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天殇推开门的一瞬间,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灰尘呛的咳嗽了起来,不禁的抬起胳膊捂住口鼻,有些嫌弃的看着面前的仓库,20年前离开国都时,随手乱扔的东西还在原处,只不是此刻已经全都是灰尘了。
在轩辕晓晟从边界回国都之后半年,覆天殇也带兵被军首一纸诏书给招回了国都,因为现在的边界,已经相对于太平了,再加上老友20年未相见,军首也有心叙叙旧。
覆天殇在约见完好友之后,便先回到了自己昔日的住处,一处上下共6层的仓库,覆天殇回头看着自己的脚印,在满是灰尘的地面格外的清晰,有些懒得理会这一层的仓库,而是径自的来到仓库的角落,那里还有一个生锈的铁门,因为时间的原因,上面的锁,以及缝隙处已经全部的都被锈死了。
“将军,要不属下让他们打扫干净之后,您再回来。”身后的副将燕子示意覆天殇离开,先交给他们打扫。
覆天殇摆了摆手,“退后!”
淡定的说了两个字,已经早就有经验的副将,迅速的后退,就见覆天殇猛地向后退一步,一脚踢上那生锈的铁门,若是自己方才不离开,肯定就妨碍了覆天殇发挥,说不定还得挨上一脚,这是燕子在被踢了三次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
覆天殇那一脚下去,铁门只是震动了几下,没有要倒的意思,燕子才想说什么,就见覆天殇打了个响指,身子往侧面一歪,那铁门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这处仓库,地下有三层,身后的副将才跟着他进入了一层,就直接找了墙角给吐了,血腥味太重了,整个房间里虽然全是灰尘,却还是能够看到墙上、地面满满的血迹,甚至很是随意的扔在地上的刑具,而那刑具上,也全都是已经干涸掉,成了黑色的血迹。
覆天殇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副将,找到通往地下室二层的门,继而的向下,二层是他的私人武器库,他走之后,这里倒是没人再动过,覆天殇随手的拿起一个,看了几眼,就扔在一侧了。
他的目的肯定不是前两层,而是第三层,也是整座库房之中最大的地下室,也是最大的房间,当初把它空出来,完全是因为雷厉风的主意,这不此刻就已经用到了吗?覆天殇站在空空如也的地下室三层,看着满是灰尘与蜘蛛网的壁画,完好无损,还真是令人欣喜。
“上将,这画?卖钱?”
听到身后副将的话,覆天殇有些不屑的笑,“一些破纸,值什么钱。”像是故意的显摆一样,覆天殇很随意的走到一处墙壁处,伸手掀起一块壁画,用力的一扯。
灰尘顿时有些迷了双眼,待灰尘散去,副将看着面前的金碧辉煌的墙,有些被吓得腿都软了,整整的一面墙啊,全都是金砖,被一块又一块的罗在一起,燕子有些怀疑的像其他几面墙看去,有些怀疑,那些壁画之后,全都是金砖。
覆天殇拿起一块金砖,想都不想的直接扔给了身后的副将,“赏你的!”
燕子有些烫手的接住那一块金砖,眼神有些迟疑与呆滞,因为被覆天殇叩开的金砖背后,竟然还是金砖,他竟然藏了这么多?
覆天殇看着面前的金山,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他终于可以消费了,他都困苦了半年了,在边界那个连鸟都不拉屎的地方,连口酒都没有,现在回来,他也没好意思找好友要钱花,如今还得用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啊。
“走,倒现,花天酒地去!”时隔多年,他也怀念故乡的酒了。
覆天殇捡了十多块金砖交给副将,然后带着他离开地下室,来到一层的时候,看着破旧的仓库,是好久没有翻新了,如果要住这里,又得要花钱,他得想法子挣钱,不能坐吃山空。
最快的办法就是,改日他去雷厉风的别墅,把他的金库也搬空!
“着人打扫一下,太埋汰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必须要干净。”覆天殇叹口气,吩咐了一声。
“那…上将,地下室要不要?”燕子有些担心那地下三层的金砖,就这么让人打扫,不怕被偷光了吗?
“地下室不用扫,地上三层就行。”有些若有所思的看着大敞四开的地下室的门,抬手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下室的门口上用力的一抹,“谁敢偷我钱,脑袋给他捏碎!”
换做他人,或许燕子觉得是在开玩笑,可是覆天殇是真的徒手将人的头颅捏碎过啊,还是碎成骨头渣的那种,甚至是前段时候,覆天殇站在坦克上,抱着半个头,在那用吸管喝脑浆,当真是吓尿了不少人。
边界的那个城市,甚至都没有打,直接被覆天殇吓得投降了,而那些敌军,则是送来了求和书,至此,覆天殇才被军首给招回国都。
甚至是他还未到国都的时候,他的地界就已经划好了,整个城北区全都交给他管理了,国都一共三位将军,每人负责一个区,还有一个是乱区,而覆天殇得到的,则是占据了整个国都二分之一的区,与乱区紧紧相连。
覆天殇大摇大摆的走进城北区最热闹的销金窟的时候,那里的呼喊声已经震耳欲聋,舞池内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全都朝着舞台中央的歌手不停的大喊大叫。
覆天殇半是斜靠在吧台处,叼着吸管喝着杯中的酒,万分的享受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这才是活着啊……如果边界那帮孙子们,再敢发起战争,扰了他享受生活。
就全得揍的到了地府亲妈都认不出来。
连着喝了三杯酒下肚,覆天殇整个人处于精神又亢奋的状态,不由的站起身,整个酒吧的房间太暗,根本就看不清,覆天殇慢慢的漂浮起一个高度,正好能够看到舞台上的一切。
也是亏得房间够暗,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舞台上,才没人注意到覆天殇这一番操作。
白衣的少年,仿佛是尚未开放的牡丹花一样,带着异样的香味,覆天殇不禁的吸吸鼻子,还是好香,还带动着他体内的躁动,有些盯着他被灯光打到白的反光的脖颈,覆天殇有些吞咽口水。
他是没有想到,在这国都竟然还有成色这么好的O,并且能够成功的牵起他的易感期,少年在台上尽情的歌唱,舞动着身躯,侧头之处,覆天殇眯眼,本想去看他的腺体,却是被耳后的长发掩盖。
“呵呵……”覆天殇有些近乎痴迷的盯着舞台上的人,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坐回座位,对着副将招手。
“将军”看着覆天殇的模样,即使是他不说话,燕子也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只是要不要先打听下台上那个小奶O的背景?
“他表演完,绑了,带回我仓库!”覆天殇有些移不开眼睛,挥挥手便让副将退下了,自己则是将那场表演欣赏完,看着他弯腰道谢,那脸上洋溢的笑容,当真是……
有种心被击中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有些暴躁起来!
他自然是知道是什么原因,易感期的alpha,总是会暴躁不安,尤其是他这种顶级的alpha,以往的每次,他都是会打抑制剂,后来到了独立国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环境使然,他成功摆脱了alpha易感期带给他的束缚。
而他回来之后,易感期还只来了一次,是在战场上,他杀了个淋漓,才算是痛快!
但是这一次,他不想再用抑制剂,看到那脖颈,纤细白嫩,就是不知道咬上一口,是何滋味了!
直到离开舞台,才是感觉那道灼热的视线消失,白衣的少年猛地回头,空空的走廊,什么人也没有,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方才在舞台,是有人在盯着自己,只不过台下的人太多了,不然他一定是能够揪出来,然后……
吃了!
回到后台,赤也无比舒适的躺在沙发上,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新闻,【帝国上将·王者归来】
“覆天殇?”有些喃喃自语,是父亲的学生呢?还真的是个麻烦呢?
赤也有些无心的再去读新闻,不停的用手机拍打着手心,叨念着那个名字,以至于忽略了身后的声音,当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已经被人捂住了口鼻。
赤也挣扎了片刻,便没了声息,手机也滑落在地。
“走!”燕子将人套进麻袋,然后扛在肩头,直接越窗而出,离开了后台。
再一次醒来,是被熏醒的,有些受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赤也略带迷糊的想要捂住鼻子,手腕处却是一阵疼,带着沉重感,带着迷糊的又缓了十几秒,整个人才算是清醒。
鼻间是一股灰尘的味道,甚至是还有刚打扫完房间之后的那种清新的香味,混杂着腐烂的血液味道,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是要多难闻又多难闻。
视线之内,有些昏暗,房间很高,至少屋顶有些让他看不清楚,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禁的想到了一年前,猛地惊醒,带着惊恐的起身,有些自觉的朝着有光的地方望去。
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位穿军装的男人,竟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是想不起来,赤也下意识的去看他的肩头军衔,却是有些模糊,看不太清。
军方的人?
在这国都,军方的人?敢绑架自己?
“谁?”有些胆小的开口。
他有些害怕漆黑的房间,甚至是这昏暗的灯光,一年前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很少在晚上自己出门了,更是不曾晚上自己一个人待,尤其是现在这么昏暗的地方。
听到远处传来的弱弱的声音,犹如心头被挠了一下,覆天殇放下手中的匕首,起身朝着沙发处的人走去,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还带着水汽,随着自己的欺近,他缩在沙发上慢慢的后退。
还真的是我见犹怜啊,一个小弱O!
“醒啦,宝贝!”覆天殇弯腰看着人,又低头看着缩着他手腕的铁链,已经划破了小奶O的手腕,那里已经印出了血,还真是碍眼!
“啊?”突然间这么亲密的称呼,还是被面前的这个男人叫,让赤也有一瞬间的懵逼,这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奶O一系列的反应,当真是逗乐了覆天殇,这个Omega傻萌傻萌的,他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
“共度良宵,怎么样?”覆天殇坐在沙发的边缘处,手正好放在锁链上,轻轻的敲击着。
这个alpha的掠夺欲都写在了脸上,甚至是气场强大,赤也有些傻眼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顶级alpha,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的锁链,结合他的话,他自是知道这个alpha是什么意思。
“我……我爹有钱”赤也被面前的人压迫的有些结巴。
“呵呵……”这次换覆天殇笑了起来,这个娃子怎么就这么傻呢?“我并不缺钱!”覆天殇定了定心神,一本正经的回答,他一座金山呢。
“有权!”既然不缺钱,又是军方的人,给他职位,很高的职位应该也行。
覆天殇有些被傻住,这个小奶O是傻的可爱啊!
看着他将自己缩成一个球,不停的啃着手指,覆天殇歪头继续好奇的盯着人,不怪他好奇,他不是没见过Omega,甚至是国都顶级的Omega他都见过。
在他易感期的时候,只要他释放信息素,哪一个不是乖巧的贴过来,但是面前的这个……
覆天殇的信息素已经将整个仓库都打满了,但是故事的主角却像是闻不到一样,就那么的啃着手指,看着他,难不成?还没分化?
“释放信息素,给我闻闻,帮我度过易感期。”覆天殇总感觉他奶声奶气的,甚至是一接近他,就能闻到很淡的一种奶香味,想着他的信息素应该也很甜,他想要的更多。
若不是那双眼睛太过干净,他此刻真的想,拉过锁链,将人拉到面前,狠狠的咬伤他的腺体,撕碎!
覆天殇的要求,让他整个人愣住,想要向后面缩缩,却是已经到了尽头,只能慢慢的抬手,捂住自己耳后的位置,害怕覆天殇突然间的扑过来,他的眼神算不上清明,甚至是带着毁坏欲。
此时,招惹这样的一个alpha,绝对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你……你放我回家,我给你找别的Omega。”有些小心,带着试探的问。
小奶O的声音,还是带着稚气未除的,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不中听,他要是那么随便的人,他的后宫早就人满为患了,“别废话!”覆天殇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去哄一个小屁孩。
哄小屁孩都没什么好下场!
滕辛就是最好的例子!
随手的从军靴中拔出匕首,直直的刺在了沙发上,距离小奶O的脚,就差那么的一公分左右,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瘦弱的Omega,被吓的跳起,直接摔下了沙发,整个人缩在地上,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
“快释放信息素,不然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腺体。”覆天殇收回匕首,站起身,走过去,自上而下的看着被自己威胁过后,有些瑟瑟发抖的捂着自己腺体的奶O。
地板有些凉,还有些脏,自己的白衣服肯定是洗不出来了,上方又是虎视眈眈的臭alpha,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脖子,赤也的手,有些颤抖。
“我找……爹地……”
赤也小声的开口,带着哭腔,眼眶也逐渐的泛红,逐渐的晶莹起来,覆天殇最受不得这个,将匕首扔在一侧的桌子上,扭头看向他处,胸口压抑的暴躁感,让他无处发泄。
看着那哭哭唧唧的小弱O,让他都快有了作孽的心思!
他堂堂一个帝国上将,要什么样的Omega没有,在这欺负一个弱小的刚成年的奶O,像什么话!
“报告!”副将的话,及时打断了他的自我反省,有些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奶O,心疼他干甚!
“晟将军来电!”燕子将手机递给覆天殇,又看了眼缩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的小屁孩,眉眼间,却也是觉得有些眼熟,怎么这么像……轩辕晓晟上将!
“喂,老师!”覆天殇接过电话,就看到地上的小屁孩,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覆天殇,覆天殇,覆天殇”轩辕晓晟显然是遇到了什么着急的事情,一脸三遍的叫了自己的名字。
“我家祖宗丢了,就在你的地盘,在你的城北区,你去给我找,赶紧给我找,他可不能出事。”
一上来就是老师的絮絮叨叨,又是他家的那个小作精,覆天殇将手机拿的远远的,待老师叨叨完,才再一次的贴近,“好的,老师,我这就去找。”
“你快些找,国都晚上不太平,一直都有绑架Omega的案例,挖人腺体,简直惨不忍睹,你必须快点,千万不能让小祖宗出事,他要有事,我可怎么活啊”
“我知道了,老师,一定安全的把人给你找到。”覆天殇做好保证之后,听着自家老师都有些神叨了,然后挂断了电话,带着生气的握紧手机。
原本亚特兰蒂斯的Omega就不多,近些年是更加的少,现在竟然还有人绑架Omega,还割腺体,简直丧心病狂。
“怎么回事?”要不是挣钱不易,覆天殇就有种要摔手机的冲动,不由自主的冲着身后的副将大喊,“天子脚下,我的地盘,怎么还敢有人绑架Omega?要造反吗?”
副将低头挨训,略感委屈,却又不敢言,只能点头认错。
“是,属下这就去查,不过……”燕子舔了舔牙床,有些豁出去了的意思,然后看着覆天殇回头瞪着自己。
“要不要先问问,您绑来的这个叫什么?”燕子无语的望天,不出意外,是出意外了!
覆天殇用力的呼吸叹气,有些想踹死面前的王八犊子,“你的意思是我绑架我老师的祖宗?”
“上将……咱问问?”燕子识趣的后退一步,他真的是觉得这个小屁孩像啊,万一真的是呢?
“你……行!”覆天殇伸手指了指燕子,然后叉腰转身,半是弯腰的看着眼泪还没干的小奶O。
“来,哭包精,说说,叫什么名字,父亲是谁,家住哪里?让他死心。”
原本刚刚看到的王者归来的人,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一脸凶神恶煞,原本是想要躲着麻烦走的,现在真的是麻烦到家了!
赤也慢慢的抓紧耳后的头发,手心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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