗯?”
可被他一声娘子叫得脸红了的程少商,哪还有心思继续下去,她让霍无伤赶紧进屋商量正事,边走边还用手帕扇风以作掩饰
“这情书写得倒还不错……”
两人进屋后,将纸条平铺在桌上,一同看着上面的字,程少商看着什么“辗转难眠” “日夜思卿” “梦中犹念玉容” “唯盼与卿欢好,以周公之礼相待” “巳时镜湖相见”之类的话,还觉得有些意思
她却没注意到身边的霍无伤已经握起了拳,咬牙切齿,写这情书的人真是唯恐他不去找三皇子算账,竟如此下流!
然而没等他说什么,少商又有一问了,“周公之礼是什么礼?”
看着少商一脸纯良地发出此问,霍无伤心中的气顿时尽消了,还好少商不懂
“你,你暂且不用知道”
程少商也没追问,只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继续想着后续之事,“哦,那镜湖我还去吗?”
“去,我同你一起,想必三皇子也已经被人诓去了” 霍无伤说着便要去牵她的手,谁料少商却躲开了
“等等,我去拿个东西”
程少商小跑着进了内室,出来时犹是十分欢喜,霍无伤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朝她伸手,“好了,走吧”
就这样,霍无伤带着程少商,少商拎着一小挂葡萄,两人朝着镜湖方向去了
湖边的三皇子已然等了许久,他自从听了霍无伤的计策后,便日日入宫向母妃母后请安,就等着人来诓他,今日才终于等到了
镜湖边,这三人相见,一句话还未说上,霍无伤便将手帕情书丢向了三皇子
“子晟,你这是何意?”
三皇子开始说话了,程少商眼看戏要开场,便站到一旁,准备边吃着葡萄边看戏
“三皇子多次招惹我新妇,又是何意?”
听得此言,三皇子自然是否认的,他拾起手帕,反问道:“子晟,手帕情书,这些难道不是轻易就能伪造的吗?”
“可那手帕上绣的字,已是铁证,况且你是皇子,谁敢陷害?”
少商听见铁证两个字,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那三个字还能叫铁证?
三皇子事先是不知道上面绣了什么的,故而他展开手帕时,“三皇子”三个字赫然入目时,饶是他修养极好,此刻也忍不住想骂骂咧咧了
“子晟,究竟是你傻还是我傻?”
寂静,一片寂静,三皇子说出这话后,除了湖中偶有锦鲤跃出水面,再落回水中的扑通声之外,便再无人声,确实,霍无伤也有些无言了,他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清新脱俗的陷害手法
还是程少商走到他身边,提醒了一句,“无理取闹,闹他”
于是霍无伤便继续了,“不管怎样,你对吾妇有不良心思,简直可恶,若非惦念已久,怎会写出那样不堪入目的东西来!不要仗着你的身份,便为所欲为!”
“你觊觎吾妇是事实,我家少商容貌姣好,才情过人,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你有嫉妒之心,对否?”
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子晟说这话还真是不心虚,三皇子心里吐槽着,可表面上却拂袖而去,似有怒意,“霍无伤,你当我是什么人?既如此,你以后不用来见我了!”
至此,这一出戏方才罢了,程少商手里的葡萄也只剩下了可怜的两三个,霍无伤走过来时,少商又正好将剩下的葡萄塞进了嘴里
“少商,我方才说了许多话,有些渴了,想吃两个葡萄” 霍无伤盯着她的唇,话中之意已是十分明显
可程少商眼神中却尽是无辜,只将葡萄梗递到了他面前,“呀,没有啦~”
此时正巧几个宫女路过,霍无伤只好接过她手中的葡萄梗,复又牵起了她的手
“好,咱们回去再说”
“说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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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