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想起白天那个蓝衬衫记者，胃部一阵绞痛。"我可以教你控制能力的方法。"王一博走近一步，"但有个条件。""什么条件？""让我当你的'锚'。"王一博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印记，"静默者和聆听者之间可以建立特殊链接。危急时刻，只要我在场，就能帮你稳定能力。"肖战冷笑："然后呢？把我变成你的傀儡？""然后你就不用担心在镜头前失控。"王一博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惊人，"你以为今天导演为什么没直接换掉你？因为我用静默场覆盖了整个片场，屏蔽了所有人想换掉你的念头！"肖战震惊地瞪大眼睛。难怪下午导演的态度突然软化，工作人员的眼神也变得宽容......"印记会随着使用越来越明显。"王一博松开手，指了指自己的锁骨，"最终所有聆听者都会被发现，然后被某些组织带走研究。建立链接是唯一能隐藏它的方法。"肖战摸着自己锁骨，想起洗手间镜中那枚发光的印记，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什么组织？"王一博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以后再说。现在，要试试建立初步链接吗？"他伸出手，掌心向上。肖战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了许久，终于缓慢地抬起自己的手。当两人的指尖即将相触时，王一博突然说："可能会有点疼。"下一秒，十指相扣。"啊——！"肖战痛呼出声，锁骨处的印记如同被点燃，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无数画面碎片般涌入脑海——黑暗的房间，冰冷的金属桌，穿着白大褂的人影，还有锁链摩擦的声音......"别看那些！"王一博一把将他拉进怀里，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贴在自己颈窝，"专注听我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稳健有力的心跳声穿透所有杂音，成为黑暗中唯一的坐标。肖战发现自己正死死抓着王一博的家居服，布料下肌肉紧绷。那股雪松香气包裹着他，奇异地带走了部分疼痛。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渐渐消退。王一博松开他，两人胸口剧烈起伏。肖战惊讶地发现，即使不再接触，周围的心声也变得遥远模糊，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初步链接建立了。"王一博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拉开衣领查看自己的锁骨，印记比之前更鲜艳了些，"三天后的记者会，我会在场。"肖战摸着自己的锁骨，那里的皮肤发烫，但不再疼痛："那些画面是什么？"王一博的表情瞬间冷下来："记忆残片。以后再说。"他走到门口打开门，"现在你该回去了，记者招待会前我们需要再练习几次。"肖战走到门口，突然转身："为什么要帮我？"走廊的灯光从门外照进来，在王一博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用拇指擦过肖战的嘴角——那里有一道拍摄时留下的细小伤口。"因为你的血，"他轻声说，"是金色的。"门在肖战面前关上，留下他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摸着嘴角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