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坐在包厢角落,昏黄灯光下他的脸有些发白,从刚才一直被烟味熏得头脑发晕。
他低声说:“我出去一下。”
他想见江逸俞。
“你想去哪?”王一博擒住他,肖战皱了皱眉:“胃有点疼。”
“我突然想起来,我一直戴着的项链,好像不见了。”王一博指着自己的脖颈,话音未落,眼神已经扫向肖战:“是不是你拿走了?”
肖战一愣,像是没听懂:“你说什么?”
“装什么?”王一博走上前一步:
“我没靠近你的时候项链还在我脖子上,靠近你之后就没了,你还真是神偷。”
“我没拿你的东西。”肖战的语气带着颤,但还是强自镇定:“你要是真丢了,调监控就知道了。”
“调监控?”王一博笑了一声,转头望向其他人:“他说调监控,我们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那倒不用,就搜搜不就完了?”那个染着金发的男生懒懒说。
王一博转回身看着肖战,笑意却消失了:“脱外套,搜一搜就清楚了。”
“我说了,我没拿!”肖战下意识后退一步,嗓音微微发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就凭我是你前辈,还凭…你有前车之鉴。”王一博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力道并不轻。
“呦,脾气挺硬。”有人笑出声。
肖战被打得踉跄了一步,脸颊火辣辣的,眼前一阵发黑。空气像是凝固了,他的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那一瞬间,他竟然想到了江逸俞。
如果他在就好了——如果江逸俞能突然出现,把他从这噩梦里拉出去就好了。
可他知道,江逸俞不会来的。江逸俞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抬起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却被他死死咬住唇瓣压了下去。
“怎么,还不肯说?”王一博冷冷地问,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他烦躁地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接起:“喂?……嗯?现在?”
他皱起眉,语气变得严肃:“知道了。”
电话挂断之后,他不再看肖战一眼,扔下一句:“散了吧,有事改天。”
包厢里那几人一脸失望,懒散地站起身来离开。有人还轻佻地拍拍肖战的肩:“运气不错啊,逃过一劫。”
肖战站在原地,身子发抖,眼前模糊一片。
所有人都走后,他才颓然坐在沙发角落,像只被遗弃的猫。
肖战一个人走在回“那个地方”的路上。
夜风很冷,城市的霓虹仿佛都离他很远。他把外套拉紧了些,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是冷,也不只是冷。
他不敢回头看那家夜店,就像不敢再面对刚才的一切。
如果不是那通电话……他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
刚才王一博眼底的那种恶意太真切了,包厢里的每一张面孔都带着看热闹的笑意,而他,像一个被当众羞辱的提线木偶,没有任何尊严、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江逸俞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
【你在哪?我想见你。】
他看了又看,眼眶发热。
指尖在“回复”键上停留了好久,最后还是划开屏幕,将手机收回口袋。
不是不想回应,而是……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走过熟悉的街道,穿过那条昏黄的巷子,脚步越来越沉,直到打开那个房间的门,整个人几乎是跌坐在床边。
屋里一片漆黑,他没开灯,只是靠在床边,望着窗外泛着灰的天色,任眼泪静静滑落。
而此时的另一边。
王一博站在医院急诊大厅,面无表情地听着医生复述。
“急性心梗,加上本来的遗传病发作。送来时已经没有呼吸了……我们尽力了。”
他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冰冷的病历单,像是要从上面看出个漏洞。
可没有任何解释,父亲就这样走了。
他赶到的时候,只见到一张被白布盖住的尸体。他不敢掀开,医生问他要不要进去最后看一眼,他摇头。
“他走的时候问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在吗。”
王一博听见护士轻声说,喉咙一阵发紧。
他点了根烟,在医院门口抽着,一言不发。
风很大,吹得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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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