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关于联姻的谈话彻底崩裂之后,别墅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冰块。
沈烛辞能清晰地感觉到,小东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漠。那不是赌气的沉默,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像是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隔绝在外。
苏知珩甚至不止一次地,用平静无波的语气提出:“沈烛辞,我们解除合约吧。”或者,“我想离开这里。”
然而,这些话语落在被公务和联姻事宜搅得心烦意乱的沈烛辞耳中,只被当成了Omega闹别扭时欲擒故纵的手段。
他最近确实忙得焦头烂额,那个难缠的海外并购案尚未彻底解决,沈书那边虽然暂时安分,但江家那边,那位娇*弱的小Omega在家族授意下,又来公司“巧遇”了他几次,美其名曰商量婚事细节,实则步步紧逼。
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江家的小Omega又来了,他穿着精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仰慕,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沈总,我知道你在外面养了个Omega。但你要知道,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对未来沈氏的发展,你选择我,才是最正确、最明智的决定。”
言外之意,婚后沈烛辞不能在外养什么小情人。
他不知道苏知珩有什么样的背景,即使他的哥哥江绥说过,不要轻易去惹苏知珩,但他根本就不在意。
沈烛辞成功被他这一番话激怒,已经懒得维持表面的客套,属于顶级Alpha的强悍信息素猛地爆发开来,如同无形的藤蔓,带着凌厉的压迫感,直接袭向对方!
他一步上前,修长有力的手指猛地掐住了那纤细脆弱的脖子,并未用力至窒息,但那绝对掌控的姿态和眼神中的冰寒,足以让任何人心生恐惧。
“我做什么,”沈烛辞的声音低沉冷冽,“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江家的权势,也只有我父亲看得上眼。你在我这里——”他微微俯身,逼近对方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睛,一字一顿,“什、么、都、不、是。”
在强大信息素的直接压迫下,娇生惯养的江家小Omega腿一软,狼狈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色煞白,浑身颤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烛辞嫌恶地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拿过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施舍,“滚出去。”
别墅,冰冷的僵持依旧消散不去。
办公室的冲突并未让沈烛辞感到快意,反而更加烦躁。他带着一身低气压回到别墅。
连续两天,苏知珩几乎不与他说话。
用餐时沉默,在客厅遇见时视而不见,晚上更是直接抱了被子去客房,将卧室的门反锁。
沈烛辞尝试靠近,释放信息素想要安抚或者说引诱,苏知珩却像是彻底封闭了自己的感官,一丝一毫的玫瑰信息素都不肯泄露,更抗拒他的任何触碰。
然而,身体的规律无法违背。
这几天,会是苏知珩的发情期,或许这几天只是还没有到来。这个突破口,像是一点星火,落在了沈烛辞早已躁动不安的心原上。
第三天晚上,沈烛辞终于按捺不住,敲响了客房的门。里面没有回应,他直接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苏知珩正蜷缩在床角,抱着膝盖。他看到沈烛辞进来,眼神瞬间戒备。
“宝贝,”沈烛辞放软了声音,走过去试图将他搂进怀里,语气带着罕见的、近乎诱哄的意味,“我们可以再谈谈。”
苏知珩僵硬着身体,没有挣脱,但也没有回应。
沈烛辞以为看到了转机,继续低语,抛出了他自以为最大的让步:“听话,联姻是家族决定,我无法违抗。但婚后,我可以不碰他,我保证。我的易感期,只要你。但是,你不能离开我。”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既能保住父亲所谓的利益,又能留住苏知珩。
然而,苏知珩只是缓缓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感动或软化,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他重复着之前的要求,字字清晰:“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你解除联姻。要么,我们解除合约。没有第三种可能。”
沈烛辞眼底刚刚升起的一点温度迅速冷却。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这个小东西,看着柔软,骨子里却倔强得让人头疼。
他沉默地转身,片刻后,端了两杯红酒回来。殷红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轻轻晃动,折射出迷离的光泽。
“你的发情期快到了吧。”沈烛辞将其中一杯递到苏知珩面前,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点循循善诱。
苏知珩警惕地看着那杯酒,又看向沈烛辞,“什么意思?”
“喝了它,”沈烛辞目光深邃,“我就告诉你,我的最终决定。”
苏知珩的视线在沈烛辞和他手中的酒杯之间来回扫视,他太了解这个Alpha了,这杯酒绝对有问题。
“你怎么不喝?”他冷声反问。
沈烛辞似乎早有所料,神色不变,端起了另外一杯,作势要喝。
就在他仰头的瞬间,苏知珩猛地动了!他一把抓住沈烛辞递酒的那只手腕,用力将杯口强行怼向沈烛辞的唇边!
沈烛辞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并未真正设防,微微一愣之际,杯中的酒液有大半被迫灌入了他的喉咙。
紧接着,苏知珩迅速夺过沈烛辞手中那杯他自己准备喝下的酒,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沈烛辞被呛得咳嗽了两声,他用指腹抹去唇边的酒渍,并未动怒,只是抬眸,淡淡地看着苏知珩,眼神里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某种更深沉的期待。
苏知珩放下空杯,刚想说话,却突然感觉一股异常凶猛的热流从小腹猛地窜起。玫瑰味也像真正的玫瑰绽放,信息素大量涌出。
比自然来临的发情期要汹涌!
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浓艳的红晕,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眼前开始模糊,水汽不受控制地蒙上眼眶,看出去的景物都带上了重影。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苏知珩声音发颤,身体软得几乎站不住,刚抬起想要推开沈烛辞的手,就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攥住。
沈烛辞靠近他,强大的常青藤信息素不再带有压迫,而是化作一张缠绵的、充满欲望的网,将他牢牢禁锢。
Alpha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得逞后的餍足和浓烈的占有欲:
“Omega催情剂。”他坦然承认,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俯身,将滚烫的唇贴在苏知珩敏感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进去,“宝贝,我现在……非常、非常想要标*记你。”
终身标记?!
不……绝对不行!
苏知珩残存的理智在疯狂呐喊。沈烛辞马上就要和别人结婚了,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给自己终身标记?这算什么?把他当成什么了?
“滚……开……”苏知珩用尽力气挣扎,推拒,可被药物和生*理*欲*望支配的身体软绵绵的,所有的反抗都像是欲拒还迎的调情,反而更激起了Alpha的征服欲。
沈烛辞无视他微弱的力量,灼热的吻密集地落下,从脆弱的脖颈,到精致的锁骨,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印记。
旖旎他的手也不安分地探入衬*衫下摆,抚摸着那滑*腻*滚* 烫的肌肤。
就在意乱情迷,沈烛辞即将彻底失控,准备进行最后一步时,一个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划破了满室的旖旎。
沈烛辞动作一顿,烦躁地“啧”了一声,没有理会。
可那铃声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大有不接不通就不罢休的架势。
沈烛辞低咒一声,极其不耐地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想按掉,却在瞥见来电显示时,动作僵住——是他父亲。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怒火,按了接听键,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情欲沙哑:“爸,什么事?”
电话那头,沈父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立刻来市中心医院!江家小公子突然信息素紊乱诱发提前发情,现在在医院急救!医生说是受了极强Alpha信息素的深度刺激所致!是不是你今天在办公室对他做了什么混账事?!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立刻给我过来处理!江家那边已经很不满了!”
沈烛辞眉头紧锁,他今天确实用信息素压迫了对方,但江家也不需他父亲做出这样的举动。因为,实则江家也算攀附沈氏。
“我现在走不开。”他看着怀里眼神迷离、浑身滚烫,正无意识蹭着他的苏知珩,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丢下他离开?
“走不开?”沈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沈烛辞,你是不是非要我把话挑明?你要是不想让苏知珩有事,就立刻、马上给我滚到医院来!否则,我不保证他能安然无恙地继续待在你身边!”
“你!”沈烛辞瞳孔骤缩,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父亲的威胁,精准地掐住了他的软肋。
他可以用强权护着苏知珩,但面对家族和父亲直接施加的压力,他不能拿苏知珩的安全去赌。
他低头,看着怀中显然已经意识不清的苏知珩,眼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他闭了闭眼。
他猛地低头,在苏知珩的后颈腺体上,用力咬了下去,注入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进行了一个深度的、足以暂时压制发情热影响的临时标记。
“嗯……呃”苏知珩发出一声痛苦又带着解脱的呜咽,身体的燥热得到了一丝缓解,意识也恢复了些许清明。
沈烛辞快速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声音压抑着极大的情绪波动:“乖乖等我回来。”
感受到Alpha要离开的意图,苏知珩猛地伸手,用尽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抓住了他的衣角,眼中带着不敢置信和最后的祈求:“你要……去找他?”
为了那个联姻对象,把他一个人丢在这种状态里?
沈烛辞动作一顿,艰难地点了点头,掰开他的手指,拿起外套就要走。
“沈烛辞!”苏知珩用嘶哑的声音喊道,带着最后的绝望和孤注一掷,“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走到门口的沈烛辞脚步停住,却没有回头,声音沉闷传来:“我已经给了你临时标记,不会太难受的。”他知道催*情*剂的药效不可能这么快过去,但他别无选择。
他望着那扇即将关上的门,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
这不再是赌气的威胁,而是最后的通牒。
沈烛辞的背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因为他知道,苏知珩只是气话,没有这个本事。
他用力拧开了门把手,高大的身影决绝地消失在门后。
“咔哒。”
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房间里,那被强行压制下去的燥热很快又重新燃烧着身体。如同野火般猛烈,被放在火上炙烤,空#虚和渴望啃噬着每一寸神经。
他怔怔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再次汹涌而出,顺着滚烫的脸颊滑落。
过不了审,没办法,那些的符号没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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