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烤串的同伙都呆住了。
池砚搭在时言肩头的手滑了一下。
“哎呀”池砚精准捡漏时言喷出来的些许啤酒,手忙脚乱让温应霜递几张纸过去。
巧的是温应霜在给陈若剥虾,手指上沾着油渍,递过去的纸上难免沾上大半红油。
池砚用了沾着油的纸巾擦完手脸顺便再给乱扑腾的时言擦嘴。
[!!!]
[不是池影帝,你平时就这么欺负我家言言的?]
[时言:你礼貌吗?]
嘴里的啤酒漏了一嘴,时言呛得直咳,一只手按在桌角,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让池砚擦了嘴,感觉嘴巴边上火辣辣的。
再抬头看池砚,发现他正一边对着自己傻笑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
怎么还哭了?
[这场景真叫人永生难忘。]
[话说时言的嘴巴好像肿了。]
[池影帝把时言的嘴巴搞肿了?]
[啥?池砚把时言嘴巴亲肿了?]
“鹅鹅鹅呃呃呃”
陈若的笑声过于魔性,吸引一大批人的目光。
“今儿个整了只鹅过来?”
这哥们寻声而望,看见一桌子怪景,马上沉默不语了。
[别的不说,陈若笑起来好像一只大鹅。]
[一只兴奋的大鹅。]
“乞丐都混上有钱人那桌了?”
“你懂什么?有些衣服看着破烂,实际还是高定呢?”
时言顶着大红唇收了笑,郁闷的再往嘴里灌了口啤酒。
怪不得是一家呢,安嫋兴奋的直叫唤。
他们这桌过于怪异,惹得不少人关注起来。
“诶,你看那个乞丐眼熟不眼熟?”
寸头小青年定睛一眼,表情和吃了屎一样难受,“那个单挑了半个异能所的家伙。”
中年大叔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连衣服都没换。”
他们的对话音量不小,足以让周围的异警听的一清二楚,没参与过的异警逮着参与过的兄弟要听故事。
“这下可出名了。”池砚抹去最后几滴眼泪。
时言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一笑而过,“话说周家的人怎么还没来?”
视线落在不远处抱孩子死活不肯撒手的周野身上,忽听旁边的池砚怨气冲天的来了句“那么想履行婚约?”
温应霜挑眉没看他俩,只道:“别闹他。”
[什么意思啊?]
[搞不懂温影后来上这么一句的意思。]
池砚不耐烦闷了口酒道:“有你什么事?”
陈若插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关系可大了。”
语气有些戏谑。
时言微不可察弯了弯唇角,很快用烤肠堵住上扬的嘴角。
池砚看在眼里,把这个小插曲跳过,又投喂了时言一串金针菇。
他喜欢看时言眉眼弯弯的样子,像一只橘猫。
周野那边江迟没法子,哄着让周野抱着孩子回到座位。
这孩子眼神淡漠,神色呆滞,从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
安嫋嘻嘻戳了一下小男孩的脸,“叫什么名字呀?大侄子。”
孩子扭头抱周野的脖颈紧了些。
“安嫋不准欺负小孩儿,”周野不服气的抱着孩子整个人面向江迟,“孩儿乖,爸爸喂你吃鸡翅,江迟上鸡翅。”
留安嫋和孩子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池砚单头撑着头,喝了点啤酒也有点发昏“周大少,您家司机呢?”
....../
周家人今天有一半在周家老宅开会。
会议的主题正是如何解救被绑走的周大少爷和周大小姐。
周云慧是周野和安嫋虚拟空间的姑姑,“周野”和“安嫋”的父母死得早,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现在不免有些心急。
“现场只留下了一张纸条,其他什么也没有,这让人怎么找,我看就是冲周野和安嫋的命去的。”
听了二叔的话,周云慧眼神凌厉起来“你什么意思?不找了?”
三婶也劝道:“云慧,你二叔说的也是事实,你叔婶们来这里坐了一下午了都,我看也就算了吧。”
“小野是周氏集团唯一有资格的继承人,他要是死了,你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周家老爷子发了话,扫视众人一圈,独独在周云慧身上过多停留,这话似乎是说给她听的。
偌大的会议室里安静一瞬,五婶子的手机猝不及防响起,她朝众人歉意的笑了笑,接通了电话“喂,儿子怎么了?我这儿正开会呢,你野哥和嫋姐姐的事儿。”
“哥和姐不是找到了吗?刚才我过来听到司机说接到了哥电话,所以我就回家了。”
“?”
他们这家人坐了一下午也没见有人来通报啊?
周云慧忙拨了个楼下守卫的电话让人把周野的司机带上楼。
五婶挂了电话低头发了几条信息,朝周云慧露出一个宽慰的笑。
周云慧咬了咬牙看似愁容满面,“楼下守卫说,是司机搞错了,并不是小野打的电话。”
“搞错了?”
“哎,这可怎么办才好?”
周老爷子周段盛坚持让司机上楼说话。
遭人反驳,说实在是浪费时间,周野始终是不争气。
“大哥,这家不是还有云慧吗?她是早年糊涂了些,可始终是周家的孩子,怎么就没有继承权了呢?”
周云慧急道:“四叔莫说,这周家还是交给年轻人要好。”
想到国外的周云瓷,有人开口提了一句,“听说云瓷要回来了?”
“是啊,小妹在国外疗养多年,可算是要回来与我们团聚了。”周云慧露出一个笑容。
“云瓷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接管周家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也相信小妹......”
会议室大门被人推开。
是五婶的儿子--陆经年,带着司机大摇大摆进了会议室,没有一点尊重长辈的意思。
对于周家的家风,他完全尊重不起来,虚情假意的。
“他我给带上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五婶也缓缓站起身,“经年好久没回家了,难得学校放假,我就先回去了。”
这出好戏不看也罢,来日周野自当来谢她这良苦用心。
大哥啊,大哥,不比从前喽!
......
“来来来!小盆友张嘴,啊--”陈若再次投喂小孩儿一个虾尾。
[孩子都快吃撑了。]
[好可爱!]
温应霜一个人剥了半小时龙虾,现在也不肯示弱。
不就剥龙虾吗?她难道还剥不规矩?
周野抱了一会儿,觉着有些热,随意说了个借口把孩子扔给池砚。
[不是野子这可不经说!]
[什么玩意儿,他要去变性带孩子要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先哭一会儿。]
[最后泪水终于夺嘴而出。]
池砚看了时言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扔给江迟。
完,真成老妈子了!
江迟还是接过了。
“我想去看星星。”
时言冷不丁冒出一句。
池砚说道:“抬头啊,天上就是星星。”
“不一样的,这里的星星太吵了。”时言眸色忽的柔和,“要看妈妈变成的星星。”
他声音很小,但池砚听到了。
今天晚上时言是喝多了些。
到底是在虚拟空间,草坪上飞舞的萤火虫数不胜数,绕着一棵树打转。
池砚指着一边亮堂堂的草坪道:“去那边吹吹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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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