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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听着花咏的话,薛触云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暴怒,放下手里的球杆一个箭步冲上来按住花咏的肩膀:“花咏!你可是Enigma,凌驾于所有性别之上的Enigma!你怎么可以为了两个下贱的Omega做到这种程度?”

  花咏没有回答,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薛触云,突然感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花咏拍开薛触云的手坐回沙发上,收起了刚才的戏谑,语气变得十分认真:“其实我来的路上就在想,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了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明白了你为什么纠缠我。”

  薛触云来到花咏面前单膝跪地,迫切地看着花咏:“阿咏,说说看!”

  “其实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太想被认可了!”

  “花咏,你知道我拥有多少东西吗?你居然会觉得我需要被认可!”薛触云显然没想到花咏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当然需要!你的外公是P国阶级党党首,党章之一就是强调用性别和等级划分阶级。虽然你是Alpha但只是A级。这样的家庭环境造就了你的不安,所以你从小就努力让自己优秀,你需要你外公认可你!你的确有能力,你一手创立的曼仲甚至获得了P国政府的投资,你们公司设计的手环,也是民众争相购买的产品,你需要社会认可你!”花咏神情凝重的盯着薛触云:“你算计了我和我身边的所有人,说到底,你是想引起我的关注,让我承认你的聪明和手段。或者说,你希望一个凌驾于所有性别之上的Enigma认可你!”

  薛触云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愤怒、好奇,变成了好像被人撕光衣服看透了的羞愧:“花咏……不是这样的……我爱慕你……”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花咏审视着薛触云:“你从小接受的理念和教育,根本就没教会你什么是爱!人在你眼里和驼南鼠有区别吗?不过是用性别和等级划分的高级动物而已!你恐惧,你不安,你聪明,你也有商业头脑,但是你没有感情!可我跟你不一样,我珍惜所有我能拥有的感情,所以我注定不会认可你!”

  被看透内心的薛触云仍然不死心:“花咏,感情有用吗?你明明可以像太阳一样悬挂于苍穹之上,可你为了你所谓的感情竟能让自己烂在一滩淤泥里,连腺体也能放弃!你真的……烂掉了!”

  

  花簇拿着门禁卡挨个试着地下二层的房间门,果然都能打开。如果刚才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薛触云就能通过平板看到这里的异常,然后亲自或者派人下来查看。枪里还有两颗子弹,应该可以挟持到人。

  正在和花咏对峙的薛触云看到了平板上亮起的门禁警报。地下二层的门禁有着不正常的开启状态,还有两个安保的项圈监测出体征异常。薛触云阴狠地看着老实坐在沙发上的花咏:“既然你自甘堕落,那我就让你烂的彻底!”

  

  薛触云用平板传呼来一个跟着自己最久的安保,把平板给他让他去一层的计算机房重新设置管理权限,又让他安排几个人去把花簇和高途提来,顺便看看那两个体征异常的安保出了什么问题。

  地下一层楼梯的拐角处有个巨大的盆栽,花簇躲在盆栽后边,看到了有四个人是向着地下二层去的,还有一个安保手里好像拿着平板一样的东西去了地上一层。花簇仔细盘算了一下,那四个人大概是来找自己和高途哥哥的。两颗子弹怎么都是不够用的。但是去了一层大厅方向的安保只有一个人,万一他手里拿的东西就是那个平板电脑……

  花簇悄悄地跟着上了一层大厅,就在安保踏进计算机房的前一秒,开枪击中了他的右肩。安保没有防备,被一枪击中栽倒在地,手中的平板也滑落出去。花簇眼疾手快,冲上来捡起了平板。

  现在只剩一颗子弹了……

  花簇不敢耽搁,拿着平板就转身往楼下跑去。花簇又躲进盆栽后边,开始研究这个平板怎么用。看着正好停留在控制界面的平板,花簇点开指令键盘,发现并不是字母输入法,而是些奇奇怪怪的符号。花簇看着这些奇怪的符号感觉很熟悉——是雷蒙编码,P国阶级党特有的通讯指令方式。

  

  “叫你给我上课讲什么阶级党,叫你拿教鞭打我……臭Cloud坏Cloud,这下让我学到好东西了吧!”花簇起初对于薛触云给自己讲阶级党的知识很是抵触,为此没少挨教鞭。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却令花簇感到很耻辱。薛触云并不知道,自己从小学别的东西不快,但对各种字母符号编码却是过目不忘。

  花簇在屏幕上看了一会,发现有几个编码自己是认识的,尤其是代表“消减”的编码。“消减”在雷蒙编码里意味着死亡!可是代表不同工作的员工项圈序列号自己却不清楚……

  花簇拿着平板在盆栽后边研究了没一会就看见有个安保扛着高途往会客厅的方向去了,想必是薛触云派人把高途提过去了。两个安保的声音随即响起:“你去找雇佣兵队长,告诉他建筑内有安保受了枪伤,叫他带人进来支援。我去报告老板,那个彩色头发的孩子不见了!”

  “好,我这就去!”一个安保答应后迅速跑开了。

  花簇知道现在没办法控制那些有枪的雇佣兵,去跟他们对峙没卵用:“希望最后一颗子弹可以保护高途哥哥!”

  

  薛触云听着安保的汇报并没有慌张,反而一把从安保手里拎起高途挟持到自己身前。左手绞住高途的脖子,右手向怀里掏去。

  花咏见状立马从后腰取出来时藏的枪,打算先发制人。

  “知道我为什么不搜身吗,因为我知道你会带枪!”薛触云从怀里取出一支针剂,用嘴把针套拔掉抵在高途的后颈上:“阿咏,你等这刻很久了吧?这支针筒里可是生物毒素,有本事你开枪啊!”

  “不能开枪!”高途的左脚使不上力,只能靠右脚艰难撑住身体。薛触云的信息素压迫让胸腔本就疼痛的自己更喘不上气来,可是他必须阻止花咏开枪:“花咏……想想玫瑰……也是你的女儿。你是有女儿的人了……你不能杀人!”

  花咏已经打开了手枪保险,子弹也已经上膛。可是玫瑰两个字有着巨大的力量,让自己按在扳机的食指一下也动不了了……

  “不是吧阿咏,那孩子跟你有血缘关系吗?你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放过你的死敌?来!开枪打死我,这样所有的事就都结束了!”

  “别听他的……他就是个疯子……他就是想毁了你……跟你一起烂掉!谁知道针筒里有什么东西……万一只是生理盐水……”针尖抵在腺体的刺痛,让高途反而没有那么怕了……就算真的是毒药,乐乐有沈文琅,玫瑰有两个厉害的父亲。而自己……只会比母亲不幸一点,早早的撇下两个孩子罢了。

  “高途你神经病吧!你觉得我会拿生理盐水要挟人?”薛触云感觉自己又要被高途气笑了。

  “薛触云,我放下枪你放下针!你这个破岛我不掺和了,你做了什么我也不管。只要你放了高途,以前的事我都不计较了,可以吗?”花咏开始妥协,高途能赌那根针里不是毒药,自己不能赌!

  “不行!”薛触云看着花咏这副样子竟然有些丧心病狂:“花咏,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妥协了,只有你死我亡的局面!我知道你的枪法百步穿杨,我做了这么多死在Enigma手里也挺好的。你开枪啊!”

  花咏当然知道这一枪真打死了薛触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在来的飞机上常屿告诉了自己最新收到的消息,在下个月的月底薛克申会公开竞选P国总统。在这个节骨眼如果薛触云死了,就算薛克申不在乎这个外孙,也会把薛触云的死因归结于共和党的报复,这个岛上的违法勾当或许也可以就此含糊揭过。应翼在P国军队服役时因为是Omega,很受阶级党一派的军人制衡,所以即便不是共和党成员也和共和党派的军人关系很好。薛触云现在要是死了,薛克申在P国的人脉关系网枝繁叶茂,难保不会牵连到应翼甚至沈钰。无论如何,薛触云现在都不能死!

  看着花咏犹豫不决,薛触云直接把针扎进了高途的腺体。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顷刻间由腺体传递到了身体各处,竟然是盛开期的金丝玫瑰生物素……但是要比那一晚,浓烈百倍……

  嘭……

  一声枪响在身后传来,花簇的最后一颗子弹,打在了薛触云持针的右臂。针剂只注射了一半……

  薛触云吃痛松开了挟持高途的手,高途撑不住向前倒去。花咏猛地冲上来牢牢将高途拥在了怀里。

  “你果然不听话……我不是说过小孩子不要玩枪嘛……”薛触云看着开枪的花簇,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几分花咏的狠绝。

  “薛触云,你自找的!谁让你伤害高途哥哥!”花簇自从认识薛触云,就一直叫他Cloud,这还是第一次叫他全名。

  花咏扯住项圈打算靠蛮力摆脱这个桎梏,却听到高途虚弱的制止声:“别硬来……有氰化钾……会死的……”

  花咏抬起头,一边毫无顾忌地扯下项圈一边冷笑着看向薛触云:“看来你对Enigma一无所知。你就算在项圈里设置刀片我都会掂量掂量,但是氰化钾对我无效!”

  “我知道!”薛触云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志得意满地笑了起来:“所以你又被我摆了一道……Enigma的信息素可以解毒对吧,那你看看要怎么救你女儿的爸爸……”

  高途的信息素开始四散开来,并且异常汹涌。花簇意识到薛触云的毒素不是假的开始质问起来:“薛触云,你到底给高途打了什么东西?”

  “盛开期的金丝玫瑰生物素……提纯过的……”高途颤巍巍地说。

  “没错!而且是高度浓缩提纯过的!他现在的身体就算只打了一半也很难撑过今晚……花咏,你该怎么办呢?”

  花簇听着薛触云这么说,打算拿过花咏的枪再给薛触云一枪:“你这个大坏蛋!哥哥,把枪给我,我要打死他!”

  “花簇你别胡来!薛触云现在死了后续会很麻烦的!”花咏看着花簇手里的平板:“这个平板干嘛的?”

  “能控制这些人戴的项圈还有岛上的门禁。”

  “会用吗?”

  “会用一半……”

  花咏把枪扔给花簇:“那你研究研究不会用的那半,我得救高途!枪给你防身,但是不能让薛触云死!”花咏打横抱起高途问花簇:“这里有没有安静没人的地方”

  “地下二层有个休息室……”

  “怎么走?”

  “从楼梯下去走到头……”

  花咏抱着高途快步走出会客厅,却被薛触云的声音止步:“Enigma的信息素可以解毒没错,可是这种高浓度的生物毒素,你想要救他的命只能完全标记他,并且还得跟他……”

  花咏知道薛触云说的是什么意思,怀里的高途不知道因为发烫还是因为伤痛,已经开始轻微抽搐了……

  花咏抱着高途来到花簇说的休息室,把高途轻轻放到床上:“高途,意识还清醒吗?刚才薛触云说的你都明白吗?”

  “嗯……我明白……”高途视线变得模糊,脑袋也有些昏沉,腺体和生殖腔开始传来阵阵抽痛,四肢也开始变得无力:“我终于可以见到妈妈了……只是还有些舍不得……”

  “高途,这种时候不要说傻话!文琅在等你,乐乐和玫瑰也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呢!”花咏摸上高途的后颈,鼠尾草的气味开始淡了,这是腺体受损的征兆:“高途,我的信息素可以救你。可是我一旦完全标记你,你就再也不能有文琅的孩子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高途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因为毒素的作用已经说不出话了……

  花咏看着这样的高途心急如焚:“高途!如果你想让我救你,就用手指在我手里画加号。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就画减号……”

  高途恍惚间看到了母亲就站在不远处。但是和记忆中时常挂着温婉笑容的母亲不同,此刻的她神情严肃,好像也在等待高途的抉择……

  高途动了动手指,缓缓在花咏的手掌里划下了一横……

  母亲没有笑,转身向远处走去了……

  高途想拉住母亲的手,可是母亲走的太快,自己怎么也追不上……就在此时,耳畔响起了很多嘈杂又熟悉的声音……

  是沈文琅让自己帮他捡纸飞机的声音……是乐乐奶声奶气喊自己爸爸的声音……是盛少游为了玫瑰郑重作出承诺的声音……是玫瑰吮吸奶瓶的声音……是花簇粘着自己喊高途哥哥的声音……好像还有花咏的声音:“高途……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是啊……活着好累……好痛……可是……还有太多不舍……

  高途动了动手指,又缓缓在花咏的手掌里划下了一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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