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王少平加上王府中的七个守卫,死得悄无声息。
王少平死了,那叶秘作为获利人之一,又在不久前和他起了冲突,谁都知道叶先生在他的宴会上怒气冲冲地离开,那自然是警方怀疑的首要嫌疑人之一。
但坐到叶先生这个位置,就算是有嫌疑,纠察队也不能像平时那样大摇大摆地闯进宅子抓人的,警察局局长孟潭亲自出马,甚至连审问都是在叶府书房进行。
“他死了我的确很高兴。”叶秘翘着腿坐在他平时经常坐着的那把椅子里,优雅自若,与其说是审讯,更不如说是在会客,“但是他的死我的确是毫不知情,昨晚我有不在场证明,肖洒可以作证。”
“不好意思叶先生,您和肖先生关系特殊,不排除他能为您作伪证的可能性。”
孟潭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他虽已年过六十,但身体硬朗,眼神依旧锋利,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叶秘的眼睛,“能有别人为您证明吗?”
“叶府上下的人都可以。”
“那都是您府上的自己人,也打有可能替您作伪证。”
叶秘被气笑了一下,“那您这话说的,我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离开家门,当然是只有我们家内部的人才能知道,难不成你要满上海的人去问有没有在昨晚见过我吗?”
“您见谅,我没有为难您的意思。”孟潭此时腰板笔直,“我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毕竟您也知道,您的嫌疑的确最大。”
“我和他有冲突全上海有点头脸的人都能知道吧?”叶秘完全没有慌的样子,依然心平气和地道,“孟局长见多识广,就不能想到这是哪个和我有仇的人故意嫁祸给我吗?”
“那叶先生您有别的仇家吗?”
“呵,那可多了去了。”叶秘把叠在一起的腿放下来,认真看着他,“叶某人在上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坐到这个位置,别说和叶家了,就是和我本人有私仇的,明里暗里的,绝不在少数,要不要我给您列一份名单,孟局长亲自去挨个排查?”
“你……”孟潭好歹也是纵横警界几十年,侦破过的暗自大小无数,自然有些看不惯叶秘年纪轻轻和他说话的态度,“你若这样,会扰乱我们查案的方向!”
“我只是提出建议,接不接受看你。”叶秘无谓地一耸肩,“反正如果你们没有方向,那也不能不说是一条路,要是你们能对那些人严刑拷打那就更好了。”
“叶秘!”孟潭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不要在这里偷换概念,现在查案方向就是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你要是再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信不信老子给你拷回去?!”
叶秘还没说话,就听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了,门外进来一个警察,想要在孟潭耳边低声说些什么。
“不用,大大方方说!”孟潭一挥手,“有关案子的,没什么是叶先生不能听的。”
“孟局,叶先生的嫌疑可以洗清了。”
“什么?!”
“昨晚有人在叶府前面的河边钓鱼,钓了一夜,没有听到有汽车开出去的声音。直到今早五点左右,叶家的汽车开了出去。”那年轻的警察道,“而昨晚叶先生陪肖先生从外面散步回来,经过河边时肖先生和他讲了几句话,所以他印象很深刻。”
“那只是没有汽车的声音,他要是别的方式出去的呢?”
“叶先生今晨早上五点去找了陈先生晨练喝茶,车是从叶府开出去的,也有人看到他在早市上买了茶点给陈先生送去。”警察道,“而如果是步行出去,可能很难在这么早赶回来。”
“那也只是前门,如果是……”
“如果是后门的话,距离王府倒是能稍微近一点。”叶秘神态自若地接上他的话,“但是叶府当年在翻修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问题,要想去后门必定会经过一条花园小径,那条路是泥土路前几天刚下过雨,想必路上并没有脚印。因为就连采买的下人都不怎么走那条路。”
年轻的警察有些尴尬,“额,是这样的。后门那边只有一些前几天被风吹断的树枝,都没有打扫,看起来已经有挺长时间没有人经过了。”
“多谢提醒,我今天让管家安排人收拾一下。”叶秘微笑道。
“而且叶府的下人也都一一分开审问过了,证词都能相互佐证,直到今天早晨五点之前,的确是一个人都没有出去过。”警察道。
事已至此,孟潭再不甘也是能是长叹了一口气,对叶秘道,“那就不打扰叶先生了。”
“没事。”叶秘看起来的确心情不错,起身准备送客了,“我说了,这对我来说是好消息。”
“还有一件事。”挥手让那个警察先出去,孟潭走到叶秘身边道,“前些日子,小女对肖先生颇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什么时候?肖洒没和我说过。”这个叶秘倒是没想到,“还有,你女儿是谁?”
“孟安然啊,我就那一个女儿!”孟潭都有些无语了,“肖先生善良不计较,我那女儿倒是给我惯坏了。”
“她和肖洒说什么了?”
“咳,她说和您有婚约。”说到这个孟潭老脸都有点挂不住,“其实也就是我偶尔提过一嘴,说您年少有为,青年才俊,全上海再找不出第二个能配得上我女儿的了,可能是那孩子当真了……
“咳,她说和您有婚约。”说到这个孟潭老脸都有点挂不住,“其实也就是我偶尔提过一嘴,说您年少有为,青年才俊,全上海再找不出第二个能配得上我女儿的了,可能是那孩子当真了……
“那天之后又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看来是还没有传到您的耳朵里……”
叶秘冷笑一声,“您抬爱了,孟小姐金枝玉叶,叶某人哪里配得上。至于那些言语,您最好在它们影响到肖洒之前尽快解决,要是我出面,可能会影响到令千金的名声。”
“这是当然的,我回去以后就让她澄清!”孟潭又眨了眨眼,“不过安然真的还不错的,叶先生年纪也不小了,真的就不考虑……”
“管家,送客!”
“……”
等警察局的人都离开了,肖洒才怯怯地从房间里出来,一把扑进了叶秘怀里。
“囡囡,吓到了没有?”叶秘带着笑意抚摸他的脑袋,“别害怕,没事了。”
“嗯,我没有怕。”肖洒在叶秘脸上亲了亲,“这下先生的烦恼是不是也就解决了?”
“好多了,王少平的儿子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没那个胆子拦我的货。”叶秘道,“这两天心情不好,委屈你了。”
肖洒乖巧地摇了摇头,“我能陪着先生就很满足了……”
叶府后门附近的确没有发现脚印。
叶秘站在一片残枝败叶前,仰头看着几棵高大的老树,“这边就算没什么人走过,也不该乱成这样,找人来收拾收拾。”
“前几天暴雨,吹断了几根树枝吧。”管家恭敬地站在他身边,“这里定时有人打扫的,应该是还没来得及。”
叶秘点点头,经过那条小径时有一些泥沾在了一尘不染的皮鞋上。
他走到后门,门锁已经生锈得厉害,一摸便是一手的铁锈。
“把那条路铺了,门锁也换一把。”叶秘放下锁,拍了拍手。
后来,警方把调查方向改到了那些玫瑰的来源,但是最近临近七夕,受西方观念影响,买玫瑰的人比比皆是,上海单是卖玫瑰的花店记不住众多买玫瑰的客人,最终这条线索也不了了之。
就在这桩案子还迷雾重重的时候,上海如风云一般的局势,又要变幻了……
审肖洒时——
肖:(眼泪汪汪)我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ᴗ◕。
警察:老天奶,我一看就知道他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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