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你有病吧?”顾寒桥觉得这人真是神了。
他和肖战分坐在两侧凳子上,你要么去别处坐,不想坐站着也行,哪有坐在凳子中间的几案上的,显你腿长了?
像道墙似的往这一竖,挡得严严实实,他和战战都看不见彼此。
“你们说你们的,我又不影响。”他还整得挺大度。
肖战幽幽怨怨地看他一眼又一眼,也不说话,纯靠眼神攻击。
王一博这么个吃软不软硬的性子,最受不了这种,没多久便抗不住了。
他磨蹭着起身移驾到一旁站着,肖战还是盯他。
其后一退再退,彻底退出门外。
顾寒桥也不客气,直接啪一声把门关上,但凡王一博躲慢点门板都得拍鼻子上。
好,很好,为了战战,他忍了。
肖战犹豫半晌,几次欲言又止。
顾寒桥也不着急,兔子不说他就耐心等着,给与充足的陪伴。
“桥桥……”
“嗯?”
“你知道王一博在追捕山月的事吗?”
提起这个,顾寒桥面色一下变冷了,说话也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整个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君上昏聩,臣子愚忠,悲哉!哀哉!
肖战抠着手指,“其实,我认识山月。”
顾寒桥眉心轻拧,很快便想明白其中渊源。
他朝门口望一眼,压低声音嘱咐道:“这件事你万不能让王一博知晓。”
“嗯,我知道。”
“我就是……心里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
两人从晌午聊到天黑,王一博就在院子守着,寸步不离。
门开了,他大步迎上去,一脸担心的样子。
“王将军,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王一博下意识要拒绝,随后想到可能跟兔子有关又答应了。
这下等在门外的人变成了肖战。
“战战跟你说什么了?”门一关上他就迫不及待地追问。
顾寒桥微微一笑,“无可奉告。”
对方抬腿就走,他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才会跟进来。
“等等。”顾寒桥拦住他问:“你还在追捕山月?”
王一博用眼神回答他:你问了一句废话。
“你真觉得这种事是对的吗?用一条无辜的生命去换另一个人的长生不老?”
“那顾大人整日无心朝事就是对的了?你扪心自问可否对得起君上的看重?”
顾寒桥讥笑一声:“若是明君,我自会为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如今龙椅上坐的那位,他是吗?”
没等最后一句讲完,王一博腰间的匕首已经抵在对方脖子上。
顾寒桥丝毫不惧,甚至还能面不改色地继续。
“聊城水灾死了多少人,毁了多少房屋,他问过吗?”
“云城的旱灾导致地里颗粒无收,百姓们竟到了要易子而食的地步他又管过什么?!”
他越讲情绪越激动,声音也控制不住大起来,最后眼角还有疑似泪花划过。
“我们的君上,除了他自己的长生不老,他还在乎过什么!”
王一博听完这些目光闪了闪。
要说毫无触动那未免太过冷血,可他一直以来都严守着父亲的教导——忠君爱国。
父亲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或许他能理解君上这几年的异常行为。
由于龙体时常抱恙导致他对长生不老愈发渴求痴迷。
王一博想,只要自己找到山月取到心头血,待君上服下,身体好转,他早晚会回到曾经那个明君。
“顾寒桥,这些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否则就算战战求情我也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呵!”顾大人满眼悲凉:“王一博,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他手刚搭上门栓,后面又很激动地传来一句。
“如果君上要的是兔子的心头血呢,一只能化成人形的兔子。”
一句话,把王一博死死定那了。
手背上的青筋猛然爆起,眼底漫上一片猩红。
他用力闭闭眼,语气发狠,“我可以再找一只。”
“要是时间来不及呢?”
“你找一只赤狐三年都一无所获,凭什么觉得短期内就能再找到一只会化形的兔子。”
顾寒桥问这话无非是在逼着王一博做选择。
他想看看,在肖战和君上之间,他会选谁。
“我能!一定能!”
王一博没有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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