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云深求学路
在云深不知处,有一位备受尊崇却又让人敬畏的老前辈,名唤蓝启仁。他在世家之中,以三大特点闻名遐迩:迂腐、固执,以及严师出高徒。虽说前两者常引得众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在暗地里心生嫌恶,但这最后一点,却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各世家削尖脑袋,想把自家孩子送到他门下受教。
蓝启仁一生桃李满天下,蓝氏上一辈的能人,十之八九皆出自他的门下。哪怕是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世家弟子,进去时再怎么不成器,出来时也能变得人模人样,单论仪表礼节,便远非从前可比。也正因如此,每年慕名而来的世家弟子络绎不绝。
魏无羡和江澄来到云深不知处听学不久,便听闻了诸多关于蓝启仁的传闻。对魏无羡而言,这位老前辈的名声,就像一团神秘的迷雾,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而江澄则更多是怀揣着敬畏之心,毕竟能有如此成就的师长,必定有着非凡的威严。
这日,蓝启仁亲自授课,讲的是修仙界的历史典故以及各类法术的渊源。课堂上,他身着一袭深蓝色长袍,头带云纹抹额,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如鹰。他手持一卷古籍,缓缓展开,用那略带沙哑却又掷地有声的声音说道:“修仙之道,源远流长,历经千年,无数先辈殚精竭虑,方有今日之昌盛。你们既入我云深不知处听学,便要将这些知识牢记于心,不可懈怠。”
魏无羡端坐在座位上,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但没过多久,他那活泼好动的性子就按捺不住了。蓝启仁讲得细致入微,每个典故都要追根溯源,这在魏无羡看来,实在有些拖沓。他的目光开始在课堂上四处游移,一会儿瞅瞅窗外飞过的小鸟,一会儿看看身旁正襟危坐的江澄。江澄察觉到魏无羡的分心,偷偷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认真听讲。
蓝启仁似乎察觉到了课堂上的一丝异样,他的目光如闪电般扫向魏无羡。魏无羡只觉得一道锐利的目光射来,连忙收回思绪,正襟危坐,佯装认真听讲的模样。蓝启仁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法术之道,讲究的是根基稳固,循序渐进。切不可贪图捷径,误入歧途。就如同这御剑之术,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深厚的灵力运用之法。”
说着,蓝启仁拿起桌上的一把木剑,轻轻一挥,木剑便悬浮在空中,绕着教室缓缓飞行。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其中的灵力运转诀窍。魏无羡看得入神,心中对御剑之术又多了几分向往。演示完毕,蓝启仁说道:“接下来,你们自行练习,有不懂的地方,课后再问。”
弟子们纷纷取出自己的佩剑,开始尝试御剑。魏无羡也迫不及待地拿起随便,注入灵力,试图让它飞起来。随便剑身古朴,剑柄处隐隐有神秘纹路流转,当灵力注入时,剑身微微颤动,似在回应魏无羡。然而,它并未如魏无羡所愿立刻悬浮空中。他皱了皱眉头,又加大了灵力的输出,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可随便依旧只是颤动,未能飞起。
一旁的江澄,在尝试了几次后,成功让佩剑离地数尺,他看着魏无羡,得意地说道:“无羡,你可得加油了。”魏无羡不服气地说道:“哼,这有什么难的,我只是还没掌握诀窍而已。”
就在这时,蓝启仁走了过来,看到魏无羡的随便还在手中,并未飞起,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说道:“魏无羡,你为何还未成功?”魏无羡挠了挠头,说道:“前辈,我也不知道为何,我明明按照您说的方法注入灵力了。”
蓝启仁仔细端详了一下随便,说道:“此剑不凡,或许与你还未完全契合。御剑之术,需人与剑心意相通,方能顺畅施展。你莫要着急,循序渐进。”魏无羡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前辈指点,我会努力的。”
下课后,魏无羡和江澄走在回住处的路上。江澄安慰道:“无羡,别灰心,御剑之术并非一朝一夕能学会的,多练习总会成功的。”魏无羡笑着说道:“我才不灰心呢,我就不信我驯服不了随便。”
回到住处,魏无羡还在想着御剑的事情。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随便的剑身,喃喃自语道:“随便啊随便,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听我的话呢?”突然,他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小声说道:“对了,蓝前辈说需人与剑心意相通,我可以先尝试与随便建立更深的联系。”
于是,魏无羡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将心神沉入体内,缓缓引导着灵力在经脉中流动。他尝试着将自己的意识与随便相连,感受着剑中的气息。一开始,他只感觉到随便中传来一股古朴而强大的力量,那力量仿佛在审视着他。魏无羡小心翼翼地传达着自己的善意与决心,试图让随便认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古朴的力量似乎有了回应,与魏无羡的灵力产生了一丝共鸣。魏无羡心中大喜,他更加专注地引导着灵力,加强与随便的联系。渐渐地,他感觉自己与随便之间的隔阂在逐渐消失,仿佛能感受到随便剑的“情绪”。
突然,魏无羡猛地睁开眼睛,拿起随便,注入灵力。只见随便如一道黑色的流光,瞬间飞射而出,在房间里盘旋飞舞。魏无羡兴奋地控制着随便,让它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飞燕掠水。江澄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看到魏无羡竟然成功地用随便御剑,惊讶地说道:“无羡,你是怎么做到的?”
魏无羡笑着说道:“阿澄,我和随便沟通了一下,它终于愿意配合我啦。”江澄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家伙,总是能想出一些与众不同的办法。”
然而,魏无羡的这一举动,却惊动了隔壁的蓝忘机。蓝忘机听到动静后,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赶来查看。他推开门,看到魏无羡正操控着随便在空中飞舞,眉头微微一皱,说道:“魏无羡,云深不知处内,不可随意施展法术,惊扰他人。”
魏无羡连忙收回随便,不好意思地说道:“蓝二公子,实在抱歉,我刚刚一时兴奋,没注意到。”蓝忘机看了看魏无羡手中的随便,说道:“此剑非凡,你能与之契合,也算有些本事。但在云深不知处,还是应以规矩为重。”魏无羡点头称是。
蓝忘机转身准备离开,却又停下脚步,说道:“你的灵力运转方式虽独特,但御剑之术,根基仍在于扎实的灵力基础与规范的技巧。不可因一时成功而疏忽。”魏无羡认真地说道:“多谢蓝二公子提醒,我记住了。”
蓝忘机走后,江澄说道:“无羡,蓝二公子虽然严厉,但他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你可别太任性了。”魏无羡笑着说道:“知道啦,我心里有数。”
第二天,魏无羡继续勤奋地练习御剑之术。他来到云深不知处的后山,这里有一片开阔的草地,适合练习。魏无羡手持随便,一次次地施展御剑,不断调整着自己的灵力运用和操控技巧。每一次御剑飞行,他都能感觉到自己与随便的联系更加紧密,对御剑之术的理解也更加深刻。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魏无羡的御剑之术进步神速,很快便在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蓝启仁看到魏无羡的进步,心中虽有些欣慰,但脸上依旧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魏无羡,不可骄傲,这御剑之术只是修仙的基础,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魏无羡恭敬地说道:“前辈教诲,弟子铭记于心。”
随着在云深不知处学习的日子越来越久,魏无羡和蓝忘机的交集也越来越多。在一次夜猎实践中,魏无羡、江澄与蓝忘机又被分到了一组。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去附近的山林中清除一群作祟的邪祟。
夜晚,山林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魏无羡手持随便,走在最前面,他的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耳朵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音。江澄紧握着三毒剑,与魏无羡保持着默契的距离,剑身散发着隐隐的寒光,仿佛也在感知着周围的危险。蓝忘机手持避尘,神色冷峻,如同一座冰山,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沉稳气息,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三人呈三角阵型缓缓前行,静谧的山林中,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呼吸声。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那风声中似乎夹杂着诡异的低吟。一股浓烈的邪气扑面而来,魏无羡立刻停下脚步,抬手示意身后两人,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小心,邪祟来了。”
只见一群黑影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这些邪祟面目狰狞,形态各异。有的形如恶鬼,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有的身体扭曲,四肢着地,如野兽般迅猛地扑来,爪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魏无羡迅速抽出随便,剑身瞬间闪耀出清冷的光芒,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夺目。他大喝一声,率先迎向邪祟,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充满了无畏的勇气。他的剑法凌厉,每一招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精准地刺向邪祟的要害。每一次剑刃与邪祟接触,都发出“嗤嗤”的声响,伴随着邪祟的嘶吼,黑色的烟雾从伤口处冒出,仿佛是黑暗的力量在被驱逐。
江澄也毫不示弱,挥动三毒剑,剑身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三毒剑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如同蓝色的闪电般劈向邪祟。被剑气击中的邪祟,身体瞬间被撕裂,化作一团团黑色的雾气消散在空中。江澄一边攻击,一边喊道:“这些邪祟还不少,大家小心应付!”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蓝忘机身姿飘逸,如同一道白色的幻影穿梭在邪祟之间。避尘剑在他手中如行云流水般舞动,每一剑都带着强大的灵力,所到之处,邪祟纷纷消散,只留下一片片黑色的灰烬。蓝忘机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周围的混乱都无法干扰他,他时刻留意着战场的局势,寻找着邪祟的弱点,每一次出剑都恰到好处,精准地消灭着邪祟。
然而,邪祟的数量似乎越来越多,源源不断地从黑暗中涌出,仿佛无穷无尽。魏无羡一边战斗,一边大声喊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些邪祟好像无穷无尽!”蓝忘机神色冷峻,目光坚定地说:“我们不能慌乱,集中灵力,寻找邪祟的源头。”江澄点头,大声回应:“好,我来掩护,你们去找源头!”说着,他将三毒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一时间,蓝色的剑气纵横交错,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将邪祟暂时阻挡在外。邪祟们疯狂地冲击着这道防线,但始终无法突破。
魏无羡和蓝忘机顺着邪气最浓郁的方向奔去,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发现了一口古井。古井中不断涌出黑色的烟雾,邪祟正是从这里诞生。古井周围的土地都被邪气侵蚀,变得乌黑干裂,寸草不生,仿佛被死亡笼罩。蓝忘机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源头就在这口井里。”魏无羡看着古井,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说:“我下去看看,蓝二公子你在上面接应我。”没等蓝忘机回应,魏无羡便纵身跳入古井之中。
井中一片漆黑,弥漫着刺鼻的腐臭气息,仿佛是无数冤魂的怨气凝结而成。那股恶臭让人作呕,魏无羡强忍着不适,凭借着敏锐的感知,摸索着向下游去。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那只手的力量极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魏无羡心中一惊,奋力挣脱,同时挥动随便,一道灵力从剑刃上射出,将周围照亮。只见一群面容扭曲的厉鬼正围绕着他,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如同燃烧的火焰,张牙舞爪地扑来,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嚎叫声。
魏无羡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与厉鬼展开殊死搏斗。他的剑法愈发凌厉,随便在他手中如同一条灵动的黑龙,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片血雨腥风。然而,厉鬼们前赴后继,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魏无羡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快速消耗,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消灭这些邪祟,找到源头,结束这场危机。
在井外,蓝忘机焦急地等待着,他密切关注着井口的动静,手中避尘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虽然他相信魏无羡的能力,但井下的情况未知,难免让人担心。江澄解决完周围的邪祟后,也迅速赶来。看到蓝忘机一脸凝重地守在井口,江澄问道:“怎么样,无羡下去这么久还没上来?”蓝忘机微微点头,说:“下面情况不明,我们再等等。”
就在这时,古井中传来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井口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中夹杂着凄厉的鬼嚎。蓝忘机和江澄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跳入井中。他们在井中与魏无羡会合,此时魏无羡正与一只身形巨大的怨魂对峙。这只怨魂怨气极重,身体周围环绕着黑色的火焰,不断吞噬周围的生灵,才导致邪祟横行。怨魂的身形如山岳般高大,它的每一次咆哮都让整个古井为之震颤。
蓝忘机抽出避尘,施展蓝氏绝学,只见避尘剑上光芒大盛,一道道蓝色的灵力光线射向怨魂。那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蕴含着强大的净化之力。魏无羡则在一旁用随便辅助,为蓝忘机提供灵力支持。他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随便,然后通过随便传递给蓝忘机。随便剑身光芒闪烁,与避尘剑的光芒相互呼应。江澄以三毒剑扰乱怨魂的行动,三毒剑发出幽蓝的光芒,如同一条条灵动的毒蛇,试图束缚住怨魂的行动。
三人配合默契,逐渐压制住了怨魂。然而,怨魂并不甘心就此被消灭,它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身上的怨气瞬间爆发,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将三人震得后退数步。魏无羡稳住身形,大声喊道:“不能让它得逞,我们继续!”
于是,三人再次发起攻击。蓝忘机的剑法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邪的力量,他的身影在黑色的火焰中穿梭,如同神明降世,每一次出剑都精准地击中怨魂的要害。魏无羡操控随便,与蓝忘机的剑法相互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合力。随便剑在他的操控下,时而如疾风骤雨般攻击怨魂的上盘,时而如灵蛇般刁钻地刺向怨魂的下盘。江澄则不断调整三毒剑的攻击方向,寻找怨魂的破绽。三毒剑的剑气如同蓝色的闪电,在怨魂的身体周围闪烁,试图找到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成功地将怨魂净化,邪祟也随之消散。古井中的黑色烟雾渐渐散去,周围的邪气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三人从古井中出来,此时天已破晓,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驱散了夜晚的阴霾。魏无羡看着蓝忘机和江澄,笑着说道:“这次多亏了我们三人齐心协力,不然还真不容易解决这些邪祟。”蓝忘机微微点头,说道:“此次夜猎,你们表现尚可,但仍需继续努力。”江澄也笑着说道:“没错,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着呢。”
经过这次夜猎,魏无羡与蓝忘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拉近了一些。在之后的学习生活中,他们时常一起探讨修仙之道,交流法术心得。蓝忘机虽然依旧面容冷峻,但在与魏无羡相处时,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然而,平静的学习生活并未持续太久。一日,云深不知处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乃是岐山温氏的一名弟子,名为温晁。温晁为人嚣张跋扈,平日里仗着温氏的势力,在修仙界横行无忌。他此次前来,是奉了温氏家主温若寒的命令,前来向蓝氏传达一些所谓的“指示”。
温晁大摇大摆地走进云深不知处,身后跟着一群同样趾高气昂的温氏弟子。他们身着红色的服饰,在云深不知处白色为主调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闯入宁静画卷中的一抹刺目的色彩。蓝氏弟子们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但碍于温氏的势力,敢怒不敢言。
蓝启仁得知消息后,亲自出面迎接。他看着温晁,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前的乌云,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厌恶和愤怒。说道:“温晁,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温晁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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