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出院已经是几个星期后的事情了,出院仪式很壮大,医院都是来看望的粉丝,他朝她们挥了挥手,没多做停留。
当天晚上,他推掉了之后所有的行程,订了一张前往冰岛的机票,从空城到了首都雷克雅未克。
他不知道丁程鑫口中的小木屋在哪里,只是在城市附近荡着。
天色将晚,他随意找了一家外头装修的挺漂亮的民宿,打算先在这住一晚,突然视线被一堵贴满便签的墙吸引了过去。
花花绿绿的,都用英文写着自己的愿望。
也许是那张紫黄交汇的便签太显眼,马嘉祺一眼就看见了它。
"It always has fire in the future."
未来总有星火。
马嘉祺轻念出声,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这是他在十七岁那个兵荒马乱的年纪,第一次在微博上发表的关于丁程鑫隐晦又冲满爱意的文案。
他轻轻撕下那张便签,拿下它走向老板,说着一口流利好听的英文。
“请问先生,您对这张便签的主人还有印象吗。”
民宿的老板很热情,接过那张便签刚看一眼便开口“噢,是的,我知道。这是那位从中国来的丁先生写的,他来这三年了,人也非常好。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回国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板在提起丁程鑫的时候眼底好像闪过了些许悲伤。
马嘉祺觉得内心有什么在翻滚,他努力调整好语气“丁先生他…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吗。”
“是的,就在这附近湖边的一个小屋子里。那是一个很棒的木屋。”说完老板上下打量着他“你和丁先生认识吗。”
马嘉祺把情绪压到最低处。
但那句“我是他爱人。”依旧没有说出口。
突然,老人像想到了什么,猛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又看了一眼马嘉祺。
“您是…马先生吗。”
马嘉祺看清了那张照片,是他们五年前在空城的雪天里拍的。
“是。”
民宿的门敞着,冷风飕飕的往里吹。
“丁先生他…经常和我说起你。”
老板让马嘉祺在桌旁坐下,替他到了一杯热咖啡。
马嘉祺小抿了一口,咖啡很甜,至少他尝来是这样。
“他…说了些什么啊。”
有期待,也有害怕。
老板只是笑了笑,过了很久,像是下了某个决定,他给他递去了一把门钥匙。
“你不用质疑,丁先生他,一直一直都深爱着你。”
.
冷风扑到他的脸上,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感觉眼角湿湿的。
小木屋离民宿不远将近黑夜,下半年的极北总是昼比夜长。所以他一眼就望到了那间挂满星星灯的屋子。
很亮很美,是他会爱的风格。
马嘉祺微微扬起嘴角,向着那片光走去。
屋子不算大,但很温馨。很干净,看得出是有人替他在一直打扫。
他望着房内的每一个摆件,陌生又熟悉。
先是客厅里的那只柴犬公仔,耷拉着舌头,和马嘉祺养的那只一模一样。再走到二楼的阳台,那里挂着一个吊床。记得以前录综艺的时候,马嘉祺总以后的家里一定要有一个吊床。
往里走,是一架钢琴一个话筒和一个音响。
他觉得自己被太阳包围了。
琴谱还没有收进去,他小心的拿起,一张一张的翻着。
《刚刚好》、《我们俩》、《小星星》、《特别的人》、《我爱你》……
一张一张,都是马嘉祺曾经唱过的。
他拿着那堆琴谱,坐在钢琴的椅子前。
这一刻,压抑了三年的情绪喷涌而出。
唱歌从来都不是丁程鑫的强项,马嘉祺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傻子拿着钢琴谱皱着眉头日复一日练着琴的样子。
“真傻。”
他用手轻抚着那些已有皱褶的琴谱。
“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嘛。”
“在这里和自己较什么劲啊。”
此刻的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微的蓝绿光,琴的位置正对着阳台,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景色。
他缓缓打开琴盖,里头的东西让他忍不住笑出声。
每一个琴键上都标着音符,好像生怕自己漏掉一个音。他温柔的抚摸着这些音符,然后按下琴键。
“承认不勇敢,你能不能别离开。”
“很多爱不能重来,我应该释怀。”
一句一字都在诉说着马嘉祺那份遗失了三年的爱。
阳台外的天空早已极光泛滥,美得让马嘉祺的世界溃不成军。
“也许,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颗,小星星。”
他离开钢琴,走到阳台上,湖面有天空的倒影,让马嘉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像是生怕惊扰了住在这个仙境的小精灵。
四周的雪景和极光完美的融入到了一起,璀璨无比。
“阿程”一滴泪落到了心里。
他哑着嗓子轻唤。
“极光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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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