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歌舞声连绵不绝,殿内热闹的氛围让人沉迷其中。
正开心时,皇帝忽然问起沐书:“小书啊,前天太子来朕殿上和朕说你们的事情,你对此怎么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朕也该操心操心。”
沐书眼皮一跳,该来的还是得来。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抗拒,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偏殿。
“回皇上,不能逼小书。”
他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语气带着点耍赖般的委屈:“之前都是开玩笑的,小书不喜欢。”
“小书胡说些什么呢?”
栖炎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他猛地转头看向沐书,脸色沉得难看——这小少爷今日先是与栖渡纠缠不清,此刻竟当众拒婚,丝毫不给他留颜面!
但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周围官员们探究的目光,终究还是硬生生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只重重地捏了捏酒杯,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皇上被沐书这直白的拒绝逗得一愣,随即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笑般的探究:“哦?不喜欢太子,那小书喜欢哪个?”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沐书身上,连带着看向太子栖炎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栖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握着酒杯的手青筋隐现,指节泛白。
他死死盯着沐书,仿佛在无声地警告:你敢说!
沐书却像是没看到他的怒意,也没察觉周遭凝滞的气氛。
他眨了眨依旧泛红的眼睛,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了不远处的栖渡身上。
少年的眼神清澈又坦荡,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笃定,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掷地有声:
“秦王!”
“轰”的一声,仿佛有惊雷在殿内炸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皇上都没忍住挑高了眉毛。
谁也没想到,沐书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当众说出喜欢栖炎的小叔栖渡!
栖炎猛地站起身,酒杯“哐当”一声撞在案几上,酒水溅出,湿了衣襟。
他死死盯着沐书,眼底的震惊与怒火几乎要溢出来,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沐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而被点名的栖渡,端着酒杯的手也顿住了。
他抬眸看向沐书,眸色深沉,里面翻涌着惊愕、探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以及……不可置信。
沐书却像是没听到栖炎的怒吼,只是望着栖渡,嘴角甚至还微微扬起,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他知道这话一出,定是惊涛骇浪,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既然要断,那就断得彻底些。
皇上最先反应过来,他看着脸色铁青的栖炎,又看看一脸坦然的沐书,还有那边状似平静、耳根却悄悄泛红的栖渡,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个直率的孩子!看来是朕多虑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你们自己琢磨吧。”
他这话看似打圆场,却无疑是给了栖炎一个警告,也让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暂时平息。
栖炎心里叫嚣着:死东西,要不是从旁之过继到你这一系,你断袖的事情,早就能将你拉下神坛无数次。
要不是我,你现在都已经被唾沫淹死了!
都不是亲生的,凭什么你偏偏向着沐书!!!
[重点,划上,不是亲生,为什么对沐书这么好]
只是殿内众人看沐书和栖渡的眼神,已然彻底变了。
宫宴结束,沐书主动去拦住栖渡,结果发现对方早就翻墙跑了。
最后只能上了沐凛的马车,和自家父亲一同回去。
马车上,沐凛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天上的明月,有些沧桑的嘱咐一旁的儿子。
“儿啊~你爹我,承受的太多了。”
沐书尴尬的看着小老头,解释道:“爹!我现在想一出是一出,这不是还有你和大哥帮我兜底吗?”
“哎……我怕兜着兜着,就兜不住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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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