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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深夜的和慈病房里,几乎又重现了大家在神瑛山庄得知高途怀了玫瑰那晚时的气氛。盛少游率先打破僵局:“我同意阿咏的想法,高途现在的状态的确不适合妊娠!”

  “你呢,文琅……”花咏看着得知消息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文琅,希望他也可以表个态。

  沈文琅的手隔着被子抚摸着高途还很平坦的小腹:“你的决定是对的!可是高途的心最软了……要是他能听得见,得多难过呀……”

  “药物流产的最佳时间不能超过7周。今天是高途昏迷的第24天,现在用药的话……”

  花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文琅打断了:“你们难道不想听听高途的想法吗?”

  “我们当然想!可他如果……”盛少游的话止住了,转头看向花咏。

  “你是怎么想的,文琅?”花咏神情冷峻地问向沈文琅。

  “我们给高途点时间!”沈文琅拉起高途的手:“我当然知道拖的越久对高途就越不利,可我也不想他难过!我们等他到第7周。如果那时候他再醒不过来,就按你说的办!”

  

  从医院出来后盛少游本打算开车带花咏一起回神瑛山庄。自从沈文琅搬来和慈住着以后,盛少游就搬到了神瑛山庄住。虽然离盛放生物总部比以前多了一倍的路程,但为了乐乐和玫瑰,盛少游也不觉得麻烦。

  “我最近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可能还得回P国。常屿一会来接我,你先回山庄看着孩子们……”花咏目送着盛少游的车远去没一会,常屿的保姆车就到了。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现在P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花咏坐在后座,盛少游不在后,一身的疲惫尽显。

  “按老板你的要求,给小少爷找了安保极其严格的寄宿制学校,绝对让老爷子找不到!应总那边说,共和党拿到小岛上的视频后以违法代孕和非法医疗的罪名指控了薛触云。虽然矛头并未直指薛克申,但那些炸弹要是没薛老爷子的授权,薛触云怎么可能拿的到。”常屿流利地汇报着工作和P国的消息,通过后视镜看着花咏的状态也不免有些心疼。

  “Clarte太太真的病重了吗?”花咏揉着眉头问。

  “是的,目前在圣伊芙兰国会医院住着,胰腺癌晚期。做过几次化疗可效果都不理想。”

  “买明天最早的机票,有些事我得问一问!”

  

  

  “真是非常抱歉这么晚才来看您。我这两年一直常驻江沪,最近才得知您病重的消息。”花咏一边说着一边把花递给一旁照顾Clarte的护工。

  “小花咏来了,确实是好久没见你了……”Clarte虽然因为化疗一脸病态,但看见花咏来了还是慈祥地笑了:“人老了身体都会有毛病,本来也不想对外透露的……可看新闻说,克申因为我放弃了竞选总统……”

  花咏暗自思忖着这可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薛触云……

  “Clarte奶奶,我方便跟您单独聊聊吗?”花咏说完转头给了常屿一个“出去等”的眼神。

  “当然……”Clarte让护工也出去后问花咏:“孩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看着护工带上门出去,花咏按开了口袋里的录音笔:“啊……也没什么事。我是想问问您对金丝玫瑰这种植物有研究吗?”本着来求人的态度,花咏旋即换上了一副乖巧的笑容。

  “这个问题……几年前Cloud也问过我……”Clarte的眼神仿佛陷入了回忆:“那时候这孩子说,想试试看这种在P国常见的植物,是否可以分离提取出生物素做成抑制剂。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好学,喜欢看我的学术论文……可我是研究ABO动物学的,对植物学没有研究。”

  听着Clarte的话,花咏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不过我倒记得几十年前,我和我的一个学生一起共作了一篇论文,里面提到过驼南鼠中的Omega小鼠,会食用腐朽期的金丝玫瑰的花瓣和根茎来抑制发热期。说起来,Cloud对我的这篇论文似乎很感兴趣呢。”

  “那您还记得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吗?”

  “我当然记得,她叫庞帆。我一辈子带过那么多学生,她是为数不多让我印象深刻的学生之一。你问起她做什么?”Clarte一脸不解地看着花咏。

  花咏把手机里高途的档案递了过来:“那我就直说吧。这个人叫高途,是庞帆的儿子,更是我和我爱人盛少游的共同好友。他原本是在盛少游的实验室工作,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误触了高提纯的盛开期金丝玫瑰生物素。这种生物素有毒,虽然堪堪保住了性命,可现在基本上也算是植物人的状态,目前住在江沪的和慈医院。我想请您帮我想想办法……”

  “竟是小帆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她当初刚生完宝宝的时候我们还通过视频呢,一转眼就几十年了……”Clarte看着花咏手机里高途的个人档案,翻到最后是几张高途在和慈医院病房里的照片。

  “请问您有什么高见吗?”花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求。

  “我倒是有个朋友专门研究这个领域。她有个学生好像在和慈医院就职,叫丰臬。你可以找他帮忙想想办法。”

  “我已经找他了,但他现在也不知道该从哪入手。我们手头还有些原本的毒素样本,动物实验也在进行中。可Omega小鼠注射这种毒素后几乎全部死亡。连用来试验解毒剂的机会都没有!”花咏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或许我能从动物学的角度给你提供个思路。”Clarte有些心疼地盯着高途昏迷的照片:“驼南鼠的体质是有差异的,如果样本量足够足够大,或许可能会有Omega小鼠能在注射了这种毒素后存活下来,说不定它们自身能产生用以应对这种毒素的物质,也叫耐性蛋白……”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花咏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您身体这么不好,还耽误您这么久的时间,真的非常感谢您!”花咏起身给Clarte鞠了一躬:“Clarte奶奶,等高途身体好了,我就带他来看看您!”

  “好……但愿我能等到那孩子好起来……”

  花咏刚想起身往外走,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向Clarte:“您在P国的资金账户,都是谁在帮您打理?”

  “只有Cloud。他总是很心细,我的资金账户交给他打理我也很放心。对了,听说他和你们家的小花簇订了婚,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都不来看看我……”Clarte提起这个外孙显得很失落:“要是你能见到他帮我告诉他……让他抽空来看看我……我很想他……”

  

  看着花咏从病房里出来,常屿立马迎了上去:“老板,怎么聊了这么久啊?”

  “确认些事情而已。你现在立马联系P国的各大实验动物公司,收购成年体驼南鼠中的Omega小鼠。只要身体健康,没有实验动物养殖许可证的私人小公司的小鼠也可以,三天之内准备一万只。还有盛开期的金丝玫瑰,有多少就收多少。让X控股在P国的所有实验室加班加点,开三倍加班补贴。要尽快研制出耐性蛋白!”

  “好的老板,不过三天内收购一万只小鼠,恐怕……”

  看着为难的常屿,花咏立刻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按市场价的三倍收购,三倍不行就五倍,五倍不行就十倍!”

  常屿听到花咏这么说没了顾虑,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可却突然愣住了:“不对啊老板,没花了!这个季节,P国的金丝玫瑰基本都到了腐朽期,江沪目前也只有神瑛山庄在种植这种花。可我记得前几天去神瑛山庄时,那里的玫瑰也都……”

  “或许,还有一个地方……”

  

  

  周六晚上的和慈医院病房里,玫瑰喝饱了奶,已经在盛少游的怀里睡着了。乐乐玩累了,也开始在沈文琅的怀里揉眼睛。盛少游让陈品明开车带着保姆们和两个孩子先回山庄,自己要跟沈文琅聊聊。

  可还没等盛少游说话,沈文琅就先开口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要高途的身体情况允许,只要他醒过来说他愿意,我不介意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那生下来以后呢?”

  “当然是你们自己养啊!难不成要我和高途养……”

  “我不是说这个!”盛少游有些无奈:“我是说你跟高途……”

  “我会跟他求婚!但是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也不会逼他。反正我这辈子也不会跟别的Omega结婚了,我只要他!”沈文琅痴痴地望着病床上的高途,声音又变得酸涩:“就算花咏完全标记了他又怎么样,我不介意!我只要他好好的……”

  “文琅,我今天问了周保文。他说即使有鼻饲和营养针撑着,高途的身体机能也会越来越差。如果他一直这个状态下去,或许有一天……”盛少游说着说着有些哽咽,把最坏的情况咽了下去。

  “或许有一天……撤掉维生设备人就不行了,是吗?”沈文琅望向高途的眼神里带着异常的坚定:“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宁可高途不再遭罪!我会亲手关掉这些设备,然后跟他一起死!”

  “沈文琅!那你……想过乐乐吗?”盛少游知道沈文琅肯定干的出这事来,有些急了。

  “那就麻烦你和花咏了!到时候你们就告诉他,他的爸爸很勇敢,因为不愿意向坏人低头才丢了命。他的父亲是世界上最笨最无能的人,只有爸爸不嫌弃,所以父亲去陪爸爸了……”

  

  常屿亲自带着人在小岛上小心翼翼地拔着那些还在盛开期的金丝玫瑰。因为怕在运输过程中花会蔫掉,所以拔的时候连根茎也不能伤着。正翻着土壤,突然有一个人叫了起来:“常秘书,不对劲啊!这土里好像有骨头……”

  花咏这边刚跟应翼通完电话,共和党那边有消息称薛触云已经被强制逮捕了,而薛克申和阶级党对此并未作出任何表态。

  花咏接起常屿拨来的电话有些无语:“拔几朵花也拔不利索吗?”

  “老板……难怪岛上的金丝玫瑰这个时节还开得这么旺,下面有人骨!”常屿听得出来花咏不太高兴,但也不敢不汇报。

  “有多少?”

  “这个得找法医来,我们也不专业。不过看样子有不少。大部分都是很小的,像是婴儿的骨头。但是刚才……”常屿看着花园一角刚被刨开的一个坑:“也发现了成年人的头骨……老板,现在怎么办?”

  “我刚收到消息,薛触云被P国警方逮捕了。薛克申和阶级党的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来找我麻烦,薛触云难道没跟他们说那些视频是我拍的?”花咏对此十分失望。

  常屿立马会意:“那我就告诉P国的媒体,X控股的人在小岛上发现了人体遗骸,请法医到场。”

  花咏扬起满意的微笑,嘱咐常屿:“那些在疗养院的Omega们都将会是人证,找人24小时看好,务必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

  花咏挂了常屿的电话,又给丰臬打了过去:“我开的条件还是十倍,除了研究耐性蛋白,还有件事你要帮我研究一下!”

  经过十天堪比人间炼狱般的工作,丰臬通过幸存小鼠的脑组织,提取出了3微克的耐性蛋白。虽然这点还不够给高途用,但起码有了成果,花咏也不至于要吃人了。

  

  高途自己醒来的时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凌晨,沈文琅刚审核完中标工程的项目进展正准备睡,却突然听见隔壁病房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高途的病房设有门禁,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沈文琅顿时困意全无,一个轱辘爬起来立马冲向了隔壁。只见高途正笨拙地抻着手,想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

  一个小时后,众人齐聚在高途的病床前。周保文被从梦乡里拉回来加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高途做了简单的检查:“这样看来,高途先生好像没什么问题了……”

  沈文琅坐在了高途床边,捧起高途的脸左看看右看看:“高途,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虽然病房里并不冷,但高途总觉得现在的氛围用滴水成冰来形容也不为过。高途环视了众人一眼幽幽道:“我现在倒还好。不过……你们……都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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