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烛火摇曳至三更,肖战伏在案前批阅奏折,朱笔悬在纸面上迟迟未落。
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明黄龙袍的领口不知何时松开了两颗盘扣,露出一截如玉的锁骨。
"陛下,该歇息了。"
福公公在帘外轻声提醒。
"退下。"
肖战头也不抬,指尖敲打着关于边境军情的奏报。
忽然一阵穿堂风掠过,烛火剧烈晃动,他警觉地抬头,正对上一双如墨的眼眸。
王一博不知何时立在案前,玄色蟒袍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他单手按着佩剑,另一手递上一卷加急军报:"南境八百里加急,请陛下过目。"
肖战接过时指尖擦过他带着薄茧的掌心,心头一跳。
自那日御花园酒后露天的疯狂后,他就再也没理过王一博。
真是太过分了。
"摄政王深夜入宫,就为送份军报?"
肖战展开绢帛,故意不去看他。
他还生着气呢。
烛光在他长睫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明明他都说不要了。
王一博自是知道自己的过分之处,但一直被冷落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于是他自己来了。
山不就我,我来见山。
靠近,然后俯身,王一博抽走肖战手中的朱笔,在奏折某处画了个圈:"驻守幽州的沈将军谎报军饷,这个数字至少虚报三成。"
声音擦着耳廓而过,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明明是军事汇报,肖战怎么觉得王一博像是在撩拨他呢?
肖战猛地站起,却被王一博困在龙案与胸膛之间。
朱砂笔尖挑起他的下巴,在唇上蹭出一道艳红:"陛下这里...沾了墨。"
呼吸交错间,王一博突然抓住肖战的手腕,一压。
案上奏折哗啦散落一地,王一博后腰抵上桌沿。
“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又来,肖战的腰还疼着呢,万万不能让王一博再得逞了。
但王一博哪里忍得住,闷哼一声,手掌掐住那截在龙袍下若隐若现的腰肢。
指尖丈量出的尺寸比上月又瘦了几分,不由皱眉:"陛下又没好好用膳。"
"摄政王管得真宽。"
天旋地转间后背陷入柔软的锦被,金冠跌落,青丝铺了满床。
王一博单膝跪在榻前为他褪去龙纹靴,掌心握住冰凉的足尖揉了揉:"春寒料峭,陛下总不穿袜。"
语气无奈得像在训诫不听话的孩童。
肖战蜷起脚趾踢他胸口:"啰嗦。"
却被捉住脚踝拖到床沿。
龙袍玉带委地,王一博精瘦的腰身压下来时,他闻到铁甲之下淡淡的血腥气。
"受伤了?"
指尖触到绷带边缘,肖战声音骤然紧绷。
"小伤。"
王一博捉住他的手按在枕边,鼻尖蹭过他急得发红的眼尾,"陛下亲自检查?"
龙袍衣带被牙咬开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清晰。
不是最会逞强?"
五更梆子响时,肖战瘫软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指尖描摹着他后背肩头的箭疤:"明日...早朝..."
"臣抱陛下去沐浴。"
王一博吻着他汗湿的发旋,突然将人裹进貂裘打横抱起。
温泉池中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界限。
王一博舀水淋在他肩头,忽然摸到后腰一块青紫:"这是..."
"前日骑你那匹烈马摔的。"
肖战懒洋洋靠在他臂弯里,"雪影性子随主子..."
晨光透进窗棂时,肖战在龙床上醒来,枕边放着缓解腰酸的药膏。
阿福捧着朝服欲言又止:"陛下,摄政王说今日早朝..."
"又说朕宿醉未醒?"
肖战扶着酸痛的腰冷笑。
"说...说陛下昨夜批奏折至三更,休朝一日。"
小顺子头垂得更低,"摄政王还让御膳房熬了滋补的粥..."
肖战把脸埋进残留着松木香的锦被里,耳尖通红:"传旨...宣摄政王今夜...继续来教朕批奏折。"
他就不信了,怎么次次都是自己这么惨。
不过好似自己最近的耐受力强了不少。
不是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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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