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他的房间位置设置的很巧妙,站在窗前微微垂眸俯视,就能看到大片的山荷花,夺目的山荷花时时刻刻在提醒王一博什么。
王一博点起一根烟,慢慢抽了一口,浅灰色的烟雾从薄唇边溢出,横烟模糊下明明灭灭的火星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山荷花的白被偌大的玻璃阻隔,没被玷污。
王一博的睡眠不好,他睡不着,就站在一块相对封闭的地方发着呆,沉默与黑暗将他包裹,王一博陷在这片黑暗中,只有父亲的钢琴声和母亲的读书声,将他一步又一步拉下去,逐渐冷漠,疯魔。
一个精明的复仇骗子在黑暗中缓缓踱步到钢琴室,弹奏双亲的遗音。
烟被灭掉,在烟灰缸中掉着灰点。
庄园的隔音很好,肖战没听到昨夜直到下半夜才渐渐堙灭在琴房的琴音。
一束光大喇喇的透过浅色窗帘,打在肖战挂着生理性泪珠的眼眶前。
肖战微微侧过头去,王一博送他的那根冰冷的素链在蚕丝被中添了些温度,肖战神情有些愣,长睫轻颤,下意识用手抚上去。
王一博,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什么都没顾忌过了。
肖战偏头避过光想着。
肖战闭了闭眼,呼吸有些颤抖,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的,但没有所谓的,王一博,不管之后如何,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肖战低下头,双腿曲起,把脸埋在被褥中,这些天总会自做聪明的克制远离,但没有人是傻子,心知肚明,默契缄默。
一个又一个念想冲破理智的枷锁,赴上一条不归路。
肖战抬起头时,两行泪水滴湿了被褥,是从未示人的脆弱。
肖战在这个世界,接受这冲击观念的一切时,怎么可能永远淡定,永远接受,肖战当了近五十多年的古代人,在大燕学经书六礼,世家皇权,揽巍峨金宫,看妃娥百态,观冷剑厮杀,又在皇权之下以男子之身,顶着众人的复杂目光,入喜轿,进王府。
肖战见过江南的烟波浩渺,扬州的满楼红袖,京城的繁华诡谲,北疆的黄沙漫天……
肖战后半生再怎么当个贤明君后,也不能忽略他是一个掌权者的身份,他站在高台俯视众生。
这个时代教他要人人平等。
肖战和爱人共同抚养过一儿一女,他看过这个世界诗书记载的“千年万岁,椒花颂声。”的具象化。
梁院长说肖战对历史的很多见解都格外令人惊讶。
每当这时,肖战都只笑笑不说话,因为他们躬身研究多年的很多东西,在肖战的前世,再平常不过了。
肖战的正常,是痛苦的。
肖战有时候下意识对别人抬手,用免礼的姿势,但午夜梦回,也会将前世今生记岔掉。
唇边漫起苦涩,肖战无奈的笑了一下,脸上的泪珠还未来得及擦。
“陛下,我是上过皇室玉蝶的,你名正言顺的君后,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对吗?”肖战对着空气,似在对自己的理智催眠,轻声细语的道。
半晌,拭去泪水,拿起一旁的手机,熟练的打开,找到在B市好友的电话。
“喂?”
“喂,老肖,那阵风把我们的肖大校草吹来了?”老友在电话另一端熟稔的调侃。
校草这个名号从上幼儿园就跟鬼一样缠着肖战,直到现在。
“别贫。”肖战仰了仰头,揉了揉睡久的脖子,声音慵懒道:“听说你谈恋爱了?”
“???谁传的?我这个月相亲,不是人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人,哪来的恋爱给我谈?”老友一脸菜色,抱怨道。
“不,你记错了,你谈恋爱了,还要在玉江的游轮上办一场必须情侣才能参加的游轮晚宴,不是吗?”肖战眼中闪过狡黠。
“……”电话里的老友木着脸戳穿他,“你不会是铁树开花看上谁了然后不好意思约人家拿我做筏子吧。”
“Bingo。”肖战懒懒抬手,好看的手在空气中打了个响指,挑眉笑道:“可惜了这是无奖竞猜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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