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东林市的这趟动车上,肖战抱着木偶坐在靠窗的座位。
原本他想闭目养神,才坐下不到两分钟,斜对面那组座位上的小胖孩儿却盯向怀里的木偶。
在小胖孩的左右里边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在玩着手机。
王一博似有所感,鬼语传音:“道长,要不你把我放进挎包里?”
肖战以为他觉得光照他不舒服,刚准备把木偶放进包——
斜对面小胖孩突然跑来抢:“给我!我要你的玩具!”
眼疾手快的道士哪能给这小孩儿碰到,直接抱进怀里,“凭什么给你?”
小胖孩儿没得手就闹着摇他爸妈,一点都不客气,“爸爸妈妈你们快帮我抢过来呀!”
“我就要他抱着的娃娃!我要玩!我要玩!”
周围乘客都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却没人出声。
而中年夫妇扫一眼斜对面穿着普通,戴口罩的青年,怀里揣着一个玩偶。
他们脸上神色都带着一种轻蔑和高人一等的感觉。
小胖孩妈先开口:“我儿子想借你娃娃玩会儿,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玩这个?”
她认为如果不是这个青年抱个娃娃被儿子看到,她儿子不会这么吵闹。
“不借,这是我的阿贝贝。”肖战看他们一家三口一眼,原本百无聊赖的眼神瞬间锐利。
“嗯?阿贝贝?”
王一博被他紧紧抱怀里,透过木偶眼睛看到小胖孩身上有层黑气,心里一下子特别不舒服。
没得逞的小胖孩哭喊更大声:“妈妈,我就要我就要!”
他直接躺地上撒泼打滚,“呜呜呜呜,爸爸,你快给我拿过来,我就要玩他的娃娃!”
整节车厢都是男孩哭闹尖叫的声音,周围乘客都被他吵到。
旁边乘客看看那对夫妇又看看肖战这边,充当和事佬:
“年轻人,他就一个小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娃娃给他玩一下怎么了?”
“是啊是啊,给他玩儿吧,你一个大男人玩什么娃娃。”
“别这么小气嘛,就一个娃娃有什么大不了的?”
肖战摘下口罩,直接回怼,“关我屁事,关你屁事。”
“你大方,你给他玩会儿你手机没准他更开心,我跟你有毛线关系,你管我玩不玩娃娃?”
“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哭就哭呗,吵的又不是我,丢人的也不是我。”
“你……”旁边乘客没想到他这么刺头,瞬间被怼得不说话。
小胖孩喊得更撕心裂肺:“啊啊啊啊,妈妈,爸爸,你们不爱我了!”
“我知道你们不爱我了!我就只是要个玩具,你们都不肯给我要过来!”
小胖孩的爸终于吭声:“你这破娃娃多少钱?!我们买了!”
肖战冷哼一声,意有所指,“谁稀罕你那破钱,将死之人的钱拿着就晦气。”
他目光如炬,身上气势瞬间拔高,忽然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周有德,花钱造过的孽,总要还的。”
“什,什么?!你,你是谁,怎么——”中年男人被他这一眼吓得后背发凉,差点滑下座位!
小胖孩的妈目瞪口呆,她丈夫已经改过名的,却被他喊了出来!
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个青年,可对方像是把他们看透了一样!?
“别哭了!你快闭嘴!”她赶忙捂住小胖孩的嘴,慌乱地拖他回座位。
青年听上去莫名其妙的话却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吓得夫妻俩硬是不敢再让孩子出声。
周围乘客还觉得这个闹剧结束得好突然:
他们认识的?看着不像啊,但这年轻人不就说了两句话吗?
怎么把这一家三口吓成这样?
只看到小孩身上有黑气的小男鬼王一博不懂这对夫妇怎么突然熄火,怕成这样。
“道长,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看到小孩身上有黑气,那是怨恨,是一只猫的怨恨。”
肖战重新拉上口罩,低声回他:“这一家三口作恶多端,印堂发黑,死气渐浓。”
“恶鬼投胎,这个小孩掐死过同小区姑娘的宠物猫,他爸妈给钱赔偿,那姑娘却因此抑郁。”
修长的手指在掐算着,眼底一片寒意,“周有德是小孩他爸原名。”
“深夜酒驾撞倒景观树,景观树砸伤了迷路的老人家。”
“怕被定义酒驾伤人,他老婆跟他换座位,花钱打官司后只赔了老太家10万块,老太却因手术恶化去世。”
如今看他们身上缠绕着化不去的死气,只能说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而这时,担心焦灼又不敢看肖战的周再德犹豫中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罗,罗律师,你不是说帮我处理得很干净吗?”他声音发颤,汗如雨下。
对方显然有些不耐烦,“你质疑我的能力?”
“就你那烂摊子,你找不出第二个能打得那么漂亮官司的律师。”
“我罗家从不养废物,哪怕我只是个旁系,我还有事,识相点别来烦我。”
这对话虽然很小声,但王一博却听得清清楚楚!
罗律师,罗家,又是罗家!
直觉告诉他,周有德电话那头的罗律师也是那个罗家的人!
“这个罗家才是真正的作恶多端,哪里都有他们在干坏事。”
肖战若有所思,一手摸摸木偶的头,一手拿手机打电话,“喂,是我,我大概还有5个小时到东林站,在你那借住几天。”
电话那头一听他借住就激动得提高音量:“当真?!肖师兄您可一定要来啊!”
肖战垂眸看一眼怀里的小男鬼木偶,“发个定位,不用你接,我们自己过去。”
“你们?还有谁一起?”对面人好奇问道。
“这你别管,反正我就是跟你说一声。”道士说完直接就挂断电话。
小男鬼忽然开口:“刚才那是道长的师弟?”
他听电话的声音也是很年轻的一个男声,而且看道士这态度像是关系不错的那种。
“不是,我没师弟。”肖战摇头,把玩起木偶的小手小脚,心情越发美妙。
“我这一脉单传,他们见到我都要喊师兄,个别要喊师叔。”
“原来如此,但感觉你和他关系很好,说话都没那么客套诶。”王一博又莫名感慨一句。
听他这感慨,肖战稍许回忆一下,“噢,一般般吧。”
“以前见过他一次,我把他打到快一个月没下床。”
小男鬼瞬间愣住:“?”
那一丝丝奇怪的不适在此刻变成了震惊和害怕!
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多有威慑力的道士还继续回顾曾经,“我想想啊——”
“跟他同辈的,和我同辈或者高我一辈的道士都被我打过一轮。”
“我师父当时说打不过就逐出师门,为了修我之道,只好牺牲他们一下。这也算他们积攒功德,助人为乐。”
这样的认知,给王一博干沉默了:我究竟跟着个什么样的道士啊?我就多余问他
而旁边被他怼过的乘客越发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不知道自己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神神叨叨的。
车厢乘客陆续下车,先前那对夫妇怕儿子来闹肖战就着急换走,祈祷这个青年只是凑巧见过自己知道自己的名字。
等到这一家三口到站下车时,恰好需要从肖战位置窗外走过。
明明是嘈杂的环境,但周有德听到了吓人的四个字:“死期将至。”
他睁大眼睛想回头看肖战,对方却已经用压低帽子转向另一边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车上没要到玩偶的小胖孩挣脱他妈的手,“我看到那只猫了!我要抓到它!”
“戴戴!别乱跑!”周太太惊慌喊他。
结果小胖孩竟然跳下了站台,掉到轨道上去,夫妻俩啥也不顾赶紧推开别的乘客去救儿子。
工作人员都想不到会有这突发情况,“注意注意!有乘客掉落站台,快快去救人!”
而原本在另外一条轨道上载着煤矿和货物的绿皮火车竟然转轨直冲这一家三口在的轨道来!
“嘟——”绿皮火车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跟肖战他们所在的列车交错驶过,“啊啊啊!”“救命——”“嘭”
一家三口当场血肉横飞,爆成血浆碎肉飞溅各处!
半碎的脑袋、手脚在冲击力下甩上站台,“啪嗒”“咚”场面血腥堪比恐怖片。
“啊啊啊啊!”“呕”“呕!”
还没散去的乘客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吓得尖叫,面色煞白,呕吐的呕吐,双腿发软的差点摔倒……
肖战他们这边已经开出去的动车没有急停,这趟列车上的人没有看到站台发生的事情。
“道长哥哥,我现在应该不会被黑白无常拘魂吧?”附身在木偶里的小男鬼突然试探性发问。
他刚才好像看见黑白无常了!
而且黑白无常似乎也往他这里看!他怕!
肖战当然也看见了,但没放心上,“有我在,他们不敢拘你。”
“而且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有可能他们现在也怕你跟他们走。”
他戳了戳木偶的小脸,硬邦邦的,“再说了,他们年底的KPI还得求助我。”
“那就好那就好。”王一博舒了一口气,现在越是待道士身边他越安心了。
5个小时的车程终于结束,成功到达终点站东林市。
不过,肖战并没有第一时间带着小男鬼去落脚点,而是去下馆子~
餐馆里突然来了一身行头有些不同寻常的大帅哥,很难不引起店里老板和食客们注意!
高高瘦瘦一长发青年,大包小包背身上,戴着棒球帽,怀里还抱着个丑萌木偶。
他这一坐下,立刻就把菜单中烧鸭烧鹅烧鸡全点上。
米饭要了10碗饭,这架势让餐馆老板惊讶中乐开花~
老板娘都跑出来看了,“帅哥你一个人吃得完这些啊?”
周围食客好奇地看过来,“这帅哥好牛啊,光吃肉不吃菜?是拍吃播视频的主播?”
“吃得完,我这人最讨厌浪费粮食的人。”肖战礼貌回道。
菜上齐后,王一博看着满桌烧鸡烧鹅烧鸭,也有点想吃。
“哥,我也好久没吃过这些东西,我能不能——”
他话没说完,肖战已经把饭放到他面前,把烧鸭烧鸡烧鹅的腿全扒下放盘子里推来。
餐馆出现这么一幕,其他人还以为他童心未泯。
但事实上是小木偶里的男鬼跟着他吃肉吃饭。
他意念一动,一吸,饭吃到了,烧鸡烧鸭烧鹅腿到手开啃~
常人肉眼看到的是饭和肉没有一点变化,但肖战知道旁边的小鬼已经吃饱喝足。
当然,他也是。
不过在看到小男鬼吃开心后,他顺手把他那碗饭和肉腿端回面前开吃。
因为被鬼吃过,所以肉和饭没啥味儿,可是!
这在王一博看来肖战是吃自己吃过的饭菜,要是能脸红耳朵烫的话他现在就跟煮熟的虾没区别了!
他真没好意思看,但如果肖战不吃也就等于打刚才说不浪费食物的脸。
关于这桌的“风卷残云”,老板夫妻俩和周围食客惊叹不已!
老板娘想着自己的大学生女儿还单身,边收东西边问:“帅哥,有没有兴趣做我女婿呀?”
肖战抱起小木偶,摆手拒绝:“婉拒婉拒,我克妻。”
“啊?这——”老板娘瞬间懵圈。
道士眼珠一转,鬼点子又冒出一个,“不仅如此,我还绝嗣,没什么子孙缘,实在不适合娶妻。”
好好,算得真准!ps:那一家三口是先给大家铺一点点高能画面,之后应该还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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