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时,楚灏一脸阴鸷,大臣们站在下面都屏住了呼息,大门紧闭,楚灏哪怕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都让大小官员不敢轻举妄动,朝中从人皆知,当朝长公主楚洛熙乃是皇帝最疼爱的公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皇帝自是愤怒至极,生怕被人当成替罪羊,朝中人人自危,生怕被人当成替罪羊。
在这气氛如此紧张之下,最终,还是二皇子楚宁泱率先开口,打破了死一般的宁静。
楚宁泱移步至中间,恭恭敬敬地一负手,温润的嗓音盈绕在大殿之中:“父皇,近日儿臣听闻江南水患,来势汹汹,那一带的都深受此害,还请皇派人调遣此事。”
说完这番话,大殿内瞬间似是吐了一口闷气,楚灏没有怪罪任何人,阴鸷的脸上归为平静,似是被楚宁决说的话拉回了些许理智。
楚灏垂眸,从桌上随手拿起一本折子,正好奏乘的是江南水患,他合上奏折,眼睛瞟到楚宁泱身上,开口说:“看来你四皇弟的消息也跟你一样快。”
闻言,四皇子楚宇逍赶忙站了出来,相比于楚宁决的温和,他的声音更加冷峻,冷寂,甚至透出几户凉薄,他冷静地开口:“父皇,江南水患一事儿臣与二皇兄皆是刚前不久才得知,水患刚起,已影响到江南人民安全,所以儿臣自请前去治理,为父皇分忧。”
楚灏看了看他,安静了会儿才悠悠开口:“可是这个消息,朕是从你二皇兄那儿先听到的,按理说应该让他去而不是你。”
楚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楚宇逍此刻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头埋下,不与楚灏直视。
站在旁的楚宁泱明显也察觉到了,他自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被驳的手足无措,便没有顺着楚灏的意思说下去:“父皇,儿臣素日里鲜少去江南也很少解,这地域儿臣不熟,不过四皇弟前些时日经过那里,也算对那儿有所了解,治水患也好对症下药,让江南迅速恢复,更利于父皇的管治。”
楚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正在帮楚宇逍辨驳的楚宁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坚决,终究还是点头应允。
下朝后,兄弟二人准备共同去雪宁宫探望楚洛熙,楚洛熙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房内的熏香早被散下,房内只有中药的若有若无的苦香。
虽然楚洛熙闭着眼,但楚宁泱和楚宇逍还是恭敬地行了礼,楚宇逍盯着昏睡不醒的楚洛熙,眉头突然跳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身旁的楚宁泱,一脸沉重的说:“哥,我觉得长姐这事儿跟五皇妹的不是同一人的手笔。”
楚宁泱没有立即回话,只是温和的拍了拍楚宇逍的肩,这件事不过是他也不明确,哪怕在朝堂他能清晰洞察局势,面对这样的突然,他也只能埋头,毫无思绪。
这时,宁顾攘从外走了进来,他身上撒着零星几点雪花,身上披着大氅,显然,楚洛熙身边的下人也未曾苛待他,他一进门,陵角分明的眼睑便透出一股寒凉,他微微身身,楚宇逍看了看他,用带了几分讥讽的语气对他开口:“宁二公子竟舍得来!”语言中毫无情感却处处透露着威压和轻视。
闻言,站在一旁的楚宁泱皱了皱眉,叫人把门窗关严后,才淡淡开口:“宁二公子,你是来做甚?你现在不应该在偏殿等待调查吗?”
面对二人的质疑,宁顾攘丝毫不慌,说出来的话异常平静,仿佛完全没有被讥讽后的不满之意:“知道二位殿下大驾光临,在下自然需来应接,只是······”
“只是什么?”
宁顾攘本想继续开口,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还是一转话峰:“二位殿下来得不是时候,公主殿下还未曾苏醒。”
楚宇逍冷冷盯着他,他待人向来如此,除了楚宁泱,他未曾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半分情绪。
“宁二公子,你本来,想说什么?”楚宇逍的声音刺破长空,没有原本的讥讽,语气中透露着质疑的冷意,仿佛在质问一个犯了罪的犯人。
宁顾攘看着楚宇逍丝毫没有胆怯,反而一脸笑意游刃有余的回答着:“在下只是觉得殿内的苦药香会让两位殿下觉得不适,在下希望两位殿下体谅,移步正殿。”
楚宁泱和楚宇逍都是聪明人,马上听出了宁顾攘的言下之意,两人对视一眼,便离开了楚洛熙的寝殿。
而宁顾攘并没有马上跟上去,刚刚上扬的嘴角保持着原本的弧度,漂亮的凤眼却染上了凌厉与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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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