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站在训练场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摩托车钥匙扣。这是王一博送他的入门款摩托车,火红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一团凝固的火焰。自从王一博从德国回来,说要教他骑摩托车这件事就被提上了日程,但直到今天才真正落实。
"发什么呆?"
王一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熟悉的木质香水味。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骑行服,修长的腿部线条被完美勾勒出来,头盔夹在腋下,整个人帅气得像是刚从机车广告里走出来。
"我在思考,"肖战转身,故意上下打量着王一博,"你是不是故意穿这么帅来干扰我学习?"
王一博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少贫。护具戴了吗?"
"戴了戴了。"肖战拍了拍胸前的护甲,"就是这头盔有点紧。"
王一博走近,双手放在头盔两侧轻轻调整:"这里有个旋钮可以调节。"他的手指偶尔擦过肖战耳廓,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现在呢?"
"好多了。"肖战小声说,突然庆幸戴着头盔,没人能看到他发烫的耳尖。
训练场是王一博特意找的封闭场地,四周都是柔软的防撞护栏,地面铺着特殊材质的防滑垫。远处停着王一博那辆标志性的黑色重型机车,旁边还站着他的教练朋友老陈,正冲他们挥手。
"今天先学基础操控。"王一博推着摩托车来到场地中央,"上车。"
肖战跨坐上去,双手握住车把,突然意识到自己心跳快得不像话。这不只是对学车的紧张,更多是因为王一博正站在他身后,胸膛几乎贴着他的后背,双手覆在他的手上调整握姿。
"油门在这里,"王一博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刚开始轻轻转就好,别一下子给太大。"
肖战点点头,感觉喉咙发紧。王一博身上的香水味混合着阳光的气息,让他有些分心。
"离合器用左手控制,"王一博继续讲解,手指顺着肖战的手臂滑到左侧把手,"换挡时先捏离合,再踩档位。"
肖战试着操作了一下,摩托车发出轻微的轰鸣声。
"不错。"王一博难得夸奖,"现在试着慢慢给油。"
车子向前移动了一小段距离,肖战惊喜地转头:"我做到了!"
王一博轻笑:"别看我,看路。"
接下来的半小时,肖战在王一博的指导下练习了起步、停车和简单的直线行驶。王一博的教学风格和他本人一样——简洁、精准、不容失误,但每当肖战操作正确时,那双通常冷淡的眼睛就会亮起赞许的光芒,比任何奖励都让人心动。
"休息一下。"王一博终于宣布,摘下头盔甩了甩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喝点水。"
肖战也取下头盔,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王一博自然地伸手帮他整理,手指穿过发丝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你学得很快。"王一博递给他一瓶水,眼神飘向别处,"比我教过的其他人都快。"
"王老师还教过别人?"肖战挑眉,故意拖长音调,"男的女的?"
王一博瞥他一眼:"你吃醋?"
"才没有。"肖战灌了口水,"就是好奇,毕竟王老师这么...敬业。"
王一博突然靠近,在他耳边低声说:"只教过你。"然后迅速退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检查摩托车状况,留下肖战站在原地,水差点洒出来。
休息结束后,王一博决定让肖战尝试独立骑行一小段。
"我在旁边跟着,"他帮肖战重新戴好头盔,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有任何问题立刻刹车。"
肖战深吸一口气,转动油门。摩托车平稳地向前滑行,风迎面吹来,自由的感觉令人上瘾。他稍微加速,听到身后王一博喊了句什么,但被风声掩盖了。
转弯时,肖战不小心给油过猛,车身猛地倾斜。一瞬间,他感觉世界天旋地转,然后一只有力的手臂从侧面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稳住了车把。
"松油门!"王一博的声音紧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肖战立刻照做,摩托车摇晃几下后稳稳停住。他惊魂未定地转头,看到王一博苍白的脸色和紧缩的瞳孔,这才意识到对方是以怎样的速度冲过来的。
"你..."王一博的胸口剧烈起伏,手指死死抓着肖战的手臂,"有没有事?"
肖战摇摇头,突然注意到王一博的右手肘擦破了皮,血迹渗出了骑行服:"你受伤了!"
"小伤。"王一博看都不看一眼,仍然紧盯着肖战,仿佛要确认他每一寸都完好无损,"为什么不听我指挥减速?"
"我没听见..."肖战内疚地小声说,伸手想去查看他的伤口,"对不起。"
王一博的表情软化下来:"怪我,不该让你这么快就自己骑。"他叹了口气,"今天就到这里吧。"
"不行!"肖战固执地摇头,"我再试一次,这次一定小心。"
王一博皱眉,但在看到肖战坚定的眼神后,最终妥协:"最后一次。我坐后面。"
这个决定让肖战心跳漏了一拍。他重新跨上摩托车,感觉到王一博紧贴着他后背坐上来,双手绕过他的腰握住车把。这个姿势比之前更加亲密,王一博的胸膛完全贴着他的后背,下巴几乎搁在他肩上。
"这样我更放心。"王一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而温暖,"准备好了吗?"
肖战点点头,突然觉得刚才的惊吓都值得了。
第二次尝试顺利得多。在王一博的指导下,肖战学会了如何平稳转弯和紧急刹车。王一博的教学方式很特别——不靠复杂的术语,而是用身体语言引导,手把手地调整肖战的每个动作。每当肖战操作正确,他就会捏一下他的腰作为奖励,这个小动作让肖战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痒意。
夕阳西下时,两人结束了训练。肖战已经能独立完成基础操作,虽然还不太熟练,但王一博看起来比他还高兴。
"进步很快。"王一博递给他一瓶冰镇汽水,"再练几次就能上路了。"
肖战接过汽水,手指因为长时间握把还有些发抖:"那下次能骑你的那辆黑色机车吗?"
"想得美。"王一博弹了下他的额头,"等你完全掌握了再说。"
"小气。"肖战撇嘴,却忍不住笑了。阳光给王一博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让他锋利的轮廓变得柔和起来。这一刻,肖战突然有种冲动,想就这样和他一直待下去,远离所有镜头和粉丝,只有他们两个人和摩托车。
"送你个东西。"王一博突然说,走向自己的机车,从尾箱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肖战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套定制护具,黑色的碳纤维材质上隐约有暗纹,仔细看能辨认出是"ZBXZ"的字母组合。他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安全第一。"王一博假装没注意到肖战发红的耳尖,"下次必须戴这个。"
"王老师,"肖战摸着护具内侧的暗纹,声音有些哑,"你这是以权谋私啊。"
王一博挑眉:"不喜欢?"
"喜欢死了。"肖战凑近,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谢谢。"
回程是王一博骑车,肖战坐在后座紧紧搂着他的腰。风在耳边呼啸,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肖战把脸贴在王一博背上,闭上眼睛,感受着引擎的震动和对方身体的温度。
"一博,"他突然说,"等我都学会了,我们骑车去旅行吧。就我们两个。"
王一博没有立即回答,但肖战感觉到他背部肌肉微微绷紧。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几乎被风声淹没:"好。想去哪?"
"西藏?或者云南。"肖战笑着说,"反正有你带着,去哪都行。"
王一博的手覆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捏了捏。这个简单的动作比任何誓言都让人安心。
回到家,坚果立刻迎上来,绕着两人的脚边转圈。王一博蹲下去挠它的下巴,肖战则把护具小心地放进衣柜,和那条手织围巾放在一起。
"明天还练吗?"王一博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两罐啤酒。
肖战接过啤酒,和他碰了碰:"练啊,不是说安全第一吗?"他眨眨眼,"不过王老师,下次教学能不能换个方式?"
"什么方式?"
"比如..."肖战故意拖长音调,"我学得好就奖励一个吻?"
王一博呛了一口啤酒,耳根通红:"...不正经。"
"跟你学的。"肖战得意地笑,凑过去舔掉他嘴角的啤酒沫,"王老师言传身教嘛。"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也消失了,但房间里充满了温暖的光。坚果跳上沙发,在两人中间找了个位置蜷缩起来。肖战看着身旁的王一博,突然觉得,或许幸福就是这样简单——有个人愿意教你骑摩托车,愿意为你准备护具,愿意在你说"想去旅行"时毫不犹豫地回答"好"。
而当他看向王一博时,发现对方也正注视着他,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无需言语,肖战知道,他们想的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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