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暮色漫过阳台,塞纳河的波光揉碎在玻璃上,美得像幅精心装裱的画。可王一博倚在栏杆上,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指尖发麻,也没分出半分心思看眼前的景。全网封杀的消息早已传遍,内娱再无“王一博”这个名字,他像被连根拔起的树,落在这片陌生又熟悉的土地上,只剩满身荒芜。
“王先生,饭好了。”保姆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王一博掐灭烟蒂,转身走进餐厅。长桌上摆着三菜一汤,热气袅袅,却暖不透这空旷的屋子。保姆端着自己的碗筷,悄悄退到厨房角落,刚要坐下,就听见王一博的声音。
“你以后不用来了。”
保姆手里的白瓷碗晃了晃,汤汁差点洒出来。她急忙站起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语气里满是慌乱:“王先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汤的咸淡不对?还是牛排煎老了?我可以改的,您别辞退我……”
王一博没看她,只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现金,推到桌角。红色的钞票摞得整齐,数额足够她在巴黎安稳过好几年。保姆愣了愣,眼神从慌乱变成震惊,随即连忙道谢,收拾东西的手都带着颤抖,仿佛多待一秒,这份“幸运”就会消失。门被轻轻带上的瞬间,屋子里又只剩王一博一人。
他看着桌上的菜,没动筷子,重新摸出烟点燃。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时,映亮了他眼底的红血丝。烟雾缭绕中,那天酒店里的画面像失控的电影,一帧帧撞进脑海——
杀青宴的包厢里,人声嘈杂,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他被几个合作方轮流敬酒,头晕得厉害,刚想找借口离开,百总就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走过来,笑容温和:“一博,喝杯醒酒茶,解解乏。总导演在隔壁酒店等着谈新剧本,那边安静,适合聊事。”
他没多想,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茶水里带着淡淡的甜味,却不知藏着致命的陷阱。按着百总给的地址找到酒店房间时,推开门的瞬间,他彻底愣住了:几个女人衣着暴露地坐在沙发上,空气里飘着刺鼻的香水味,混杂着酒精的气息,让人作呕。
“走错了。”他转身想走,门却“咔嗒”一声被锁死。身后传来女人的轻笑,他刚要回头,浑身的燥热突然像火一样烧起来,从四肢百骸涌向心脏,四肢发软得连站都站不稳。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意识渐渐模糊,视线开始重影,嘴里却不受控地喊着:“战战……肖战……战哥……”
有人走过来,冰凉的手拽着他的胳膊往卧室拖。他想挣扎,可身体像灌了铅,又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任由她们把自己拉到柔软的大床上。这时,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嗒、嗒、嗒”,每一声都像踩在他的神经上。百总踩着红色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挂着冰冷的冷笑:“一博,对不起了。从前你是公司的摇钱树,可现在……你已经没什么用了。”
“百……百总!”王一博的声音发颤,眼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以来信任的上司,会对自己下此毒手。
“怎么?”百总弯下腰,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嘲讽,“男人不都喜欢这样被伺候?还是说……你根本不喜欢女人?”
王一博的眼睛瞬间红了,死死瞪着她,牙齿咬得咯咯响。百总挥了挥手,让那几个女人先出去,然后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却带着致命的威胁:“要么,把这场戏演完;要么,我就把你跟肖战的事爆出去。到时候,你们俩谁都别想好过”
他想挣扎着起来打人,可身体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你最好别动他……否则我杀了你。”这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绝望的狠劲。
“杀我?”百总笑出声,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就凭现在的你?”她冲门外喊了一声,“你们进来,好好伺候王老师。”
“百总!我求求你……”王一博的声音里带着破碎的绝望,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答应你,我演……别让他卷进来。”
“这才乖。”百总直起身,拍了拍他的脸,像在安抚一只听话的宠物,“放心,她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只需要演得像点——毕竟你现在是演员王一博,这点戏应该难不倒你。”
“解药!”王一博咬着牙说,每一个字都带着屈辱。
百总示意身边的女人照做。冰冷的针头扎进手臂时,王一博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切。五分钟后,药效渐渐退去,浑身的燥热慢慢消散,他终于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却感觉灵魂像被抽走了一半。
一个女人拿着手机对准他,镜头冰冷地记录着一切。他按着百总的要求,僵硬地配合着,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心里却像在滴血。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在自己的心上划刀子。
“太棒了。”百总鼓了鼓掌,语气里满是满意,“你们先出去,留三个在这。”
她又坐在床边,手指划过王一博的胳膊,语气轻佻:“王一博,你可真听话。别怨我,是我把你从新人捧成顶流,毁掉你也应当由我来做……警察很快就来,记得配合——就说你是自愿的,否则,你知道的哈哈哈哈哈哈”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门被关上的瞬间,王一博瘫在床上,眼泪终于汹涌而出。他知道,自己成了弃子,成了百总巩固地位的牺牲品。可只要肖战能安全,能不被这场肮脏的风波牵连,他做什么都值得。
烟又燃到了尽头,王一博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发出“滋啦”的声响。窗外的巴黎依旧很美,可他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了光……
就这样吧,他想。让肖战以为自己是个背叛者,总好过让他卷入这肮脏的漩涡里。只是每个深夜,想起肖战笑着说“遇见你是我的幸运”时的模样,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疼得喘不过气。
手机铃声突然刺破巴黎公寓的死寂,王一博盯着屏幕上“小岩”的名字,指尖悬了半秒才划开,声音裹着烟味,冷得发涩:“说。”
“一博!你怎么又把保姆辞了?”小岩的急声从听筒冲出来,“你能不能别这样垮着?陷害你的人我一定查出来,你别……”
小岩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要查的“坏人”,就是自己一直尊敬的百总。这些年,百总在他面前始终扮演着“伯乐”的角色,他从未怀疑过这位上司的用心。
“不用。”王一博打断他,语气淡得像淬了冰,“你忙你的,别管闲事。”
“王一博!”小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委屈的嘶吼,“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别管闲事!我跟你这么多年,在你眼里就只是个‘闲人’?还有,战哥那边我等会去,葬礼刚结束没几天,他现在……”
“葬礼?”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王一博心上。他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到发抖,“什么葬礼?小岩,你把话说清楚!谁的葬礼?”
电话那头的呼吸瞬间乱了,小岩的声音带着撞破秘密的慌乱,还有难以掩饰的愧疚:“我……你……”他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沉重的悲伤,“一博,是肖战妈妈……你被警察带走那天……失血过多,离开了……”
“嗡”的一声,王一博的大脑彻底空白。手机从掌心滑落,“啪”地砸在地板上,屏幕裂出蛛网般的纹路,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砸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印子。肖妈妈的样子突然清晰地涌进脑海——
每次去肖战老宅,肖妈妈总会提前炖好排骨汤,看到他来,笑着端出来:“一博,快尝尝,刚炖好的,补身体!”
她会偷偷拉着他的手,压低声音说:“战战嘴硬心软,有时候脾气倔,你别跟他计较。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上次见面时,肖妈妈还拍着他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谢谢你啊孩子,肯这么疼我们家战战。你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给阿姨打电话。”
那些温暖的画面,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指腹用力到扯得头皮发疼,喉咙里滚出压抑的呜咽,像被折断翅膀的鸟,绝望又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他颤抖着摸起摔裂的手机,指尖抖得按不准号码,反复几次才拨通百总的电话。铃声响了五声才被接起,那头传来百总慵懒又不耐烦的声音:“不是说别再打了吗?又发什么疯?”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敢伤害肖战,老子杀了你!”王一博的声音里裹着滔天的怒火,却控制不住地发颤,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谁动他了?你有病吧!”百总的嗤笑声刺得人耳朵疼,“哦对~是肖战他妈死了,你就赖我头上了?王一博,我可告诉你,他妈是摔死的,为什么摔?因为着急去找肖战。为什么着急?因为肖战哭着给她打电话。肖战为什么哭?你猜猜,他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呢?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王一博嘶吼着,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百总的笑声,“不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可怜虫。”百总的笑声像碎玻璃,扎进他的耳膜,“你以为你牺牲自己就能护着他?结果呢?你毁了自己,还害死了他最亲的人……王一博,你可真‘伟大’啊。”
电话被猛地挂断,忙音“嘟嘟”地响着,像钝刀反复割着他的神经。王一博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水晶花瓶狠狠砸向墙壁,碎片四溅,溅在他的手臂上,划出细细的血痕,他却感觉不到疼。他像疯了一样,把客厅里的摆件、相框、酒杯一件件扫落在地,昂贵的东西碎了一地狼藉,像他支离破碎的世界。
最后,他耗尽所有力气,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满地碎片里,头抵着膝盖,眼泪混着绝望,把衣领浸得湿透。窗外的巴黎灯火璀璨,塞纳河的波光映在破碎的玻璃上,美得像场笑话。而他的世界,早已从骨缝里裂开,碎得再也拼不回去。
“是我……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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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