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灯火透过车窗映在两人脸上。赵琰无所事事的翻看着手机，完全没察觉贺宇丞眼底的恶意；贺宇丞表面温柔，心底却在盘算着晚上的惩罚，既想警告赵琰，又想发泄Alex挑衅的怒火。

暖黄的等灯光把公寓客厅烘的暖融融，贺宇丞收拾完厨房，故意拖着脚步蹭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就开始唉声叹气，一副被全世界欺负了的样子。

赵琰见他这副样子，随口问了句：“怎么了？大老板在客户那受气了？”

这话正中贺宇丞下怀，他立刻直起身，脸上瞬间堆起委屈巴巴的神情，眼眶都要微微泛红，语气却带着几分可以夸张：“赵琰，Alex刚才故意摸我，他想勾引我。”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赵琰的表情，语气里掺了点试探：“他刚才好像在暗示我什么，怎么办啊……”

赵琰喝了口水，眉头皱了皱，语气直白得像在分析工作：“我也觉得他今天对你好像有点那个意思，如果再遇见你就躲开他。”半点没听出来贺宇丞话里的弦外之音，更没察觉他眼底的小把戏。果然现在在一起久了，对他都不在乎了，当初第一次看见Alex看他的时候，那股紧张劲哪去了？

贺宇丞眼底掠过一丝小失落，又立刻调整状态，往赵琰身边凑了凑，声音软了下来，委屈更甚：“还有最近有个客户对我也怪怪的，总约我吃饭，还说想多了解了解我……虽然我是G，也想找个人随时能发泄发泄，但我想找个长期伴侣，不是随便玩玩的那种啊。”

他故意放慢语速，眼神盯着赵琰，语气里满是‘无奈’，实则字字都在试探：“我也不想被人缠着想入非非，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万一伤了人家感情，又万一错过了真正合适的人……我真的好难啊。”

说着，他还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眼睛，装出一副手足无措、满心委屈的模样，甚至悄悄往赵琰肩上靠了靠，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心里暗暗期待着他能说点什么。

赵琰侧头看了他一眼依旧直接式回应：“不乐意就直接拒绝，对象这种事急不来，慢慢找，总会遇见合适的。你瞅你这样，白瞎这大高个，这财力了，也就是你喜欢男的，不然大把女人狂奔向你。我要是你，有钱有颜，啧！”赵琰有点越说越来劲了，开始一顿输出感慨自己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贺宇丞心里哭笑不得，这人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啊？说什么都白扯，还是抓紧行动要紧，这小子瞒着自己和Alex都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了，不给点惩罚是不行了。

贺宇丞往赵琰身上蹭了蹭“赵琰～”

赵琰瞥了他一眼：“干，干嘛？”他太了解贺宇丞这副模样了，每次这样撒娇，准没好事。

贺宇丞蹭了蹭他的膝盖，眼底泛起狡黠的笑意，故意装出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声音拖得长长的：“我就是很久没……你懂的。”

赵琰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下意识捏了捏眉心，一种熟悉的头疼感袭来。

贺宇丞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拽住赵琰的手腕，指尖暧昧地摩挲着对方的掌心，眼神湿漉漉地盯着他：“我们来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我肯定乖乖的，不闹你。”

“不行，”赵琰语气干脆又坚决。“你自己解决，我不帮你。”

贺宇丞脸上的委屈更甚，又蹭了蹭他，胳膊搂住他的腰，语气带着几分得寸进尺：“可是我自己弄没感觉嘛……你帮我不一样，而且你不是答应我，以后有需求会帮我的。”

“那是我被你缠的没办法才答应的！”赵琰立刻反驳，一想起前几次的经历，胳膊就忍不住发酸，脸颊发烫。他到现在都没理清楚当初怎么会稀里糊涂和贺宇丞做这种事。

他从没想过，贺宇丞会有那样的失控又隐忍的时刻。那个端着分寸、进退有度的人，竟会红着眼眶，声音哑的像被砂纸磨过，指尖微微发颤地攥住他的手腕，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狼狈与恳求：“赵琰，帮我……”

那天原本赵琰是去厨房倒水，刚出卧室就看见刚巧回来的贺宇丞进家门后虚浮地靠在墙上，领带歪斜，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平日里冷硬的眉眼此刻覆盖一层醉意的朦胧，多了几分易碎的慵懒。

他急忙放下水杯过去帮他解开缠绕的领带。指腹不经意擦过他温热的脖颈，贺宇丞忽然低低闷哼一声，身体微微绷紧。赵琰毫无察觉的伸手扶他的手臂想将他扶到沙发上，贺宇丞很少会喝成这个样子，此刻将重量都放在赵琰身上哼哼唧唧的蹭着赵琰，赵琰无奈的调侃“你让人下药了？能不能好好走，不要东倒西歪的。”

话音刚落，贺宇丞的脚步忽然一顿，眼底的醉意又深了几分，却悄悄掠过一丝狡黠。他不动声色的又靠近了赵琰一些，语气沙哑的发黏，：“下药……好像……是有点晕，浑身都热。今天和之前那个人一起喝的酒。”

“他也在？”赵琰心头一紧，调侃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赵琰还没来得及细问，贺宇丞便微微倾身凑近赵琰。温热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酒气，拂过赵琰的耳廓。“赵琰……”他轻轻唤赵琰的名字，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撒娇似的软糯，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冷硬，“我难受……”

说着，他抬手，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攥住赵琰的手腕，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黏腻。指尖无意识地摸着赵琰腕间皮肤。贺宇丞眼神湿漉漉的，像受了委屈的小狗，语气带着几分撩拨：“只有你……能帮我……”

起初赵琰以为让他帮忙全当是贺宇丞喝多了糊话，是在开玩笑，可看着他眼底的灼热、听着他黏腻的语气，在被他这近距离的缠着，担忧瞬间取代了调侃。“你，你等着，我给你弄杯醒酒茶。”

赵琰刚打算起身，贺宇丞却忽然倾身逼得更近，胸口贴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侧，指尖微微用力，将赵琰往身边带。鼻尖碰到赵琰的脸颊，语气愈发黏腻，：“不喝……就要你陪……赵琰，我好热……”

赵琰被他闹的浑身僵硬，即慌乱他突如其来的纠缠，又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可看到眼底的“脆弱”，却又狠不下心推开他。

那是一种破碎的脆弱，与贺宇丞平日里样子截然不同，撞得赵琰心口一紧，连拒绝的话都没能说出口。他僵在原地，看着贺宇丞紧绷的下颌线，看着对方眼底翻涌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欲望与克制，指尖先于理性。

暖光昏暗，将两个人的影子揉成一团，黏腻地贴在沙发上。空气里还飘着未散的酒气，混着贺宇丞身上灼热的体温，烫得赵琰指尖发颤。

他被贺宇丞攥着手腕按下去，掌心先一步触到那一处，赵琰浑身猛的一僵，像被电流击穿。他下意识想缩手，却被贺宇丞用膝盖轻轻抵住小臂，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恳求。

“别怕……”贺宇丞的声音着带着醉意的黏腻，温热的呼吸拂在赵琰的发顶，“就……帮我一次。”

他的眼底蒙着水雾，眼神迷离又灼热，死死盯着赵琰低垂的眉眼，长睫轻轻颤动，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此刻软的一塌糊涂，那份脆弱与渴求，让赵琰到嘴边的拒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赵琰指尖冰凉，与贺宇丞身上的灼热行程尖锐的对比，刚一动作，就感觉到掌心下的弧度骤然绷紧。

起初是生疏的、慌乱的，贺宇丞的反应比他更甚，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额角沁出细密的汗水，却始终死死盯着他，目光灼热的像是要将它灼烧殆尽。赵琰不敢抬头，只盯着自己的指尖，耳边是贺宇丞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鼻尖萦绕着交缠的、带着薄汗的灼热气息，热度顺着指尖一路往上窜，烧的他耳根发烫，脸颊更是像被烈火炙烤一般，从颧骨红到下颌，连耳根后都泛起一层薄红。

他明明是在帮贺宇丞，自己却比当事人更紧张，手心沁出冷汗，指尖微微发颤，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不知道是不是药性作用，原以为贺宇丞顶多十几分钟就结束，结果他却耐力好的惊人，持久又强烈，硬生生让他弄了快一个小时，最后手腕酸的都快抬不起来，第二天连拿筷子都费劲，最主要是和贺宇丞的对比起来，不论哪方面多少让人有些自卑。

贺宇丞渐渐不满足于这般轻柔的试探，他微微抬腰，无意识地迎合着赵琰的动作，喉间的闷哼越来越频繁，却始终刻意压抑着，只化作细碎的气音，缠在两人之间。他的另一只手悄悄抬起，指尖带着薄汗，轻轻碰了碰赵琰泛红的耳尖，那一瞬间的碰触像带着火星，瞬间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暧昧。

赵琰浑身一颤，耳尖烧的更厉害了，眼神慌乱的不敢抬头，盯着自己的指尖，看着那处因自己的动作愈发失控的模样，心底又慌又乱，还有一丝的、汹涌的悸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贺宇丞的每一次反应，感受那处的坚硬与滚烫，感受到对方呼吸里的欲望与克制，这些都像潮水般涌来，将他裹挟其中，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直到贺宇丞浑身紧绷着释放，喉间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哑闷哼，赵琰才像是被抽走里所有力气，瘫坐在一旁，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的红晕久久未散，眼神慌乱的不敢与贺宇丞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