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签约

星空大厦36层，沈明赫的私人办公室。

顾闻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是厚达十几页的合约。他逐条细读，生怕有什么陷阱。

"放心，条款很干净。"沈明赫坐在对面，今天换了件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冷白，"三个月内，你每周至少陪我吃两次饭，参加我指定的社交活动。期间不得与其他金主接触，不得擅自谈恋爱。"

顾闻点点头，继续往下看。合约确实很正规，甚至规定了每次会面的最晚结束时间不得超过晚上十点。

"最后一条，"沈明赫突然倾身，手指点在某个条款上，"我有权随时终止合约，但你必须完成全部约定才能拿到全额报酬。"

顾闻皱眉："这不公平。"

"生活本来就不公平。"沈明赫意有所指，"比如你被Sk解约时，他们给过你解释的机会吗？"

这句话像把刀，精准捅进顾闻最痛的伤口。他猛地抬头："你调查我？"

"基本的背景调查而已。"沈明赫不以为意，"一百万违约金，前女友诬陷，队友栽赃...你很能忍。"

顾闻的指节泛白，合约纸被捏出褶皱。

(内心OS：在他眼里，我是不是像个可怜虫？)

"签不签？"沈明赫递过钢笔。

顾闻一把抓过笔，在签名处重重写下自己的名字，力透纸背。

"很好。"沈明赫收起合约，"今晚七点，悦华酒店，第一次会面。穿正式点。"

"不是说不涉及..."顾闻警觉地问。

"只是吃饭。"沈明赫打断他，"我喜欢仪式感。"

离开大厦时，顾闻在电梯里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周叙。

"顾闻？"周叙惊讶地瞪大眼，"你怎么在这儿？"

顾闻下意识把合约往包里塞了塞："来...谈个合作。"

周叙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你也来找沈总？"他苦笑一下，"我经纪人说沈总对《演员的诞生》名额有决定权，让我来碰碰运气..."

顾闻心头一震。

(内心OS：沈明赫没说谎，他真的考虑过周叙...)

"结果连面都没见到。"周叙叹了口气，"你呢？顺利吗？"

顾闻不知如何回答。他能说什么？说他用"陪聊"的条件换来了这个机会？

"还行..."他含糊其辞。

电梯到达一楼，周叙突然叫住他："对了，《暗涌》第二季的事你听说了吗？陈导说投资方指名要你继续演陈默。"

顾闻脚步一顿："...刚听说。"

"恭喜啊。"周叙真诚地说，"你演得确实好。不过..."他压低声音，"听说这次的投资方很麻烦，你小心点。"

顾闻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沈明赫啊，圈里有名的..."周叙突然噤声，摇摇头，"算了，可能只是谣言。总之，保重。"

看着周叙离去的背影，顾闻站在大厦门口，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暖意。

(内心OS：我到底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