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就他一个人，四下静悄悄的。他看了眼表，早上八点刚过，还不算晚。他喊了一声：“肖战！”没人回应，肖战已经去上班了。

王一博打了个哈欠，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肖战的信息跳在第一条。他点开看：醒了记得去冲杯蜂蜜水喝。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了，你今天有时间去超市买点东西。

王一博笑出声来。他回：“怎么一觉醒来你这么关心我了，而且去超市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找阿姨吗？”

肖战的名字很快变成“正在输入中…”，王一博等了会，看见肖战发来一句:“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王一博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我就记得我喝多了。

肖战：“行……”

又过了几分钟，肖战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你今天继续睡书房吧。”

“凭什么啊？就因为我昨天喝断片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肖战。”发完，王一博还发了一个搞怪表情包。

他们俩瞎贫没一会，肖战就没了动静。王一博放下手机，起床去洗漱。

快下班的时候肖战摸了摸自己后颈，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阿姨给他打电话说王一博不在家，家里也没菜了，自己已经去超市买了，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一听到这个问题肖战就头疼，干脆让阿姨今天别做晚饭。自己下班跑到公司的室内游泳池里游了几圈，出水的时候时钟已经转向九点半。他之前给王一博发了信息，在他跳进泳池之前，王一博都没回。

他刚拿浴巾裹住自己，电话就响了起来。肖战开了免提：“喂？”

王一博的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有点疲惫：“你回家了吗？”

肖战回：“没。”

王一博放下点心：“你别等我吃饭了。我今天晚上不回去吃了，这两天落下的训练太多了。”

“行，那你明天还忙么？”

那边迟疑了一下：“还行。”

肖战听他的语气就懂了，也没戳穿他。带着笑意反问他：“不会是因为忙着给我过生日，把训练计划都堆到这两天了吧。”

王一博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更加疲惫了一点：“你别乱猜了，和你没关系。”

肖战没说话。他坐在泳池边，双腿浸在池水里。

“肖战。”他喊他的名字。

肖战“嗯”了一声。

王一博靠在车上，这一天的训练已经压得他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说：“我希望你明白的一点是，你不需要对我负什么责任。你没有耽误我的时间，没有耽误我的工作，也没有影响我可能出现的感情生活。就算有，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和你一样都是成年人，能够、也应该为自己的生活负责任。”

肖战晃荡着腿，看着池水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笑起来：“好的，我知道了。”

王一博不满意地哼了一声：“我真希望你以后能有话直说。”

肖战哈哈笑了起来：“我已经发现很久了，坦诚是种天赋，强求不来的。”

王一博说：“那你这样绕来绕去的不累么你。”

肖战对着水面泛起的波纹点点头，但他说：“这叫说话的艺术！”

王一博瘪瘪嘴：“真是搞不懂你。行了，我先挂了。”

肖战说：“你也早点回家吧，这都几点了。”

王一博问：“你居然没生气？我今天没去超市买菜。”

肖战又笑起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小肚鸡肠啊？你快点回家吧，拜拜。”

王一博回他：“好，你早点休息。”

肖战挂了电话，屏住呼吸又跳进水里。他放松肌肉，感觉到自己正缓慢地往池底沉。他闭上眼睛，全然任重力和浮力支配。

他和王一博怎么越来越像平常夫夫了。他心想。这种关系转变得太快让他有点不安。

他睁开眼睛，一个打腿掀起一阵泡沫，他又浮上水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