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德罗斯站在"蔚蓝公主号"游轮的甲板上,海风轻抚她金色的长卷发,在夕阳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她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刻。作为《海洋日报》的记者,这次地中海之旅既是工作也是休假——她需要为杂志撰写一篇关于豪华游轮体验的文章。
"请让一下。"一个低沉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爱丽丝转身,差点撞上一堵"红墙"。那是一位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女性,火红的短发利落地贴在脑后,锐利的墨绿色眼睛正不耐烦地看着她。女人肩上挎着一个长形盒子,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上有一道显眼的疤痕。
"抱歉。"爱丽丝赶紧退后一步,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水面。
红发女人——爱丽丝注意到她胸牌上写着"伯伦希尔·危鲁弗"——只是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风。爱丽丝闻到一丝松木和铁锈混合的气息,莫名让她联想到冬日森林里的篝火。
"真是个特别的人。"爱丽丝喃喃自语,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个挺拔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通往上层甲板的楼梯口。
晚餐时分,爱丽丝选择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她喜欢观察人群,这是记者的职业病。餐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但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直到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独自用餐的伯伦希尔身上。
红发女人与周围格格不入。她拒绝侍者推荐的葡萄酒,只要了清水;她用餐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在完成任务而非享受美食;当一位穿着考究的男士试图搭讪时,她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他知难而退。
爱丽丝不自觉地拿起相机,悄悄拍下了这一幕。镜头里的伯伦希尔像一把出鞘的剑,锋利而孤独。
"偷拍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记者小姐。"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爱丽丝差点摔了相机。
伯伦希尔不知何时站在了她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
"我...我只是..."爱丽丝感到脸颊发烫,"您的气质很特别,很适合作为我文章中的素材。"
"把我写成你笔下的'怪人'?"伯伦希尔挑眉。
"不,是'自由的人'。"爱丽丝抬头直视那双绿眼睛,声音依然柔和但多了几分坚定。
伯伦希尔似乎没料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随你便。"说完便转身离开,但爱丽丝注意到她的耳尖微微泛红。
夜深了,爱丽丝决定去甲板上散步消食。月光下的海面像铺了一层碎银,美得令人心醉。她靠在栏杆上,笔记本摊开在掌心,记录着这一刻的感受。
"小姐,一个人不寂寞吗?"一个带着浓重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爱丽丝转身,看到一个满脸通红的壮硕男人正摇摇晃晃地向她走来。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背部抵上了冰冷的栏杆。
"我...我在工作。"她试图保持礼貌,但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工作?"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这么美的夜晚应该找点乐子。"他的手向爱丽丝的脸伸来。
“不!”爱丽丝躲闪不及,感到一阵恶心。就在那只手即将碰到她的瞬间,一道红光闪过。
"啊!"醉酒男人惨叫一声,猛地缩回手。他的袖口被一支箭钉在了甲板的木柱上,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她说'不',你聋了吗?"伯伦希尔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弓,月光下她的红发像燃烧的火焰。
醉酒男人骂骂咧咧地拔出箭丢在地上,踉跄着逃走了。
爱丽丝的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伯伦希尔几步上前,稳稳扶住了她的肩膀。
"没事吧?"她的声音依然硬邦邦的,但手上的力道却出奇地温柔。
"谢...谢谢你。"爱丽丝抬头看着救命恩人,浅棕色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在月光下像两颗融化的晶石。
伯伦希尔皱了皱眉,突然松开手:"大半夜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你脑子进水了?"
爱丽丝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弄得一愣,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伯伦希尔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我只是...只是看不惯那种败类!"
爱丽丝的笑容更大了,她发现这个看似强势的女人意外地容易害羞。她弯腰捡起那支被丢在地上的箭,递给伯伦希尔:"你的箭术真厉害。"
伯伦希尔接过箭,表情稍微缓和:"职业需要。"
"你是运动员?"爱丽丝好奇地问。
"雇佣兵。"伯伦希尔简短地回答,随即似乎后悔说了这么多,"我送你回房间。"
一路上,爱丽丝偷偷观察着身旁的女人。月光勾勒出伯伦希尔侧脸锋利的轮廓,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她走路时背挺得笔直,像随时准备战斗的士兵。
"到了。"伯伦希尔在爱丽丝的房门前停下,"以后小心点。"
"等等!"爱丽丝鼓起勇气叫住转身要走的伯伦希尔,"明天...明天晚上餐厅有特别晚宴,你愿意和我一起参加吗?就当是感谢你今晚的帮助。"
伯伦希尔回头,绿眼睛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深不可测。就在爱丽丝以为会被拒绝时,她点了点头:"七点,别迟到。"说完便大步离开,背影挺拔如松。
爱丽丝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心跳快得不像话。她不知道是什么驱使她邀请那个危险又神秘的女人共进晚餐,但她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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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