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童耀今天对闹钟的声响雷打不动的躺着。直到外婆敲起木门的发出的“咚咚”声。他才意识到,太阳从东边升的正快。
“童仔,咋还没起嘞?哪里不舒服?”外婆关心的问。
“嗯,有点头疼。”童耀说完便起了身,他拉开了门,看见外婆亲切的眼神。
外婆摸了摸他的手,再捂了捂他的脸,又将手探了童耀的额头然后放下来测着自己的额头。
“快把鸡蛋吃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外婆说话的语速快了些,然后又去拿出了温度计。
……鸡蛋?应该起早点的。童耀想着,却不敢再让外婆操心他急的洗漱,然后再吃早餐时外婆把温度计让他夹好。
“外婆,以后你多睡会。”童耀再补充道:“饭,我起了再做。”
听出童耀的关心和自责后,外婆先是慈祥的笑着再安慰道:“没事滴,外婆刚好睡够了起来看看童仔的饭做的怎么样了。”
外婆的身体出了些小毛病,好像是什么胃里的肠打结了,当时住院了还做了手术。这也是他休学的原因。
不知不觉,十分钟就那样过去了,外婆眯着眼看着温度计,三十八度三。
外婆静静的看着他,吃完再催他穿鞋穿外套,然后牵着童耀他的手就那么牵着一路。童耀看着,那双牵他的手已经有皱痕了。
他想起,以前镇里搭戏院。外婆的这双手也是这样的牵着他,时不时慈祥的往下看那个活蹦乱跳的小男孩。现在,他比外婆高了,可外婆还是时不时往后面看。不同的是,眼神多了关切,急切。
开了退烧药,回去的路上他看见了秦话。对方似乎意识到有人在注意着他,转头便和他四目相对,但外婆牵着的手在往前拽着他的身体,对视不过也就短短几秒吧。回家的路上,阳光正好六十五度照在童耀身上,让他暖乎乎的。
外婆原本是为童耀请一天假的,奈何童耀却觉得好些了非要去学校。
此时,阳光正直头顶如果不是童耀发烧。他会仿佛间隐约的感觉到这是夏末。
童耀进入教室,和几个自来熟的男生打了招呼,正准备坐下,教室门口就又来了一个男生。
童耀等着秦话坐下,他也坐下了。
“下午好”童耀说。
“嗯,下午好。”
听完对方回话,童耀还是被发烧折磨着,他便趴桌子上睡了会。附阳理中是有午休的,童耀再次醒来已经是听着几句古诗在耳朵边回荡了,是同学们的课前朗读。
童耀拿起保温杯喝了口热水,清醒后发现自己背上多了件外套,他还泛了一身汗。童耀看着旁边的人,他也在睡觉,他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秦话的胳膊,见对方醒了。
“你的吗?”童耀问道。
“嗯”秦话轻轻发出声音。
“谢谢”
“嗯”他迷糊的说完,迷糊的再次睡下。
那声“嗯”过后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但是这片寂静持续不久。语文老师一进来就直接了当的抽背诵,因为背的是《琵琶行》所以她一次性抽了三个,说分段背。
这要巧,童耀就是第二个。
“好,请抽到的三位同学站起来。”语文老师接着说:“锦佳你先来。”
“元和十年,予左迁九江郡司马。……”语文课代表是一个叫冯锦佳的女孩子,声音很清晰。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冯锦佳清晰流利的声音停留在这。
接着是语文老师的,他看了一眼多媒体然后说道:“童耀接下去。”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童耀磕磕绊绊背到了:“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背完,就可以坐下,他坐下时已经不想听后面的人背完了没,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就这样他迷糊在了梦里,直到他旁边的桌子晃了晃他才再次醒来。
“我得去请晚自习的假,你让我一下。”秦话说。
童耀清醒后,微微说道:“我也去请。”
说完,童耀看向外面。窗外的太阳好像提前西下了,乌云布满了天空,在某个眨眼的过程开始结成小水滴灌于土地。
他们像那天一样一前一后的进去,再一前一后的出来。
“秦话,”童耀顿了顿问一下:“你有伞吗?”
秦话,看了看外面,雨淅淅沥沥的打过发黄的树叶,溅出一些在过道里。看了一会,秦话说道:“走吧。”
走吧?去哪?
他们下了楼,秦话知道童耀的身体不适就说道:“你在这等一下。”
“好”
秦话往左边跑去,童耀猜测是去了宿舍楼。不久,少年高挑的身影便又回来了。秦话撑着伞,童耀拿着请假条过了保安那关。他们就默契的同一个方向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早上那家医院。
“伞给你”秦话看着他又接着说:“我得进去。”
“嗯,好”童耀又想说什么,但他没说出来。
少年,已经急快的跑进了大门无了人影。童耀就握着伞,向杏南巷走去走了不久就到了熟悉的小院,他发现外婆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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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