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服务器瘫痪了四小时。

#博君一肖 接吻# 后面跟着的“爆”字红得刺眼。肖战坐在公司会议室的监控死角，看公关部总监把一叠照片摔在桌上——高清特写里，他攥着王一博衣领的手指关节发白，对方扶在他腰上的手掌几乎要透过衣料烙进皮肤。

“晶姐已经在联系狗仔买断其他角度照片。”总监推了推眼镜，“但韩冰那边放话说……”

“说什么？”肖战抬眼看她。

“说要让王老师‘永远出不了道’。”

肖战突然笑了。他解锁手机，把昨晚录制的韩冰施暴音频点开，外放音量调到最大。会议室玻璃门外，几个偷听的员工惊得后退半步。

“告诉韩总，”肖战把玩着王一博落在他车上的打火机，“这段音频备份了二十份，存在不同律师手里。”

总监脸色煞白地离开后，珂珂鬼鬼祟祟溜进来：“战哥，乐乐刚发消息说王老师被软禁在公寓了！”

肖战划开手机相册——凌晨他偷拍的，王一博睡颜沉静，锁骨上还有他咬出的红痕。原来肌肤相亲的温度，比记忆中还烫。

“备车。”他扯下领带扔在椅上，“去救人。”

王一博的公寓楼下堵满了记者。

肖战让司机绕到地下车库，输入乐乐偷偷给的密码。电梯上升的三十秒里，他对着镜面整理衣领，却遮不住颈侧那个明显的吻痕。

门开得比他想象中快。

王一博倚在玄关，身上只套了件松垮的白色浴袍，腰间带子要系不系。他目光落在肖战脖子上，嘴角勾起：“来盖章？”

“来谈判。”肖战挤进门，差点被满地乐高零件绊倒。茶几上摊着吃剩的外卖盒，电视静音播放着《暗涌》的拍摄花絮——正是雨戏那段。

王一博关掉电视，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韩冰今早派人来收我手机。”他拉开易拉罐的姿势带着狠劲，“可惜他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早把你指纹录进门锁了。”王一博突然凑近，“五年前。”

啤酒泡沫溢出来，顺着肖战手腕往下流。他想起2018年那个杀青夜，王一博醉醺醺地抓着他手指往自家门锁上按：“以后这就是你家。”

记忆的闸门突然崩塌。肖战夺过啤酒灌了一大口：“韩冰为什么恨你？”

“因为……”王一博用拇指擦掉他唇边的酒渍，“我拒绝当他情人那天，正好是你第一次约我吃饭。”

阳光穿过纱帘，在王一博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肖战发现他左眼内眼角多了一道极浅的疤——是当年拍打戏时，自己失手用道具剑划伤的。

“疼吗？”鬼使神差地，他抚上那道疤。

王一博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这儿更疼。”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肖战想起剧本里那句台词：『你在我心上捅刀子，却问我为什么流血』。

手机突然震动。珂珂发来紧急消息：「晶姐带人去公寓找你了！韩冰要曝光2018年的视频！」

2018年7月的视频，肖战在晶姐电脑里见过预览图——昏暗KTV包厢，他被灌得神志不清，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

“她不敢。”王一博把肖战手机扔到沙发上，“那段视频里有韩冰强迫艺人陪酒的证据。”

肖战盯着茶几上那堆乐高零件——是《陈情令》里云深不知处的微缩模型，缺了最后一块屋檐。

“当年那些照片……”他嗓子发紧，“你解释过那么多次，我为什么就是不信？”

王一博沉默地拼上一块蓝色积木：“因为你经纪人给你看的，是PS前的原图。”他手指微微发抖，“而我收到的，是你和女编剧的‘亲密照’。”

积木咔哒一声归位。肖战突然想起分手前那个月，王一博确实反常地追问过他几次“昨晚去哪了”。

门铃刺耳地响起。

王一博一把将肖战推进卧室衣帽间：“别出声。”透过百叶缝隙，肖战看见韩冰带着两个保镖闯进来，晶姐踩着高跟鞋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王老师好手段。”韩冰把一沓照片甩在茶几上——全是昨晚酒店窗边的接吻照，“买通狗仔反咬一口？”

王一博懒洋洋地系紧浴袍腰带：“比不上韩总下药偷拍的手段。”

晶姐突然插话：“肖战呢？他手机定位就在这栋楼。”

衣帽间里的肖战屏住呼吸。他看见王一博拿起那罐他喝过的啤酒，唇印还留在边缘。

“在我床上。”王一博仰头灌完剩下的酒，“要查岗吗？”

韩冰脸色铁青地摸出手机：“那就让网友看看，你们顶流男明星的丑态——”

屏幕亮起的瞬间，肖战看清了锁屏推送的微博热搜：#星耀影业涉黑# 爆。

乐乐和珂珂的救援来得比预期快。

当韩冰气急败坏地划开手机时，会议室门被猛地推开。肖战站在一群记者最前面，手里举着正在视频通话的平板——画面里是衣帽间视角的实时拍摄。

“韩总，”肖战把镜头对准韩冰惨白的脸，“直播好看吗？”

接下来的一切像场荒诞剧。韩冰扑上来抢设备的动作被全网直播，晶姐的高跟鞋在混乱中折断，而王一博趁机把肖战拽到身后，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保镖一拳。

当晚，微博热搜前五全是这场闹剧：

1. #星耀影业 黑社会#

2. #王一博 肖战 同居#

3. #经纪人陷害艺人#

4. #韩冰被捕#

5. #博君一肖 是真的#

医院走廊里，肖战盯着X光片上的阴影——王一博后背那道旧伤里，真的有块不明金属物。

“GPS追踪器。”医生推了推眼镜，“至少埋了三年。”

病床上，王一博趴在枕头上闷笑：“现在知道我每次都能‘偶遇’你的秘密了？”

肖战用棉签蘸了消毒水，狠狠按在他伤口边缘。王一博疼得倒吸冷气，却还伸手勾他小指：“心疼我？”

“闭嘴。”肖战甩开他，却忍不住抚摸那片肌肤周围的陈旧疤痕。原来这五年，他们始终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从未真正走远。

珂珂突然探头进来：“战哥！林导说《暗涌》要提前上映，让你和王老师明天去补拍海报！”

王一博在肖战掌心挠了挠：“这次能光明正大谈恋爱了吗？”

窗外，今年的第一轮圆月升起来了。

补拍现场乱成一团。

原定的摄影棚被粉丝包围，剧组不得不临时改到郊外废弃工厂。肖战穿着戏服靠在生锈的铁架边，看王一博和导演争论海报构图。

“我觉得该这样——”王一博突然拽过肖战，将他抵在斑驳的砖墙上。片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盯着他们鼻尖相触的距离。

林导激动地拍大腿：“完美！就这个张力！”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王一博用气音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拍双人海报吗？”

怎么会不记得。2018年夏天，他们穿着蓝白校服在绿幕前嬉闹，摄影师喊着“靠近点”，王一博突然亲在他耳尖上，留下个转瞬即逝的触感。

“这次……”王一博的唇擦过他耳垂，“……可以真亲吗？”

肖战揪住他戏服前襟，在快门声中咬上那两片总说混账话的嘴唇。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不知道是工作人员还是混进来的站姐。

收工时，乐乐塞给肖战一个牛皮纸袋：“一博哥让我转交的。”

里面是五张泛黄的拍立得——2018年被公司禁止发布的双人合照。最上面那张背面写着：「你问我入戏太深怎么办？我答错了，应该是和你一起永远演下去。」

月光透过铁皮屋顶的裂缝洒下来，像一场迟到了五年的银色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