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还挂着凌乱的衬衫,背靠着木柜,双手被反绑,一腿微屈,一腿伸直。
这时候别开眼,像是多看一眼面前的人都厌烦。
肖战也反应过来,有些挂不住脸,不解气地踹了他两脚,“我当是谁呢?之前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左毅估计放下人就走了,他环顾四周的同时,肖战忍不住往绳索处多看了几眼。
见人始终沉默,他捏住了王一博的下巴,“哑巴了?还是被打傻了?”
王一博丝毫没有受人钳制的感觉,细看下还有丝不耐,“你想做什么?”
居高临下的滋味相当不错,“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之前你跪下求我,说不定啊,我心情一好,就放过你了。”肖战说完自顾自笑了起来,甚至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现在嘛,得等我玩够了,再送你去个好地方,你要是有命活着出来,你我之间就算一笔勾销,好不好?”
一笔勾销?
王一博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什么好地方?”
肖战一下比一下重地踩着他的肩膀,见他逆来顺受的模样心里痛快不少,“云鼎啊,你应该不知道吧?别担心,你这么好看,我会好好叮嘱他们,好歹对你温柔一点。”
王一博缓缓看向他,眼睛黑漆漆,神色越发显得冷淡,“你去云鼎做什么?找虐?”
肖战目光一厉,嗤笑一声抬脚就要朝他胸口踹,“当然是去虐你啊,等你从那出来,我到时候肯定替你找物色个金主,让你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这一下没踹实,白皙脆弱的脚踝被一只手用力握住,青筋暴起,只听一声格外清晰的脆响。
肖战顿时惨叫出声,剧烈的疼痛爬进骨头里,不过片刻就逼得他额头脊背出来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左毅这个蠢货,连人都不会绑!
他痛得几乎说不出话,不停地抽气地想往后退,“你、你什么……什么时候……啊!”
王一博不轻不重的玩把着那一截如玉的脚踝,引发肖战更剧烈的呜咽,“这么多年,本事不见长,嘴舌功夫倒是不错。”
肖战气焰全无,过度的疼痛让他完全听不清眼前的人在说些什么,他试图撑起身体,用尽力气瞪向阴影中的男人,“放、放手……要断了……”
王一博垂眸,眼神里是纯粹的、不掩饰的冷漠,还有一丝看死物的打量,评估这个物件值不值得他耗费这么多精力,“我以为你会有什么新奇的手段,净学些下三滥、不入流的伎俩。”
肖战冷汗津津,咬牙道:“你敢动我?你、你知不知道我……”
“你的价值,只在于你姓肖,”王一博出声打断了他未完的话,语气寒冷如冰,“但这姓氏,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肖战浑身猛地颤了一下,直觉告诉他,他是真的把这个人惹火了!
王一博俯身拿过手机,与肖战目光相交,欣赏够了他苍白的面色才开口, “接下来三天的行程都推了,正好来重温一下你我以前的小游戏。”
绳结一个接一个完美地落在身上,衬出肤色如玉,绕过道道紫红的痕迹,恰到好处停留的位置让男人病态苍白的脸色多了几丝难堪的红晕。
双手反剪,两条细白的小臂交叠着被死死绑在身后,无法挣脱桎梏,活像一条脱水的鱼,只得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任人摆弄。
肖战脊背上一层细密的汗几乎浸湿了衬衫,剧烈的疼痛和难以忍受的羞耻让他头皮发麻,恨不得立马晕死过去。
“不敢了,唔我、我知道错了……”嗓子已经嘶哑,肖战脚尖绷直,正失神地喘息着。
于是男人不轻不重地踢了两下他的腿侧,对他磨蹭的警告。
而这只是开始。
肖战虽然是公司总裁不必每日都去,但是肖远歧亲自过问,他装也得装个样子。
例会结束后,肖战姿势怪异地坐在办公室,见到李秘书颇为恭敬地引进来一个人。
“为我好?你分明是看着邱允燃与冯家订婚……我又算得了什么?有你肖太太的位置重要?”
看清来人,肖战顿了一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
他强迫自己别看眼继续与手机那头的人说话,“这周……这周我会回老宅,但是蒋千金的事,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肖战的眉头皱起,语气也更加不耐烦。
片刻肖战把手机扔在抽屉里,语气警惕,却连看他一眼都忍不住哆嗦,“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不是已经两、清、了吗?”后面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王一博淡淡开口:“肖总让我来的。”
肖战一听见他的声音,脑子就像不会转了一般空白了一瞬,那三天给他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尤其是这个人还站在他面前,他干笑一声,“爸爸?怎么可能是爸爸让你来的?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李秘,送客。”
李秘书进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为难,还没等他开口,就见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肖战迟疑了两秒才接起电话。
“小战,公司事多,爸爸看你最近太累,替你请了一位很有才干的,有他待在你身边做你的秘书,爸爸也放心些。”
肖战拒绝道:“爸爸,左毅很好,我也用惯了,最近只是……”
电话那头的肖远歧打断了他的话,“听话,你在他身边能学到很多东西,用心点,爸爸也想你更快地成长起来。”
放下手机后,肖战咬牙勉强坐直了身,一眼都不想看他,“那你自己去人事部报道。”还真是他爸下的命令,偏偏最近回回撞枪口,不好回绝。
只等风口过去,随便找人打发了就是。
“不用,”王一博接过慌慌张张进来的李秘书手里的咖啡,放在肖战面前,“肖总让我以执行秘书的身份进入公司,接替左毅的工作。”
肖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不轻不重的动作,弄得心口一紧,生生把话咽下去了。
空降的执行秘书的权利不算小,这人到底什么来头,连爸爸都说的动?
最后,肖战铁青着脸在办公室坐了好一会,踢翻脚边的垃圾桶后仍不解气,没忍住将那杯咖啡连通着手边的文件一齐扔在地上。
玻璃的碎片,在鞋底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回到家,肖战揉捏了两把坚果的胖脸,三言两语交代完事情才想起什么似的,随口问了一句:“左毅呢?”
“他向肖总告假了,近段时间都不会回来工作。”
“你怎么还在这!”肖战听到熟悉的声音,腿下意识一软,一个踉跄差点被地毯绊住脚。
王一博指了指工牌,话都懒得说。
肖战烦躁地啧了一声,虽然左毅是他爸爸放到他身边的人,但这种事情至少该和他知会一声吧?这点规矩都没有吗?
几声小猫的夹子音拉回了他的思绪,肖战眼看着坚果一脸谄媚地在王一博的裤腿来回蹭,尾巴还翘得高高,刚想抱怨两句没良心的小蠢猫,就见王一博不知想到什么,捏了捏坚果后颈的软肉,很轻地笑了一声。
肖战这才发现,他与面前的人见了好几次了,却似乎没见过这个人像现在这样笑过。
一瞬间肖战心里有些发憷,连带着后颈微微发痒,像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一般,半晌他有些犹疑,“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在自己的这句问话之后王一博有片刻的怔忡,但最后王一博只是冷谈地看了他一眼,手里的猫也被随意地扔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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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