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了!战哥”王一博几乎是喊出来的,脚尖无意识地轻点地面,像随时要跃起的蝴蝶。电话那头突然安静,紧接着传来翻书的哗啦声和椅子挪动的响动。
“等我五分钟。”肖战的声音带着笑意,王一博靠在贴满舞蹈海报的墙上,数着秒针等。
远处的晚霞把云朵染成蜜糖色,他盯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忽然发现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十分钟后,视频通话弹了出来。肖战的脸出现在屏幕里,额前碎发微微汗湿,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身后是有些暗暗的走廊,暖黄灯光勾勒出他温柔的轮廓。
“给我看看合格证?”他伸手虚抓了下,眼里盛满期待。
王一博把手机翻转,镜头对准桌上平整铺开的合格函,指尖轻轻抚过烫金的校名。
再转回来时,肖战已经举起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个正在加载的快递单号:“猜到你今天出成绩,上周买的烟花,明天就到。”
“还差文化成绩呢。”王一博把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亮晶晶的。窗外不知谁在练习《天鹅湖》,弦乐声飘进来,和肖战说话的声音缠绕在一起。
“校考也值得庆祝的,我们博哥努力这么久,当然值得。”肖战忽然压低声音,像是怕吵醒走廊的寂静。
王一博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耳尖迅速烧起来。他别开脸,假装研究天花板的吊灯:“肉麻。”可攥着手机的手却更紧了,屏幕的光映得他眼底有细碎的光在闪。
王一博听着肖战絮叨着烟花的种类,忽然觉得,那些在练功房咬着牙坚持的日夜,那些摔在地板上又爬起来的瞬间,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圆满的答案。
王一博考完试后立马去找母亲,他走进母亲住的房子,握着母亲递来的蜂蜜水,玻璃杯壁沁出的水珠在虎口处凝成细流。
窗外的紫藤花架投下斑驳光影,母亲系着碎花围裙在厨房煎牛排,滋滋作响的油星溅起时,她还轻快地哼起了《夜来香》。
"尝尝看,是不是比上次进步了?"母亲将煎好的牛排摆盘,金黄的溏心蛋颤巍巍卧在黑椒汁里。
王一博盯着母亲腕间松垮的玉镯——那原本是贴着皮肤的,如今却能塞进两根手指。
“妈,我舞蹈专业课拿了第一”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母亲切牛排的刀顿了顿,阳光掠过她发间新添的银丝,在桌布上碎成星星点点。
“我们小博最厉害了。”母亲笑着夹起一块肉,却在送到嘴边时轻轻放下,“最近胃口不太好,你多吃点。”
王一博看着母亲推过来的餐盘,喉咙发紧。那些藏在抽屉里的药盒、私人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深夜里断断续续的咳嗽,此刻都化作锋利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心上。
“等我努力考上北京的大学,到时候可以经常陪着你了。”
苏宴依旧是轻轻一笑,没再说话。
暮色渐浓时,苏宴靠在摇椅上看书。书页她指间翻飞,在她脸上看不出破绽。
“妈,等你病好了,我们一家三口就一起去旅游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
他蹲下来,握住母亲冰凉的手。苏宴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茧:“好啊,等花开得最盛的时候。”
夜风掀起纱帘,王一博看着母亲的薄发在月光下轻轻颤动,突然觉得,或许有些安慰不必说出口。就像此刻,他静静坐在母亲身边,听着毛线针碰撞的轻响,任时光在这一刻悄然凝固。
凌晨,王一博还是睡不着,他翻看所有关于母亲病的案例与治疗,给所有认识的朋友都打听了权威的医生。
他给王景鸿打电话,王景鸿表示明后天就会带着人来到北京照顾母亲,让王一博先安心回去准备考试。
这一夜王一博彻夜未眠,从小到大,他想要的都能得到,从来没有怕过失去什么,这是第一次,他如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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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