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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观战群雄

书名:盛唐节奏大师 作者:燕子飞飞 本章字数:2381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皇家韵台四强赛首日,周律轮空。他坐在选手观战席,第一次以旁观者身份目睹盛唐顶尖韵士的较量。眼前景象让他深刻体会到,自己之前的胜利何其侥幸。第一战:李白对柳清风柳清风作为翰林韵府新一代翘楚,一登台便展露惊人实力。他双手各持韵板,左板击节,右板书空,竟能同时进行两种不同韵法的演绎:“左板击出《阳关三叠》愁,右板书就《渭城曲》韵!”“平仄工整如铁律,对仗精严似天工!”更绝的是,他每吟一句,便用韵板在空中划出相应的平仄符号,金光闪闪的韵律轨迹久久不散。台下翰林韵府众人齐声喝彩,连裁判席上的老学究都频频点头。周律看得心惊。这种将视觉与听觉完美结合的“双板韵法”,已臻技术巅峰!他自忖若是对上,恐怕撑不过三合。然而李白只是慵懒地倚在擂台栏杆上,漫不经心地抿着酒壶。待柳清风气势达到顶峰时,诗仙才醉眼朦胧地开口:“噫吁嚱!韵法岂在板眼间?”随手将酒壶抛向空中,酒液划出完美弧线。就在壶至最高点的刹那,他即兴吟诵:“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没有华丽技巧,没有复杂招式,每个字却如洪钟大吕,直击人心。更神奇的是,空中酒壶下落的速度,竟与他的吟诵节奏完美契合!当“来”字出口时,酒壶正好落入手中,一滴未洒。柳清风呆若木鸡,手中韵板“哐当”落地。他苦练十年的精严格律,在李白这种“道法自然”的境界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裁判尚未宣布,柳清风已躬身认输:“晚辈...心服口服。”第二战:杜甫对西域梵僧天竺高僧鸠摩罗什的弟子梵天韵士登台,一开口便是古梵语吟唱。声波如有实质,在空中凝成金色“卍”字法印,缓缓压向杜甫。“梵韵诛心法!”台下有人惊呼,“闻者心神俱乱!”梵唱声越来越急,金色法印光芒大盛。不少观众面露痛苦之色,纷纷掩耳。周律也觉心跳加速,气血翻涌。杜甫却安然静坐,取出随身携带的《韵笔》,在纸上缓缓书写。每写一字,便轻声吟出:“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字字千钧,句句沉痛。没有梵唱的炫目特效,没有韵律的华丽技巧,却自有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那些金色法印触到他周身三尺,便如冰雪遇阳,悄然消融。梵天韵士面色渐白,梵唱开始走调。当杜甫吟到“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时,梵僧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法印破碎!“杜工部韵法...已入圣境!”梵天韵士合十敬礼,黯然退场。周律看得心神激荡。杜甫这种将生命体验融入韵律的境界,比任何技巧都更震撼人心。第三战:高适对扶桑韵士扶桑国遣韵使安倍清明,施展“阴阳韵术”。他双手结印,吟诵间幻化出式神虚影,整个擂台被笼罩在诡异结界中。“韵法融术法!这是作弊!”有观众抗议。但裁判表示:韵比不限形式,只论韵律效果。安倍清明的韵法确实诡异,声波具象成百鬼夜行图,直扑高适。若是心志不坚者,恐怕当场就要心智崩溃。高适岿然不动,只是解下腰间佩剑,插在擂台中央。然后开口吟诵《燕歌行》,声音平淡无奇:“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奇迹发生了!那些式神虚影触到佩剑散发的杀气,竟如晨雾见日,纷纷溃散。高适的韵律中蕴含着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铁血意志,根本不是幻术所能动摇。安倍清明连换七种韵术,皆被高适以最朴实的边塞韵法破去。最后扶桑韵士长叹一声:“大唐韵法,果然深不可测!”主动认输。第四战:王维对新罗花郎新罗国花郎金庾信,韵法如春日繁花,绚丽多姿。他且歌且舞,声韵与身姿完美结合,令人目眩神迷。“这是‘舞韵’!”李文远低声解释,“新罗秘传,以舞姿增强韵律效果。”金庾信的表演确实美轮美奂,每一转身、每一回眸都暗合音律,仿佛整个擂台都变成他的舞台。王维却只是盘膝静坐,手抚古琴。待对方韵法达到巅峰时,他才轻拨琴弦,吟出《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没有华丽技巧,没有复杂动作。但奇妙的是,整个擂台突然安静下来,仿佛被带入了秋日山居的意境中。金庾信绚丽的舞韵,在这份极致宁静面前,显得如此浮躁浅薄。新罗花郎的舞步越来越乱,最终怅然若失地停下。他向着王维深深一躬:“大师意境,晚辈望尘莫及。”四场较量,四种境界。周律看得心潮澎湃,又倍感压力。与这些宗师相比,自己的“融合韵法”还显得如此稚嫩。更让他心惊的是观察中的发现:李白比赛中,太子曾对高适使眼色;杜甫取胜时,玉真公主面露忧色;王维静坐时,几个黑衣人悄然退场...这场韵比大赛,远非表面那么简单!傍晚,周律在曲江池边沉思今日所见。忽然,王维悄然而至:“观今日之战,郎君有何感想?”周律恭敬回答:“晚辈见识浅薄,只觉诸位前辈境界高深,难以企及。”王维微笑:“境界有高低,韵心无差别。郎君可知他们四人,代表韵法四种极致?”他折柳划水,以涟漪为图详解:“太白代表‘自然之道’,子美代表‘人世之情’,达夫代表‘铁血之志’,某代表‘空灵之境’。四者皆可通韵法至高境界。”周律恍然大悟:“那晚辈的‘融合之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王维意味深长,“然则郎君须谨记:融合非杂糅,需有主心骨。否则画虎不成反类犬。”正交谈间,忽见李白醉醺醺走来:“摩诘又在传授心法?周小友莫听他故弄玄虚!韵法就一个字——真!”杜甫也缓步而至:“太白兄此言差矣。无规矩不成方圆,韵法需有法度。”四位宗师难得齐聚,就在池边论韵。周律旁听这场千载难逢的“韵法峰会”,获益远超苦读十年。最后,玉真公主派人传话:明日半决赛抽签,四位宗师将与周律共同角逐决赛名额!消息传出,全场轰动!“律公子”竟要与诗仙诗圣同台竞技!是夜,周律辗转难眠。他取出《乐府韵律秘要》,发现那些神秘符号在月光下异常清晰。更神奇的是,符号排列竟与白日四位宗师的韵法特点暗合!“难道这秘要,记载的是韵法本源之道?”周律心跳加速。若真如此,明日之战,他将揭开千古之谜!而暗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窗前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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