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多心高气傲,现在就有多害怕多狼狈。
阿加德昨天还死皮赖脸的要跟着白砚宁回家,真带着他来了又怂的不敢进去。
“不是怕我跑吗,怎么又怂了?”白砚宁几乎是拽着他往家的方向走,没想到吸血鬼居然也会害怕见家长。
阿加德挣扎着想要后退,眼神和语气都染上了哀求:“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街上频频有人把目光投向他们,大概是觉得一个将近190的大男人被一个矮了一个头的女孩子拉着走很奇怪吧。
白砚宁无奈的看着身后的人,接着拉他往家走:“不用你准备,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
安抚也不见得有效果,阿加德就是不肯进去,生怕她的父母对自己有意见。
“笙笙?”一个清朗的男音从身后传来,带了一丝不确定和小心翼翼。
阿加德听见这个亲密的称呼,也顾不得内心害怕了,一下整理好了自己眼神警惕的看向那人。
男人绝对不是在喊他,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他们俩人很近,那就只有……
白砚宁身体也不由得一僵,缓缓回正身体看向喊自己的男人。
“斯梅德利……”她隐约记得贝蒂只有这么个小名的,至于这个男人大概就是记忆里的那个青梅竹马。
男人听见你的声音内心更加确定,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笙笙,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白砚宁刚要回应,就感觉身后的阿加德拽紧了她的手,阴暗道:“他是谁?”
斯梅德利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同样用疑惑和不解的语气问道:“他是谁?”
白砚宁顿时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的说不出话,好在家门及时打开,出来丢垃圾的母亲正巧撞上了这修罗场的一幕。
但她的眼神聚焦并不在两个男人身上,而是精准锁定在了白砚宁的身上。
“笙笙……”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毕竟离贝蒂被吸血鬼抓走已经有半年之久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
在确定了此人就是自己的女儿后,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她:“笙笙啊,你可让妈妈担心死了……”
不知是不是受她情绪所感染,白砚宁的鼻头酸了酸险些掉下眼泪,回抱住母亲。
母亲站在门口与她诉说了许多,思念担忧顷刻间感染了氛围,连斯梅德利都不自觉的抹了抹眼角。
“母亲,我们进屋说吧,我还带了客人呢。”
白砚宁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家门口还真不是说事的好地方,更何况她还带了个客人,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女儿身后。
“好,好。”她推开家门,将几人迎了进去,上下打量着她口中的那位“客人”,“笙笙,这位是?”
肯定不能说明他的身份,简直是自寻死路,白砚宁早就编好了故事等着了。
“母亲,当时我被吸血鬼抓走,是这位叫杰里的先生救了我,还将我带回去治疗被吸血鬼伤了的创口……”
她叽里呱啦的编了一堆,将阿加德塑造成了一个绅士的好人,还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母亲听白砚宁描述的内容,对阿加德的影响又好了几分,自来熟的握着他的手聊了起来。
阿加德有些抵触这样的身体接触,想要抽回来但被白砚宁眼神警告了,只好忍着不适笑着回应。
斯梅德利坐在她的另一侧,看着侃侃而谈的模样有些难受,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臂。
白砚宁转过头去,对上了他满是顾虑的眼睛,感到有些疑惑。
毕竟她不是贝蒂,她只是有着贝蒂记忆的寄生虫罢了,在她的记忆中对斯梅德利的感情大概就是妹妹和哥哥一样的。
“笙笙,这几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他看得出来,白砚宁和她带回来的男人关系不一般,还分外亲密。
“我……”她又该怎么解释,才能使这一切变得合理。
他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与质问,一副非要问出结果才肯罢休的模样,这让白砚宁有些头疼。
阿加德一面和她母亲聊着天,实际上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她身上,听见俩人的对话顿时有些烦躁。
“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我们笙笙了。”母亲还没察觉到身边的火药味,笑盈盈的和他道谢。
阿加德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却又有些咬牙切齿:“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另一边的斯梅德利也看出了白砚宁的为难,盯着她的眸子看了两秒,叹了口气举手投降:“算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能强迫你。”
没过多久贝蒂的父亲也回来了,看见一屋子人顿时傻了眼,关上门再次打开又是同样的景象。
他怔愣了几秒,直到看清了人群中的白砚宁,更加不可置信。
“笙笙?”他大步走了进来,盯着她的面孔仔细观摩了半晌,才确定下来这真的是他的女儿。
“父亲!”印象里贝蒂和她的爸爸关系好过所有人,相聚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是雀跃的,没忍住跳起来拥抱了他。
阿加德和斯梅德利见状同时站了起来,但又想到了什么,同时讪讪的坐下。
“这位是?”父女交谈了一会才想起屋子里貌似还有个陌生的面孔。
母亲抢先给他介绍了阿加德,这倒省去了她亲自动口,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吃起了水果。
父母聊着聊着就出了门,说是要给他们做一桌菜好好庆祝一下。
门一关上,房里的火药味顿时收不住了,阿加德率先抓过白砚宁的胳膊想要将她往自己身边扯。
好在她十分了解阿加德的性子,早就做好了准备没让他轻易扯动。
斯梅德利见状也不甘示弱,拉着她的另一只胳膊往自己身边扯,谁也不让谁。
他们倒是扯开心了,白砚宁可痛了,干脆两臂同时发力挣脱了他们的手。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要拔河是吗?”她站在两个大男人面前,明明身子小小的但散发的气场却很强大。
斯梅德利和阿加德都不敢吱声,低着脑袋像两个犯了错的孩子。
白砚宁看着他们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逮着阿加德就开始教训:“他就算了,你都多大了还跟他抢。”
他也不知哪里听出来了偏心的意味,顿时火冒三丈但又不敢对着她撒气,只好把气撒在了幸灾乐祸的斯梅德利身上。
“你谁啊!凭什么和我抢她!”
坐在一旁吃瓜的斯梅德利突然被点起来挑衅了一顿,也不甘示弱道:“我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两人突然就吵了起来,不顾白砚宁的劝阻,自顾自的吵架偏要争个高低,谁也不让谁。
“够了!”白砚宁扯开即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站在他们之间大声的吼道。
她没有先去说阿加德,反而将目光投向斯梅德利:“你什么意思?”
从他的话中就能听出不对劲,这男人哪里有吧她当妹妹看,分明就是对她有意思才和阿加德争执不休。
“……”他沉默了,默默坐下别过头不看他们。
“斯梅德利,把话说清楚。”这误会不解开他们以后估计是不能再见了,除了阿加德应该没人想看到这种场面。
阿加德挑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更让斯梅德利感觉浑身刺挠。
终于在白砚宁和阿加德的双重压力下爆发了。
“笙笙!我一直喜欢你,从小到大我喜欢了你5年!”他涨红了脸,转过身抓住了她的手,语气有些颤抖,“可是……”
阿加德也不给他好脸色,直接将他抓在白砚宁手上的爪子掰了下去。
“可是……我却来晚了一步。”他有些崩溃,特别是在看见阿加德将白砚宁搂入怀中的那一刻。
斯梅德利本要在她被抓走的那一天向她表面心意,但所爱之人却一去不复返,好不容易等来了她,却看见自己爱的人带回来一个陌生的男人。
竹马终究是敌不过天降,积攒已久的思念将他的心撕成了碎片,他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将她从阿加德手中夺过用力的抱住。
“喂!”阿加德气恼的跺了下脚,刚要抢回来就看见白砚宁的手势,那是在让他坐下等着的意思。
“我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斯梅德利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眼泪也不自觉的掉了下来落在她的衣服中消失不见。
白砚宁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明白这种感觉有多痛苦,她完全可以理解。
“听我说斯梅德利,”她拉起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对你从未有过男女之情,我们之间……只会是兄妹,这是不可越过的界限。”
说完白砚宁就松开了他,她已经感受到身后沙发上某人犀利的眼神了,在不放手恐怕是要折腾她了。
“听见了吗,你们只会是兄妹。”阿加德站起身将白砚宁圈入怀中,语气充满了嘲讽。
斯梅德利听完更加崩溃,抹了抹眼泪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就让这份喜欢,随着今夜的潮汐一同流去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房子,临走前依依不舍的又看了白砚宁几眼,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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