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悦华酒店的晚餐

悦华酒店2808套房的门铃在七点整响起。

顾闻站在门外，手指第三次整理领带。这套深蓝色西装是他咬牙花了两千块买的，剪裁得体，衬得他腰线利落，腿型修长。但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门开了。沈明赫一身休闲装扮，黑色丝质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锁骨线条。他手里握着那枚标志性的打火机，目光在顾闻身上逡巡："准时，不错。"

顾闻绷紧下颌："沈总。"

套房比想象中更像个居家空间，客厅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餐桌上已经摆好精致的餐点，烛光摇曳，旁边还醒着一瓶红酒。

"坐。"沈明赫示意他对面的位置。

顾闻谨慎地坐下，背挺得笔直。

(内心OS：烛光晚餐？玩什么浪漫戏码...)

"合约第一条，"沈明赫倒了两杯红酒，"每周至少陪我吃两次饭。今晚是第一次。"

他推过一杯酒，顾闻没动。

"怕我下药？"沈明赫挑眉。

顾闻干脆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烧灼喉咙："这样可以了吗？"

沈明赫轻笑："暴殄天物。这瓶罗曼尼康帝要十五万。"

顾闻差点呛到，盯着空杯子看了两秒。

(内心OS：一口喝掉我三个月房租...)

"放松点，"沈明赫切着牛排，"我只是想了解你。"

"了解什么？我的三围？敏感带？"顾闻讽刺道。

沈明赫动作一顿，抬眼看他："比如，为什么在《暗涌》试镜时，陈导一提Sk你就爆发了？"

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刺耳声响。顾闻放下餐具："这不关你的事。"

"一百万违约金，"沈明赫慢条斯理地说，"黎黎的诬陷，队友的栽赃，这些也不关我的事？"

顾闻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毯上刮出闷响："你！"

"坐下。"沈明赫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合约第七条，乙方不得无故中断会面。"

顾闻胸口剧烈起伏，最终重重坐回去。

(内心OS：三个月...忍三个月...)

接下来的晚餐在沉默中进行。沈明赫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抵触，自顾自品酒用餐，偶尔问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甜点上来时，顾闻已经喝了两杯红酒。酒精让他的警惕性下降，眼神也不如平时清明。

"你玩打火机的习惯，"他突然开口，"很久了？"

沈明赫转动着那枚银质打火机，火光在他瞳孔里跳跃："五年零四个月。"

"这么精确？"

"戒烟的替代品。"沈明赫难得解释了一句，"瘾上来时就玩这个。"

顾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能给我看看吗？"

沈明赫挑眉，但还是递了过去。打火机入手沉甸甸的，侧面刻着小小的"SMH"字母缩写。顾闻笨拙地拨动转轮，火苗"噌"地窜起，映亮他的眼睛。

"小心烫。"沈明赫提醒。

话音刚落，顾闻手指一抖，火苗燎到了指尖。"嘶——"他倒抽冷气，打火机掉在桌布上。

沈明赫迅速抓过他的手查看。顾闻的食指指尖微微发红，起了个小水泡。

"医药箱。"沈明赫起身去拿，回来时手里多了支烫伤膏。

顾闻想抽回手："小伤，不用..."

"别动。"沈明赫扣住他的手腕，力道不重但不容反抗。他挤了点药膏，轻轻涂在烫伤处。药膏清凉，但沈明赫的指尖温度更高，两种感觉交织，让顾闻心跳漏了半拍。

"好了。"沈明赫松开他，看了眼手表，"九点四十，你可以走了。"

顾闻愣住，没想到第一次会面就这么简单。他起身时有些踉跄，两杯红酒的后劲上来了。

沈明赫递给他一张房卡："2806，你的房间。以后每次会面结束太晚都可以住那里，不用回你那破出租屋。"

顾闻盯着那张房卡，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内心OS：什么意思？包养标配？)

"只是便利安排。"沈明赫仿佛看穿他的想法，"合约第三条，记得吗？"

不涉及身体接触。顾闻攥紧房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