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破禁
“王一博,你闹够了没有!”
肖战压着嗓子低吼,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怒意,尾音却因气息不稳而微微发颤。
他被王一博半强迫地按在副驾驶座上,背脊紧贴着冰凉的皮椅,面前是对方那张写满偏执与占有欲的脸。
车窗外是孙家老宅侧门僻静的巷道,雨水沿着车窗玻璃滑下,将外界模糊成一片晃动的、灰蒙蒙的光影,也将车内这方寸之地隔绝成一个更加私密、也更令人窒息的空间。
“我没有闹。”
王一博略微松开了些钳制他下颌的力道,但拇指却更用力地摩挲着他被自己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
那目光像是要将肖战整个人拆吃入腹,烙上独属于他的印记:
“战战,我不喜欢别人觊觎你,你是我的。”
“觊觎”这个词像一根针,冷不丁刺了肖战一下。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孙明珠灼热的视线、王晏与昔日虚伪的关切、以及无数个或明或暗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
那些碎片般的画面与现实重叠,让他感到一阵眩晕般的漂浮感,心口猛地一窒,脸色更白了几分。
王一博见他神色不对,眼底的戾气顿时被惊慌取代。
他手忙脚乱地松开桎梏,转而一把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却又在触碰到肖战微凉的身体时下意识放轻。
“战战?战哥?哥哥……你别生气,你骂我,你打我……”他语无伦次,抱着肖战的手臂肌肉紧绷,他怕。
碰,怕肖战更生气;不碰,怕下一刻就真的抓不住他了。
肖战闭了闭眼,没有理会,只是偏过头,将脸转向车窗的方向,拒绝交流的姿态明显。
湿冷的空气透过未关严的车窗缝隙钻进来,缓解了他胸腔的些许窒闷,却也带来了更深切的寒意。
王一博见他这般冷淡抗拒,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疼又慌。
他收紧手臂,将脸埋在肖战颈窝,嗅着那熟悉的、清冽中带着淡淡药草苦香的气息,声音闷闷的,却异常执拗地再次响起:
“我会找到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病。我要你健健康康地活着,长命百岁,就算要拿我的命换也没关系……”
这话听起来像是情人间最动人的甜言蜜语,又像是最庄重不渝的誓言。
可听在肖战耳中,却字字千斤,砸得他心头发颤,生出一种混合着酸楚、恐慌和荒谬的复杂情绪。
他猛地转回头,伸出手,近乎严厉地捂住了王一博的嘴:“不许胡说!”
掌心传来对方嘴唇温热的触感,以及说话时微微的震动。
王一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抬起眼,对上肖战那双因激动而愈发明亮的眸子。
尽管那眸子里盛满了愠怒,但这主动的触碰和话语里不自觉透出的关切,却像一缕阳光骤然照进他阴霾密布的心底。
他修长的双眸弯起,漾开一抹真心实意的愉悦弧度,舌尖甚至轻轻舔了一下肖战微凉的掌心。
肖战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手,耳根泛起薄红。
“好,我说错了。”
王一博从善如流,目光却锁着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我要和哥哥这辈子白头偕老,永远在一起。我的命是你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们谁都不能少。”
“你……”
肖战被他这直白到近乎蛮横的宣告堵得说不出话。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覆上一层冰霜,声音也冷了下去:
“我说了,王一博,即便没有王晏与,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就不只是他。”
他试图用理智划清界限,指尖却在不经意间蜷缩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王一博捕捉到,他目光一沉,忽地低下头,张口便轻轻叼住了肖战那根微颤的食指。
“!”
肖战呼吸骤停,指尖传来温热濡湿的奇异触感,让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头上涌。
王一博掀了掀眼皮,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固执得像一条认准了主人就绝不松口的疯狗,含糊却又无比清晰地宣告:
“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
他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那微凉的指尖,直到肖战吃痛地蹙眉,才松开。
然后,他的目光顺着肖战的手臂往下,落在他略显凌乱的衬衫和长裤上,眉头再次拧紧。
白天在孙家,他被孙明珠纠缠,又被自己那样强势地对待……
王一博想起自己来时在肖战公寓垃圾桶里看到的带血玻璃碎片,心头那点刚升起的旖旎顿时被担忧取代。
“你又要干什么?”肖战见他视线游移,心中警铃大作。
王一博没答话,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动作算不上粗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肖战大惊失色,一边躲闪一边又因动作太急而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王一博!咳咳……你住手!咳咳咳……”
王一博动作一顿,转而扶住他因咳嗽而轻颤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伤。你慌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哪里没看过?”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极低,带着某种曖昧的沙哑,却奇异地让肖战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一点血色。
趁着肖战咳得无力反抗、一时大意,王一博已经利落地掀起了他的裤腿。
浅色的布料下,那截白皙清瘦的小腿赫然露出,上面几道被玻璃碎片划出的细长血痕尚未完全结痂,在过于苍白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惊心。
王一博的眼神瞬间阴沉。他二话不说,干脆利落地脱掉了肖战的鞋袜。
果然,脚背和脚趾上,也缀着几道细小的划痕,有些已经泛出淡淡的青紫色。
肖战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尤其那双脚从未如此暴露在人前,还被如此专注地审视。
他下意识地蜷起脚趾,想要将双脚收回。
但下一秒,王一博一把捉住那试图逃跑的脚踝,将肖战冰凉的脚握在掌心。
入手是一片惊人的冰凉,仿佛浸在寒潭中许久,几乎感觉不到活人的温度。
王一博心头那点因眼前景象而升起的微妙悸动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和心疼取代:
“你怎么冷成这样?”
他声音发紧,几乎没做任何思考,便扯开自己身上质地精良的羊绒衫下摆,不由分说地将肖战那双冰凉刺骨的脚直接塞了进去,紧紧贴在自己温热的腰腹皮肤上。
“!”肖战浑身一震,脚心骤然接触到的滚烫温度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那热度透过皮肤,沿着神经一路向上猛烈窜升,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细小的火星。
这温度其实并不算烫得难以忍受,可对长期手脚冰凉的肖战来说,这突如其来的、毫无隔阂的暖意,却让他从脚底到头顶都像是要烧起来一般,脸上迅速蔓延开一片绯红。
“王一博!你放开……唔!”
他又羞又恼,挣扎着想抽回脚,话未说完,唇再次被堵住。
王一博像是烦透了他总是试图逃离、总是说出拒绝话语的模样,干脆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闭嘴。
这个吻比之前少了几分暴戾,却多了几分不容抗拒的缠绵和深入,也带着一种急于确认归属的焦灼。
肖战起初还用力推拒,但力量悬殊,加之双脚被禁锢在对方温热的怀里,这姿势让他使不上力,也挣脱不开。
渐渐地,缺氧的感觉让他头脑发晕,挣扎的力道弱了下去,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漫长而深入的吻,睫毛无助地颤抖,眼尾泛出湿润的红。
就在两人唇舌交缠、气息交融,车内温度节节攀升之际——
“嘎吱。”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王晏与陪同孙总下了车。王晏与脸上还挂着商务洽谈后的公式化微笑,正侧头与孙总说着什么。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旁边那辆熟悉的车牌号,以及半开的车窗内隐约透出的景象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向来高傲冷漠的前夫肖战,此刻正被他名义上的侄子王一博压在副驾驶座上,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热烈地亲吻着。
肖战闭着眼,浓密的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不安地颤动,眼尾晕开一片诱人的胭脂红。
那清瘦纤薄的身体几乎完全被王一博高大结实的身形覆盖、笼罩,从王晏与的视线看去,两人仿佛已经紧密地融为一体,难分彼此。
一股混杂着震惊、羞辱、以及被背叛的狂怒瞬间冲垮了王晏与的理智!
他怎么会在这里?王一博怎么会和肖战在一起?还是以这种……这种不堪入目的方式!
与此同时,肖战在王一博密不透风的亲吻间隙,艰难地掀开一丝眼睫,模糊的视线恰好对上了车窗外王晏与那双写满惊怒和不可置信的眼睛。
他浑身一僵,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几乎是本能地,他用尽此刻能调动的全部力气,狠狠地推了王一博的胸膛一下。
那点力道对王一博而言,轻飘飘的,与其说是推拒,不如说更像某种欲拒还迎的撩拨,反而激得他心火更盛,吻得更深。
“王一博!你他妈在干什么?!”王晏与的怒吼声穿透雨幕和未关严的车窗,清晰地传了进来,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王一博的动作这才顿住。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肖战被蹂躏得更加红肿水润的唇瓣,听着他伏在自己肩头急促而虚弱的喘息,心尖像是被羽毛搔过。
痒得厉害,忍不住又凑上去,在那泛红的唇角重重亲了两下,这才意犹未尽地退开。
肖战险些被他这一连串的亲吻夺走所有呼吸,只觉得大脑缺氧,眼前阵阵发黑,唇上更是火辣辣地疼。
这家伙,属狗的吗?乱啃一气!
王一博将气息不稳、眼泛水光的肖战往座椅深处推了推,快速用自己宽大的外套将他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住,然后利落地甩上车门,将车内令人浮想联翩的景色彻底隔绝。
他转身,懒洋洋地倚靠在车门上,抬手抹了一下自己同样湿润的唇角,看向几步之外脸色铁青的王晏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语气散漫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怎么了,小叔叔?跟我爱人亲热,你也管?”
“爱人”两个字,被他刻意咬得极重,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捅向王晏与。
王晏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被外套盖住、只露出一点发顶的车内人影,声音因暴怒而拔高:
“王一博!别以为我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肖战!你……你们简直不知廉耻!”
王一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嗤笑一声,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是肖战又怎样?不是他又怎样?”
他向前踱了一步,姿态看似放松,周身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跟你结过婚,难不成离婚了还不能再找人了?小叔叔,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点?”
“你!”
王晏与被他这颠倒黑白、理直气壮的话气得眼前发黑,想到肖战方才在王一博身下那副任人采撷的脆弱模样。
再对比他跟自己在一起时永远清冷疏离的姿态,一股混杂着嫉恨和羞辱的邪火直冲天灵盖,口不择言地骂道:“那个不知检点的贱……”
“王、晏、与。”
最后那个不堪入耳的字眼尚未完全吐出,就被王一博冰冷彻骨的声音截断。
王一博脸上那点散漫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他盯着王晏与,一字一顿,声音不高,却带着碾碎一切的杀意: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棱,又像荒野里锁定猎物的饿狼,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
即使是在盛怒中的王晏与,也被这赤裸裸的杀气震慑得心头发寒,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猛地想起眼前这个侄子的种种“丰功伟绩”——行事乖张,手段狠戾,疯起来六亲不认,连他父母有时都奈何不了他。
这是个真正的疯子,而他王晏与,还有大好的前程和体面要维持。
强烈的忌惮和理智稍稍回笼。王晏与眼角的余光瞥见身旁的孙总,意识到此刻并非发作的时机。
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脸色几经变换,最终勉强挤出一丝扭曲的冷笑,试图挽回颜面,也试图贬低肖战来给自己找台阶下:
“一博,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为了一个……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不至于如此恶语相向,伤了和气。”
“小玩意儿?”王一博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眉梢微微挑起。
王晏与见他反应平淡,以为他听进去了,俊脸上刚恢复一点血色。
下一秒,王一博忽地笑了。
他掏出一支烟,低头点燃,猩红的火苗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灰白色的烟雾,隔着袅袅青烟,冲着王晏与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容灿烂,眼神却阴鸷得可怕:
“王晏与,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王一博动了。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他身影如猎豹般迅捷,裹挟着一股暴戾的劲风,眨眼间便到了王晏与面前。
王晏与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防御反应,腹部就传来一阵被重锤击中的剧痛,整个人闷哼一声,不受控制地弯下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王一博!你疯了!住手!”孙总象征性的说了一句,在旁边看着。
王一博拳头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他的脸上、腹部。
“这一拳,为你当初有眼无珠,不懂珍惜!”
“这一拳,为你刚才口出恶言,辱他清白!”
“这一拳,为你家人,对他的轻慢和伤害!”
每说一句,便是一记重拳。
王一博显然练过,下手又狠又准,专挑痛处。
王晏与养尊处优,哪里是常在拳馆发泄精力、身手利落的王一博的对手?
不过片刻,他便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溢血,昂贵的西装上沾满尘土和血迹,狼狈不堪地蜷缩在地上,连呻吟都变得微弱。
王一博眼底一片赤红,显然还未解气,抬脚似乎还要再踹。
车内,肖战被外套蒙着头,起初只听到模糊的争执声。
但很快,重物击打的闷响、王晏与的痛呼和孙总的惊叫便隐约传来。
他心下一沉,挣扎着扯开盖在头上的外套,透过车窗,正好看见王一博像疯了一样将王晏与打倒在地,拳拳到肉,场面骇人。
他心头猛跳,立刻去拉车门把手,却发现车门早已被王一博从外面锁死。
眼看着王一博下手越来越重,王晏与已经奄奄一息,再打下去恐怕真要出人命。
肖战又急又怒,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头疼的旧疾也开始隐隐发作。
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荒谬绝伦,混乱不堪。
最后,还是孙总叫来了孙家的几个保镖和佣人,五六个人一起上,才勉强将王一博从王晏与身上拉开。
王一博被众人七手八脚地制住,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手上也溅上了些许血迹,眼神却依旧凶狠地瞪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王晏与,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再扑上去。
王晏与满脸是血,意识模糊,却仍用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盯着王一博,那目光中的怨毒和恨意,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力冲突,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涟漪迅速扩散开来。
事情很快就闹大了。是王家那边先闹起来的。
王晏与被紧急送往医院,检查结果触目惊心:
肋骨骨裂,内脏轻微出血,面部多处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虽不致命,但也算去了半条命。
王晏与的父母,也就是王一博的叔父叔母,得知宝贝儿子被王一博当众殴打成重伤,气得火冒三丈。
他们自恃长辈身份,又心疼儿子,当天下午便气势汹汹地直接杀到了王一博的公司总部,不顾前台阻拦。
一路冲进他的总裁办公室,摆出长辈的架子,指着王一博的鼻子破口大骂,要他给个交代,甚至扬言要动用家族力量惩治他。
然而,他们错估了王一博的脾性,也低估了他如今的地位和决心。
据说,当时王一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听完他们声色俱厉的控诉后,只对着内线电话冷冰冰地说了两个字:“清场。”
下一秒,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便涌入办公室,不顾两位长辈的尖叫怒骂和身份颜面,强硬地将他们“请”了出去,一直“请”出了公司大门。
整个过程被不少员工目睹,迅速在公司内部乃至小范围圈子里传开。
王晏与父母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颜面扫地,成为了圈内笑谈。而王一博为了一个男人,不惜对小叔动手、将叔父叔母轰出公司、行事疯狂六亲不认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些沸沸扬扬的后续,肖战是事后几天,才从一些零碎的消息和旁人闪烁其词中拼凑出来的。
那天在孙家门外,直到王晏与被救护车拉走,现场清理完毕,王一博才解锁车门回到驾驶座。
看到肖战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唇,他身上的暴躁气息奇异地收敛了一些,甚至试图将那只受伤的手伸到肖战面前,声音低哑地示弱:
“哥哥,你看,我也受伤了。”语气里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求安慰的意味。
肖战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手上那点微不足道的破皮,再想起王晏与被抬走时那副惨状,心中五味杂陈,更多的是荒谬和疲惫。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王一博试图靠近的动作,只是将脸转向窗外,留给对方一个冷漠疏离的侧影。
王一博眼神暗了暗,没再纠缠,沉默地启动了车子。
后来,王一博果然又借着手上那点小伤,几次三番试图登门,都被肖战拒之门外。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房门紧锁。
肖战独自待在公寓里,听着窗外连绵不绝的雨声,只觉得身心俱疲。
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与王一博的牵扯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以厘清。
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该和王一博离婚,最起码,那个时候王一博还有所顾虑。
如今这般……
越发放肆
也越来越荒唐了。
他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刚离婚就跟前夫的小侄子勾搭在一起了么?
窗外的雨连着下了两天。
瓢泼般的雨水在玻璃窗上汇成了一道道蜿蜒的溪流。
在嘈杂混乱的雨声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眸子闪了闪,脑海里所有的杂念都暂时抛之脑后。
他接了电话。
那边的人说,“肖阳竞标失败,孙家的项目被我们拿下了。”
肖战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好,我知道了。”
这算是最近这段时间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也不枉她费尽心思接近孙老夫人。
说起来他也是运气好。
本来没这么容易,但是那次他恰好碰见孙小少爷中毒一事,救了小少爷一命。
那小孩是老夫人的心事,也是全家人的心事,连孙总都将他当成了救命恩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故意从别处透露了自己想要孙家项目的合作意向,孙老夫人便帮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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