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个女生先喊了一句:“我去，好帅啊！”

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围着江离讲题的几个学生也转头去看，几个女生都惊呼:“是真的帅！”

江离也抬头看去，此时程煜正好在店内张望，刚想说“不愧是京爷，连咖啡店都这么高调”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两人几乎同时对视，又几乎同时说了一句:“卧槽”

傅京柯:“认识？”

江离:“不认识。”

——程煜:“认识。”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傅京柯:“……”

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这时程煜把傅京柯拉到一边，低声说:“就是他，那个傻逼。”

傅京柯:“……”

听力超好的江离:“……”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旁边的一个男高中生耐不住性子对程煜说:“帅哥，你点不点？我还问题呢。”

也不知道程煜是咋，不回答，不说话，就盯着江离，啥也不干。

“他不点。”

看程煜迟迟不说话，江离说着，拉过一旁的试卷就要开始讲。

“点。”

“……”

当时江离就有把卷子呼到他脸上的冲动。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程煜的嘴角，裂了个口子，但不明显。

程煜盯着菜单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该点什么。

菜单有两栏，一栏是咖啡，一栏是果汁。

程煜平时基本不喝咖啡，也不喝果汁，就喝白开水和酒。

“要不，你给我推荐推荐？”程煜冲江离挑了挑眉，明显是在逗他玩。

“怕苦喝果汁，怕甜喝拿铁，装逼喝美式。”江离盯着程煜的嘴角看了会儿，又说，“建议你喝牛奶，长脑子。”

程煜:“……”

旁边的傅京柯已经忍不住，开始扶着吧台使劲抖动肩膀，要不是怕吵到顾客，他早就狂笑不止了。

刚刚问题的男生也捂着嘴，扶在吧台上笑。

只有江离像个没事人一样，随手捏起抹布，我行我素地擦起吧台。

“行，那就牛奶呗。”

江离也没想到这个傻逼真的会点牛奶，眉梢挑起问:“纯牛奶还是甜牛奶？”

“纯。”

一旁那个高中生跟傅京柯也混的熟，笑够了跟傅京柯在一旁唠:“京爷，你朋友？”

男生指了指程煜。

傅京柯好像没笑够，本来平静地差不多了，看了眼程煜又笑起来。

男生也跟着笑起来，其实他不是很想笑，就是看到傅京柯笑的样子太滑稽，就又笑起来。

吧台前也可以坐人，程煜选了一个离江离最近的座位。

他指了指那边笑成一坨的两人，对江离说:“他俩是不有病？”

正在打包外卖的江离瞥了眼傅京柯和那个男生，说:“说别人有病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病。”

听了江离的话后，两人笑的更厉害了。

程煜却奇怪自己被这个人骂了以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可爱。

换作是别人，他估计早就一脚上去了。

程煜喝了口牛奶，托着下巴看江离忙前忙后，偶尔来了客人招待一下，没有客人就擦桌子，擦玻璃，擦咖啡机，反正哪儿都擦就不擦程煜那块儿的。

“你头顶有撮呆毛。”

程煜盯着那撮头发好久了，像个不倒翁，在江离头顶摇来摇去，太可爱了！

江离到是佩服程煜，中午被他打成那样，现在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这儿聊天。

江离也没管，就任凭呆毛随便摇曳。他看了眼程煜，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你要是觉得哥帅，我可以考虑纵容你看第三眼。”程煜特别自信地说。

“我就是想说，你长白胡子了。”江离看都没看程煜，又继续说，“再来点美式？你挺能装的。”

本来平静的两位吃瓜群众，不由分说，又捂着肚子抽动起来。

程煜听了立刻用手在嘴边抹了两把，明明旁边有纸。

江离看了微微皱眉。

让别人评价程煜，可能会用野蛮；但是轮到江离，他只想说，不讲卫生。

都说习医之人洁癖特别严重，程煜之前还撂下狠话说“能有多严重？”，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江离非要他去厕所洗嘴，他以为是嘴没擦干净，又随手抽了张纸在嘴上抹了一把。

“行了吧？”

谁知道江离眉头锁地更紧了。

“不行，去洗。”

程煜以为还没擦干净，用手机自拍照了半天也没看见哪儿还有奶渍。

“我都擦干净了！”

江离想跟他讲用脏手擦嘴是很不卫生的，严重的话可能会生病。况且今天中午他在医院待过，会接触很多细菌，如果他又是很脏的人，到现在一直都没洗手……

受不了了。

江离根本无法想象没学过医的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去洗。”

“不去。”

江离是铁了心了要让程煜洗嘴，看这人这么犟，也没多说，解下围裙就从吧台后面绕出来，站在程煜面前。

“去。”

“就不去。”

说着，程煜又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又沾了一圈奶渍，刚想上手抹，手就被江离拉住。

“不许用手。”

江离指尖碰到程煜手背的时候，程煜怔住了，眼睛死死盯着那只附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洁白纤长的，骨节分明的手。

要命。

感觉到异样的气氛，江离刚要抽走自己的手，就被那只比自己更大，好像冒着热气的手反握住。

人的手心怎么可以这么烫？江离心想。

“好，那就不用手。”

程煜说着起身，拉着江离往厕所走。

笑成一团的两人也没注意，任由着程煜拉着江离往厕所走。还开玩笑:“洗干净嗷，记得把脑子也洗一洗。”

厕所里。

江离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监督程煜洗手。

本来程煜以为就来厕所用水把嘴抹两下就行了，谁知道旁边这个人说:“先把手洗干净。洗三遍。”

江离也没想到程煜是真不卫生，洗手连肥皂都不打，搓两下就当洗干净了。

“你会不会洗手？”

江离没忍住，上前一步，站到程煜跟前，握着他的手开始手把手教学。

对于江离一个直男，握着另一个男的手到也没啥。但是对程煜来说就不一样了，他是弯的啊……

要命的是江离从七步洗手法开始一步一步教程煜洗手。

第几步该怎么洗程煜一句都没听，他只觉得内心有一团火，像被浇了汽油，蹭蹭蹭往上涨，火势越来越猛，快要把他的理智烧光了。

直到教到第七步，江离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唯独觉得程煜的手越来越烫。

清水将手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后，江离抽出自己的手:“好了，像刚刚那样，再洗两遍。”

洗个屁。

话都没说完，就见程煜转过身把他抵到墙上，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撑着墙，还喘着大气。

洗个手而已，至于吗？江离心想。

“干嘛？”江离淡淡地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程煜望见江离衣服下半隐着的锁骨，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最终理智败在欲望之下。

程煜一把揽住江离的腰往自己怀里带，没忍住在腰上掐了一下。不掐还好，掐了要命。

怎么能这么软？

操。

江离眼睛都睁大了，懵了好一会儿。

这是在干嘛？

不管是在干嘛，反正这种行为是不合适的。

江离一把推开程煜。

“你有病？”江离骂到。

谁知道程煜又压过来把他抵在墙上。

“有。”

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说着用手解开江离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一头扎在江离的锁骨上，疯狂啃咬。

嘴上的奶渍抹了江离一身。

无论江离怎么推搡，都推不开这个压在他身上的怪物。

这个怪物越来越猖狂，直接将手从江离的衣摆间伸进去。

江离穿着卫衣，版型大，很容易伸进去。

程煜的手不断在江离身上游走，从腰间到后背，从后背到小腹。摸得江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关键还痒，江离全身上下都是敏感点，碰一下就扭一下。

他越扭，程煜越兴奋。

“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江离低吼到。

占有你，将你据为己有。

“饿了，要吃东西。”

程煜说完，又将头埋到江离的脖颈间，热气打在江离的脖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江离感觉很羞耻。

正想着，程煜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像吸血鬼，肆无忌惮地进食，把江离一口一口，全部吃掉。

……

眼看这么长时间，去洗嘴的两人还没出来，傅京柯准备去厕所看看。

等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只见程煜站在水池旁乖乖地洗手，江离撑在另一个水池旁，低着头，还在喘气。

“小离？”傅京柯问道。

“我太笨了，不会洗手，江老师教了我好几遍都没学会，刚刚动了气，在这缓着呢。”程煜连忙狡辩。

要不是看见江离颈侧隐约的一抹红，傅京柯真有可能信了程煜的鬼话。

傅京柯明白了一切。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程煜，见江离没出声，就没多问，转身出去。

江离到现在还腿软。

如果不是他听力好，听到了脚步声，说不定傅京柯就看见了。

傅京柯刚走，程煜就不老实了，绕到江离身后，继续将江离拉到一半的裤链向下拉。

“不行。”

江离将手附在程煜手上。

“乖。”

程煜没有听，继续向下拉裤链。

“真的不行……”

程煜手停住了，眼底拂过一丝失落，一只手抽出来将江离的头抬起，从镜子里，江离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脖子上，锁骨上，都是程煜咬的红印。

“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有多骚。”

程煜说着单手又继续拉拉链。

“不行……求你……”

这次江离是带着哭腔的。

在祈求。

最终还是心软了。

程煜停了手，将江离翻过来面对自己，帮他整了整衣服，将衣领盖在红印上。

“是你先招惹我的。”

说完，推门走出厕所。

我本来可以忍，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本来可以克制，是你让我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