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到了最热的时段,蝉鸣声不止,汗流如雨下,张哲瀚跟龚俊穿着四五层戏服,依旧如胶似漆,脸上的笑容比烈日更灿烂,两人经常打些无聊的赌,谁先ng就给全剧组买水,输的是龚俊,兑现承诺买了水给大家,只给张哲瀚买的奶茶。
张哲瀚在一旁让造型师整理妆容,嘴里叼着吸管喝奶茶,龚俊看他奶茶沾在嘴边,忍不住调侃。
“憨包,口红都让你吃没了。”
张哲瀚不管不顾,上前两步作势要捶他肩膀,龚俊一把抓住他手腕,往怀里拉近,又伸手将他粘在唇边的奶茶沫拢去。
“就这么爱喝奶茶吗?平时看你挺养生的嘛。”
张哲瀚从龚俊怀里往外退出来两步,化妆师们跟上来继续调整妆发。
“也没,可能老龚买的奶茶好喝些呗。”张哲瀚说完朝龚俊撅着嘴唇,又继续咬着吸管。
面对张哲瀚时不时的有意撩拨,龚俊是一点辙都没有,张哲瀚就是吃准了龚俊在人前不敢拿他怎样,才更加蹬鼻子上脸,毕竟私底下他可占不到半点上风。
龚俊想问问是哪个公,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张哲瀚喝他的“牛奶”的样子了,但看看周围的摄像头,四处拍摄花絮老师们,也就只敢脑内想想,面上只好打着哈哈。
下午要试马,张哲瀚是会骑马的,并且骑的挺好,龚俊拍的古装戏不多,骑马的机会不多,但也是会骑的,这次是要两人共骑一匹马,周子舒受伤被温客行劫走。
张哲瀚先上马,顽皮地骑着马遛了半圈再返回龚俊身边站稳,龚俊左手抓住Z哲瀚手下的握杆,长腿一胯,将张哲瀚整个包裹在怀里,在龚俊上马的时候,张哲瀚倾身拍着马身安抚好马匹,待龚俊坐稳了,右手抓过Z哲瀚手中缰绳,张哲瀚收回拍着马身的手,顺势搭在了龚俊抓住握杆的手背上。
张哲瀚在遇到龚俊以前,在感情上没这么疯过,他不知道自己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就是爱上了龚俊,他根本无暇思考,幸福的情绪揣了个满满当当,没想过爱上一个男人的后果,来不及思考未来,他只知道他每时每刻都想跟龚俊肌肤相亲,哪怕离开龚俊身体的温度,一秒也难以呼吸。
夏日炎炎,两人都穿的单薄,试戏时都只穿了戏服内衬,张哲瀚整个松懈下来,身子向后靠,后背让龚俊的胸膛整个撑住,脑袋也向后靠在龚俊肩上,过分亲密的姿势,让龚俊变得异常兴奋,吞咽着喉结,心脏鼓动着,透过薄薄的衣裳,击打着张哲瀚的后背。
张哲瀚又何尝不是艰难地克制着想要扭头亲吻龚俊的冲动,即便如此,难抵他使坏的心,发泄似的故意借力将臀部向后拱拱,磨蹭得龚俊难以自控,咬住嘴角平复下心跳,用脑袋轻轻撞向张哲瀚的头,以此报复回去。
确认马匹安全,两人换上戏服,在马下准备正式拍摄,一旁工作人员在给马匹检查,张哲瀚故作虚弱,微曲双膝,将脑袋靠在龚俊怀里,又伸手拍了拍龚俊胸口,龚俊假意往后撤离,让Z哲瀚失去支撑,一边想要逗弄张哲瀚,一边没忘记确保他的安全,伸手在袖子里抓住他的手腕。
第二次一起上马,要比第一次熟练了些,龚俊一袭红衣,Z哲瀚穿着囚衣,虚弱的靠在他的怀里,龚俊抱着张哲瀚骑着马跑了起来,投入到戏中去,剧里温周二人经历一出出磨难,感情似知己又更甚知己,互相救赎之后不知能否换来桃源般的惬意生活。
龚俊此时抓着缰绳,忍不住想,要是他跟张哲瀚能有个未来该有多好,真想就这样骑着马带他逃离剧场,丢下名声,抛弃一切,只过普通的,两个人的生活。
但是这只能是想想,龚俊提醒自己不能这么自私,现下的一切他该满足了,他不能替Z哲瀚作出任何决定,现实的他还给不了任何未来的依靠。
自从两人有了深入交流后,形成了心照不宣的习惯,互相等待对方一起下戏,然后一起吃饭,饭后一起散步回龚俊的酒店。
张哲瀚发现龚俊的强迫症十分严重,龚俊本人是绝不会穿睡衣以外的衣服躺在床上的,张哲瀚一开始不知道,每次一来就往床上一趴,开始斗地主,龚俊则收拾房间,洗漱锻炼,然后过来整理他弄皱的床单,最后靠在一旁打游戏。
张哲瀚喜欢在床上翻滚,一会儿靠着龚俊的肩膀,一会儿枕着龚俊大腿,龚俊玩着游戏,也能兼顾着整理床单,玩的晚了,张哲瀚自然就会住下,龚俊会给他准备好换洗衣裤,睡衣也是龚俊偷偷新买的,等他洗完澡,帮他把衣服洗干净,当然包括手洗裤衩,一开始Z哲瀚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也就习惯了。
有次张哲瀚忘拿睡衣进去,直接赤身走了出来,龚俊不算近视严重,只有一百来度,偶尔会带着眼镜看剧本,张哲瀚一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幅光景。
龚俊穿着真丝黑色睡衣,依靠在床头,带着细框木质纹眼镜,侧脸轮廓深邃,跟平时不大一样,是禁欲的性感,张哲瀚光着身子直接蹦到龚俊身上。
结束后,张哲瀚有些精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睡到一半,突然惊醒,只因身旁没了龚俊的体温,急忙穿上一旁的睡衣,赤脚下床去找寻,看到厕所里的光晕才安下心来,推开门发现龚俊正在给他手搓裤衩。
张哲瀚有些无奈,这会儿至少是凌晨三点了,龚俊注意到张哲瀚光裸的脚丫。
“瀚瀚,去把鞋穿上,别着凉了。”
张哲瀚听话,穿上鞋又返回现场发出质疑。
“这都几点了,干嘛不明天再洗,大不了就扔掉呗。”张哲瀚只觉得心疼,白天龚俊要拍戏,晚上还要照顾他,现在大半夜还在这洗裤衩,该多累啊。
“唉,没事儿,我就是不洗完睡不着,老惦记着。”
张哲瀚算是知道龚俊这强迫症有多严重了,打那以后都会留意些,毕竟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
戏拍摄过半了已经,这场是温客行替周子舒皖发,把自己从小佩戴的发簪送给了周子舒,并帮他戴上。这在古代算是定情和许诺,更何况这发簪还是武库的钥匙,算是温客行将自己的全部家当都送了出去。
张哲瀚是接的头发,龚俊给他插上发簪时扯疼了张哲瀚,赶忙俯下身察看,感受着贴在耳侧属于龚俊的气息,张哲瀚羞红了耳尖,想到戏里这场算是温周二人的大婚,张哲瀚自动带入了他和龚俊,全然不觉这不过是一场戏,醒了就没了。
下戏后中场休息,张哲瀚回到房车,拿出好久没用过的镜子,仔细看着镜子里仍旧插在头上的发簪,又回味了一番刚才的一切,忍不住拍下自己戴着发簪的样子,发到网上,配文:我有镜子了。
镜子在他们江西话里的发音其实就是俊子,张哲瀚从未想过自己恋爱起来会是这般痴迷模样,他只是胸口凝聚的爱意太多太多了,光是言语和身体的表达,不足以倾诉干净,忍不住想要将所有的美好爱意分享出去,不能直抒心意,只好隐晦的将爱意宣泄,想要告诉全世界:
他拥有了龚俊。
收到张哲瀚满腔的爱,龚俊当然也想要予以回应,他偷偷看了网上所有跟Z哲瀚相关的内容,想要了解有关他的一切,有段很久前的采访里,主持人问Z哲瀚:如果有机会,你会选择送给心爱的人什么花来表白呢?
张哲瀚没跟人去表白过,也没给人送过花,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会选择白玫瑰。
从采访里获得信息,龚俊特地找到一家花店,每天都会赶早起床去订上最新鲜的那束白玫瑰。可毕竟片场人多,龚俊只好取下一朵放在助理那,等到了片场再送给Z哲瀚。
收到花的张哲瀚又羞又喜,他收花的机会不算多,基本都是粉丝或朋友送的,还是因为戏杀青或者庆祝他的作品上映,总之没有收过这种意义的花。
“这花真好看,我等下把它插保温杯里好了。”张哲瀚将鼻尖凑到了花前闻了闻,香味很清淡,他觉得白玫瑰跟龚俊很像,干净纯洁,又美丽。
“别,保温杯不是泡了枸杞吗?不差这一朵儿,我那还有一大束呢,下戏了去我那拿给你。”
花当然都放在龚俊那,毕竟每次去拿最后都变成一场运动结束,哪还有什么力气抱花走。
只不过龚俊依然每天都会给Z哲瀚送上一朵白玫瑰,张哲瀚老说他木讷,不像温客行那般会说话,龚俊也确实不大会用言语去表达爱意,但是他愿意尽自己可能的,将这份感情传达给Z哲瀚,虽然笨拙,但这是他所有的真诚。
有次张哲瀚忍不住问龚俊。
“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吗?就这样天天给我送?”
龚俊担心他觉得自己轻浮,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当然知道,是纯洁的爱。”
张哲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低垂着羞红了脸庞,龚俊也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笃定了这份爱意,他走过去将张哲瀚抱住,他两都忍不住在心底幻想。
这部戏要是能一直拍下去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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