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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书名:博君一肖前世:元萧相随与共 作者:3+2等于几 本章字数:320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然而,一道极其刺耳、充满恶意和醉醺醮的粗鄙笑声,猛地从斜后方的雅座上炸开:

“哈哈哈!哥几个快看呐!那边!啧啧啧,真是开了眼了嘿!” 一个锦衣华服、面庞因酒气而涨得通红的公子哥儿,毫无顾忌地指着元疏和萧赞的方向,声音大得恨不得全酒楼都听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个大男人,啧啧啧…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成何体统!简直是伤风败俗,丢尽祖宗的脸面!” 他身边的几个同伴也醉眼朦胧地望过来,看清状况后,纷纷爆发出更加猥琐恶毒的哄笑。

“哎哟喂!还真是!啧啧,瞧那黏糊劲儿…我看啊,怕不是花楼里那些兔儿爷跑出来了吧?哈哈哈!”

“就是!两个大男人搞断袖,龙阳之癖!恶心!脏了小爷的眼!”

“有辱斯文!败坏门风!不知廉耻!”

污言秽语如同肮脏的污水,毫无遮拦地泼洒过来。

元疏放在萧赞颈后的手猛然收紧,将他牢牢护在身侧。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倏然眯起,锐利如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射向声音来源,下颌线绷得死紧。

萧赞也睁开了眼睛。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恢复成一种玉石般的冷白。他轻轻抬手,按住了元疏骤然绷紧的手臂,但他的目光,也平静而冰冷地投向那几个叫嚣的世家子,里面没有羞愤,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疏离与审视。

最先反应的是萧棠,他本就憋着一肚子对元疏的火没撒干净,此刻听到有人竟敢用如此肮脏下作的语言侮辱他最敬爱的兄长,他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之大震得杯碟哐当作响,整个人如同被激怒地霍然站起,转身指向那群人,清亮的声音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响彻整个楼层:

“哪里来的疯狗在这里乱吠?!” 萧棠眼神凌厉如刀,扫过那几个醉醺醺的纨绔,少年将军的杀气毫不掩饰,“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再敢满嘴喷粪,污言秽语侮辱我兄长,信不信小爷我撕烂你们的嘴,把你们这群没见识的蠢货扔到护城河里去醒醒酒?!”

那群世家公子显然没料到这边反应如此激烈,尤其是领头的那个红脸公子,被萧棠那“撕烂嘴”、“扔护城河”的狠话呛得酒意都醒了两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他仗着人多且自诩身份,强撑着面子,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嚷道:“嗬!哪来的野小子,口气倒不小!爷几个说错了吗?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 他后面更不堪入耳的话还未出口,就被一道女声骤然截断。

“光天化日之下,几位倒是把‘有辱斯文’、‘败坏门风’演绎得淋漓尽致。” 洛小船缓缓站起身。她方才还带着盈盈笑意的眼波此刻已冷若寒潭,唇角甚至噙着一丝极淡的、却锋利如刀的讥诮。她微微侧身,将手中那杯尚有余温的茶,手腕轻轻一倾——清澈的茶汤不偏不倚,尽数泼洒在方才萧棠震落的、滚到她桌沿的一碟醋汁里。

“滋啦”一声轻响,醋汁混合着茶水溅开一小片污渍。洛小船看也未看那污渍,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讽:“狺狺狂吠,言辞污秽,聚众滋事,扰乱清静。这便是几位高门贵胄的斯文与门风?倒真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自叹弗如。”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那几个公子身上价值不菲却因酒气显得腌臜的锦衣,轻笑一声,“听闻礼部清吏司赵郎中的公子素爱结交雅士,想必就是阁下?不知令尊知晓阁下今日这番风雅行径,是赞一句‘名士风流’,还是叹一声‘朽木难雕’?” 她语气中的轻蔑如同实质的耳光,狠狠抽在对方脸上。那赵公子被她点破身份脸色瞬间煞白,张口结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还有这位,” 洛小船目光转向另一个刚才笑得最大声、骂得最脏的公子,“张口闭口‘兔儿爷’、‘恶心’,想必阁下对东市南曲的花街柳巷熟稔得很,连里头的行话都信手拈来?不知尊府太夫人若得知府上公子关心此道如此深入,是该欣慰公子见识广博,还是该请太医为您诊治诊治这眼疾?” 这话更是犀利至极,气得那人浑身哆嗦,指着洛小船“你…你…”了半天,却不敢真的反驳,毕竟对方说的“东市南曲”正是他常去鬼混的地方。

就在这群纨绔被洛小船连削带打噎得面无人色的当口,小脸气得通红的永安公主,猛地站了起来。她年纪最小,气势却丝毫不弱。她没有去看那群跳梁小丑,反而先飞快瞥了一眼对面依旧安静坐着的元疏和萧赞,然后才挺直了小腰板,下巴高高扬起,那双清澈明亮的杏眼里此刻盛满了属于大夏皇室血脉的尊贵与不容侵犯的冰冷怒意。

她的声音此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威仪,清晰地回荡在骤然寂静下来的酒楼:

“都给我住口!”

五个字,掷地有声。

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指向那群已如鹌鹑般缩在一起的世家公子:

“尔等是何等身份?食君之禄,读圣贤之书?竟敢在此污言秽语,诋毁亲王殿下,污蔑朝廷命官?”

“亲王?!” “朝廷命官?!” 这几个词如同惊雷,狠狠劈在那几个纨绔头上。他们这才惊恐地、仔仔细细地看向众人护着的那两人,元疏那张俊美张扬却此刻透着冷意的脸,以及萧赞那温润如玉却气质斐然的侧影……方才被酒色和轻视蒙蔽的眼睛瞬间看清了——那衣料是贡缎云锦,那配饰是御造规制。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永安稚嫩的脸上满是寒霜,继续宣判:

“冲撞亲王,辱骂重臣,按大夏律,杖责八十,流徙三千里!”

“诋毁皇室姻亲,污言秽语辱及天家颜面……”

她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几人惨无人色的脸,唇角勾起一抹与其年龄不符的冷漠弧度:

“本宫今日心情尚可,不欲在此与尔等多费口舌。尔等现在,立刻,马上——跪下,磕头认错!然后立刻滚出这里!今日之事若敢外传半个字,或日后再生事端……” 她声音陡然转厉,“仔细你们的皮!连带你们父兄的官职前程,都给本宫掂量清楚!”

永安并未直接亮出自己的公主封号,但一句“本宫”,一句“亲王”,一句“皇室姻亲”,一句“天家颜面”,已然将她最尊贵的身份昭告天下。那几个世家公子腿一软,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尤其听说要连累父兄前程,“噗通”、“噗通”接二连三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磕得咚咚作响,嘴里语无伦次地告饶:

“殿下饶命!公主饶命!大人饶命!小人眼瞎!小人嘴臭!小人该死!”

“饶了小人吧!再不敢了!”

“求殿下开恩!求公主开恩!”

方才还嚣张跋扈、满嘴喷粪的一群人,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磕头如捣蒜,只求能躲过眼前这泼天的祸事。整个酒楼死寂一片,只有那几个纨绔磕头告饶的声音在回荡。所有食客都惊得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

坐在风暴中心、似乎对外界一切充耳不闻的元疏,仿佛才从那个只属于他和萧赞的世界里稍稍抽离一丝神志,头也不回,只随意地朝那群跪地磕头的方向挥了挥他那骨节分明的手,声音冷淡得像拂过冰川的风:

“聒噪。山矾,让他们滚。”

“是!” 一直如影子般侍立在角落的暗卫山矾应声而出,几步上前,像拎小鸡仔一样,一手一个,毫不费力地将那几个瘫软如泥、涕泪横流的世家公子提溜起来,毫不留情地拖拽着往楼下走去。整个过程迅速、安静,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当萧棠、洛小船、永安带着胜利的余怒和一丝担忧回头看向元疏和萧赞时,预备迎接他们可能的不快或安抚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三人瞬间怔在了原地——

在那一片狼藉与剑拔弩张的硝烟尚未散尽的中心,在那张小小的方桌旁,元疏和萧赞,依旧维持着他们方才那无限贴近的姿态。

这两个人,仿佛一直停留在被打断前的那个瞬间。

元疏微微侧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覆上了那片柔软微凉的唇瓣。

世间万物,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是一个迟来的初吻,没有攻城略地的激烈,没有情欲翻滚的掠夺。

只有一片雪花悄然落入温润春水的轻柔。

他感受到萧赞的双唇先是一颤,随即如同初绽的花瓣,在他温柔的碰触下,极其细微地、试探性地回应了他一下。他情不自禁地将这个温润如玉的人更深地拥入自己怀中,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气息交融。元疏甚至能感觉到萧赞微微加速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合拍。那只原本抚着脸颊的手,自然而然地滑落,轻轻握住了萧赞放在膝上、此刻已微微蜷起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萧赞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回勾了一下。

阳光透过酒楼的雕花窗棂,斜斜地洒落,恰好笼罩在两人相拥亲吻的侧影上,镀上了一层朦胧而圣洁的金边。那画面,美得惊心动魄,又纯净得让人屏息。

萧棠、洛小船、永安三人,连同酒楼里那些有幸目睹这一幕的零星食客,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僵立在原地,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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